的名义的。这被清者,毫无疑问就是丁化。
谁知没等他离京,这丁化就死了。
真够烦的,这短时间内如何再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呢?
储竺适时献策,借傅皇后前太子之名。
济王试着寻摸一下,还真在先帝陵寝找到了一个守陵内侍,曾经是先帝身边看管私印者之一。此人对先帝的印章都很熟悉,尤其常用几个,能一丝不差地描绘出来。
回到封地,济王又紧着寻摸匠人,成功寻到一个能匠,凭图案仿出来的印章,能以假乱真。
至于“病重垂死”手上无力的先帝笔迹,相较而言模仿难度反而要低一下。
煞费苦心,今日卓见成效。
储竺笑着一拱手:“某不敢居功,殿下得先皇重托,全赖殿下恭谦英明,得先皇信重之故。”
济王一愣,随即会意。他一敛笑意,郑重点头:“本王必竭尽全力,铲除逆渠,不负父皇重托。”
这宾主一唱一和的,杨舒只安静旁听,待告一段落,他才上前:“殿下,明日即发檄文誓师出兵,殿下不妨养精蓄锐以待之。”
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,重头戏明日开始,济王深以为然,颔首,又道:“二位且也回去歇息罢。”
储竺杨舒也是随军人员,闻言拱手:“喏。”
二人出了殿门,边走边说很快回到幕僚内吏居住西边儿,杨舒态度一贯不疏远也不亲近,拱了拱手告别,就回自己院子去了。
储竺神色如常,也转身离去。
当夜,他又兴致大发,挥毫泼墨,兴尽方回屋休憩。
这借机传的信,又悄无声息地出了济王宫,往西的荆州而去。
……
安王在荆州,不过却并非身处他那位于边陲的封地踺嘉,而身处荆州中部城池,顺阳。
他明面奉天子之命,率军北上镇压荆州的桢泉军。实际还接了密旨,若发现荆州诸郡有心怀不轨者,可趁势一并除之。
随着桢泉军的席卷全国,各地州牧郡守使唤不动的情况日益严重,皇帝危机感大盛。
安王正中下怀,自然欣然从命。
挥军北上两月,他已平定了小半个荆州。嗯,需要除去的不规郡守都解决了,并安置上自己的心腹。
“桢泉军已退至石安城,石安易守难攻,标下以为,宜徐徐图之。”
说话的是人是徐苍。这个曾经的齐王麾下大将,自上次黔水搜捕后进入安王视野,安王甚赏析,此次更是亲自举荐其领军,随他一起平息民乱。
徐苍骁勇善战,谋略不缺,进军以来屡屡建功,已跻身安王最器重的几员大将之一。
安王问:“那以叔英之见,当如何取之。”
徐苍道:“标下以为,可先取布县、信城,再合而围之。”
安王琢磨一下,觉得果然不错,又看卫诩,见卫诩也点头,遂道:“叔英此谋甚佳。”
“然我军刚大战两场,军疲马乏,当先休整几日为佳。”
这句是卫诩补充的,安王很赞同,环视众人一眼:“这几日,诸位好生整顿麾下兵马。”
众人应喏。
安王接着又笑着赞了徐苍几句,并道:“叔英果不愧为徐家子,建功良多,明日奏折我必禀明皇兄,为叔英请功。”
徐苍单膝下跪:“为陛下尽忠,标下不敢居功。”
“唉,此言差矣,有功当赏。”
安王起身亲自扶起徐苍,笑着勉励几句,这才吩咐众人各自散去。
待诸人退尽,仅剩卫诩,安王才道:“这徐苍,不知能否彻底为我所用?”
徐苍骁勇,安王用之难释手,可惜如今只是借皇帝名义用的。
“他昔日既能为齐王所用,他日未必不能为你所用。”有驯服的可能性。
卫诩很客观分析,又说:“无需着急,时间尚充裕。”
计划中,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,安王都会继续打着新帝亲信的名头行事,确实不急。
安王点头,又道:“今晨储竺传信,密信没出纰漏,四月十七,如今济王已经反了。”
今日已是四月二十一,储竺四月十六传出的信,只比济王举起反旗早半天,最迟今夜,反讯必定传至。
说话间,有传信兵飞速奔至中帐,“报!六百里加急!”
安王接过信报展开一看,饶是他甚有城府,也不禁面露喜色:“谨之,济王已反。”
筹谋多时,今日成真。
一个桢泉军,就让朝廷焦头烂额,再来一个济王,天下大乱之局终成,他即可借机迅速蚕食扩张。
卫诩微笑:“不错。”
二人兴致高昂,立即此事热烈讨论了一番。
待议罢,卫诩又问:“仲和,那益州何信,你意如何?”
对方遣的人昨日就到了,所求之事,该给一个答复了。
他话罢又道:“这何信倒还算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无必胜把握,还晓得暗求朝廷支援,也算有些决断。”
原来,何信反复思量后,认为自己成功不过五五之数,极不稳妥,竟悄悄遣出心腹,寻求朝廷援助。舍小利,确保上位。
他走的是安王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