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聪明啊。”邹峰來到周大宇面前,冷笑着道:“不,应该说,你越來越聪明,你刚到我手下的时候就是个傻b,”
邹峰过去文质彬彬,如今学会骂人了,不过周大宇已经习以为常:“谢谢夸奖,”
“你真以为我是在夸你,”邹峰一挑眉头:“我告诉你,周大宇,管好你自己那一摊子事,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,”
周大宇急忙点点头:“明白,”
“我理解,如今你周大宇也有些势力,打算扩大影响做更多的事了。”邹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,挖苦道:“可你始终是我养的一条狗,”
周大宇又点点头:“是,”
同一时间,在多林寺,苍浩和墨师还在聊着,不过话題不再是官场风云,是近期曹氏地产的种种争斗。
“公司现在的这些争斗,让我左右为难,一个不留神……”无奈的笑了笑,苍浩问道:“知道第九个寡妇的典故吗,”
墨师颇有兴趣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严歌苓写了一部《第九个寡妇》,讲了这样一个故事……”喝了一口茶,苍浩点上了一支烟:“鬼子抓了全村的男人,包括村民和藏在村里的八路,为了把八路找出來,鬼子就让村里女人认老公,沒人认的就是八路。有八个女人认了八路回家,结果他们的老公就被鬼子毙了,成了光荣的寡妇。只有一个女的领了老公回家,结果八路被鬼子枪毙了,可当晚她的老公被八路给毙了,她同样成了寡妇,却是可耻的寡妇。”
墨师点点头:“发人深省啊。”
“世上有很多事,无论你做任何选择,结果可能完全一样,但对个人造成的毁誉却不一样。”吐了一个烟圈,苍浩感慨的道:“如果我不参与进來,纵然姚军辉充分掌握公司内幕,这一次上市之争,赢面却也不大。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,奈何已经被同党绑架,不硬着头皮上已经不行了。对我來说,原本姚军辉怎么都是个死,可既然自己已经卷了进來,那么怎么选择就很重要了。我帮助了姚军辉,姚军辉或许会赢,干爹和我那位青梅竹马将对我满是怨恨。帮助了干爹和青梅竹马,只怕我又要背上卖友求荣的骂名……一句话,难啊,”
其实苍浩说得不多,沒告诉墨师自己在姚军辉身边是卧底,只是讲出了自己的难处。
而墨师也知道,不该问的不要问:“我相信你能处理好。”
跟墨师又聊了一会,苍浩在多林寺吃过午饭,就打算回家了。
刚出寺门,严月蓉打來电话:“事情,郭林应该已经告诉你了,我就不重复了。”
苍浩点了一下头:“我的确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不怕你笑话,我现在真的是半点主意都沒有了……”苦笑了两声,严月蓉非常无奈的道:“刚才,我得到了消息,邹峰串通杨远峰等嫡系,准备去省里告我。”
“然后呢,”
“我这一次被抓住理了,而且抓得死死的,”长叹了一口气,严月蓉的语气更加无奈:“人,是孟阳龙下令让放的,在任何地方我都不能把孟阳龙说出來,因为孟阳龙根本就不会给我撑腰,更不会承认曾给邹峰说情,反倒会让我里外不是人。”
苍浩又点了一下头:“这一点你倒是有先见之明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人已经放了,就等于说明拿证据是假的,这份证据再拿出來也沒什么用了,那么我的麻烦就來了……”严月蓉说着,开始变得有些悲怆:“用一份來历不明的证据抓捕副市长,轻则记大过处分,重则可能撤职。”
“邹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
严月蓉一愣:“你什么意思,”
“那份证据是邹峰自己搞出來的,以退为进……”苍浩把自己和墨师的分析说了一遍,又道:“你中了他的计,”
严月蓉火了:“你为什么早不提醒我,”
苍浩反问:“你会听我的吗,”
“这……”严月蓉扪心自问,当时太渴望胜利,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:“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,”
“想解决麻烦也可以,不过你要保证,从此以后完全听我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,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苍浩笑了笑:“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说。”
“你……要领导我,”
“对,”苍浩断然点点头:“你现在可能丢官罢职,而我可以让你平安脱险,孰轻孰重,你自己看着办,”
“这……”严月蓉质疑:“你真能让我脱身,”
“沒错。”
“好……”严月蓉一咬牙:“大不了我以后听你的就是,”
苍浩哈哈笑了起來:“你虽然嘴上这么说,不过我猜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,你觉得不妨先答应我,反正腿长在你自己身上,以后我让你往东你照样可以往西,”
严月蓉冷冷一笑:“你倒是聪明,”
“孟阳龙依然不会再管这件事了,至少暂时不会……”苍浩长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我能帮你摆平,那么你就会知道,听我的沒错,我不会害你,”
“你怎么摆平,”
“其实很容易解决,只不过你和邹峰都钻到牛角尖里了,打算在内部解决这场争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