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里最俊的’,他?才能对得上?号!”戴誉摇头晃脑地说。
夏露哼笑道?:“没事,你?一会儿顶着这个蚊子包回去,宿管肯定能记住你?。到时候,我就说,找那个脑门上?有包的!”
戴誉:“……”
虽然不太可能,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话呢!
*
次日,仍是新生报到的日子。
由于班级里的同学还没到齐,系里暂时没组织任何集体活动,所以戴誉就给?自己安排了自由活动。
清早起来,跟刘小源一起去湖边做了俄语晨读。
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,戴誉发现,小神童的俄语口音虽然没有何阿姨的好听,但是听起来也很能唬人了。
毕竟他?还从没听过苏联人的发音,而且为了应试,学的基本是哑巴俄语,听写还行,说得不好。所以有一个比自己强的,他?就想跟人家学学。
刘小源见?他?竟然想跟自己学俄语,爽快地应承下来。不但将自己的俄语教材分?享给?他?看,还一点没藏私地
帮他?纠正了发音。
跟着刘小源读了快一个小时的俄语,戴誉知道?这小神童还有别的外语要学,便不再打扰他?,十分?有眼色地告辞了。
清晨的京大?校园里安静又?热闹,他?回宿舍的一路上?,随时都能看到捧着书本朗读外语的学生。
他?能辨认出的只有俄语、英语、日语和朝鲜语,还有好几个他?根本没听过的语种。反正一路上?到处都是或嘟嘟囔囔,或大?声朗诵的学生,学习气氛确实?非常浓厚。
不过,戴誉这会儿回宿舍并不是为了学习的,他?回去拿了自己的乒乓球拍就奔向了学校操场。
自从昨天在火车上?跟韩教练学了点打球技巧,他?就一直想找机会试试。
刚才在校园里转悠的时候,意外发现了操场上?支着的几个乒乓球案子,而且早上?居然还有打球的人。
他?就有点心?痒难耐,跃跃欲试了。
一路从宿舍小跑过去,算是做了热身运动。
到达操场的时候,一共五个乒乓球案子,四个都有人在对练,只余一个空着半边。
另半边的案子前面站着一个穿白背心?的老头,头发半白,胸前还印着大?大?的“北京”二字。
看年?龄,这老头要么是京大?的离退休老师,要么是附近居民区的退休老人,不然哪有闲工夫大?清早就跑来打球。
戴誉没有贸然行动,先站在旁边静静观察了一会儿。
此时的情况还挺有趣的。
这老头明显是在等人跟他?对打呢。然而,旁边那些等台子的学生,宁肯在另四张案子旁边干等,也不去跟这老头对打。
戴誉估摸着,这老头要么是个乒乓高手,大?家都不敢跟他?打;要么是个臭球篓子,没人乐意陪他?练手。
“大?爷,咱俩来一局啊!”戴誉拿着球拍站到老头对面。
“你?先说说自己的情况吧。”老头挺高冷地抛过来一句。
“啥,啥情况啊?”咋打个球还得查户口啊?弄得跟相?亲似的。
“球龄几年??什么打法?”
“哦哦,球龄能有三?五个月吧,迷踪打法。”戴誉答道?。
老头轻嗤道?:“三?个月就是三?个月,五个月就是五个月,三?五
个月到底是几个月?怎么这么不严谨?”
“……”戴誉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是从五个月前开始接触乒乓球的,但是中间有两个月有事,一直没打过球。您说我这算是三?个月还是五个月的球龄?”
“嗯,姑且算三?个月吧。”老头点点头,又?问,“迷踪是什么打法?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迷踪就是自学成才,随便打打的意思。”戴誉呵呵笑,怕他?嫌弃自己技术不行,还吹牛逼道?,“不过,我打得很好的,在我们那打遍天下无敌手!”
“你?都得过什么奖项和名?次?”老头又?问。
“哎呀,”被问到短处,戴誉虚张声势道?,“打个球而已,您咋跟查户口的似的,怪不得那些同学都不乐意跟您打球呢!您要是再磨叽下去,我也不打了!”
也许是怕唯一愿意与自己打球的人也跑了,那老头没在继续追问。
站在案子前,双膝微曲上?体前倾,做了准备姿势。
一看有门儿,戴誉也有样学样地准备接球。
他?不知道?自己是啥打发,但是几个回合下来,看出对方很喜欢用快攻配合弧旋球的打发,这种打法对于他?这种新手来说,就接得比较吃力。
戴誉特意按照昨天韩教练教的握拍姿势和接发球方法,与对方打了几个回合。不过,他?的动作还有些生疏滞涩,所以几个回合下来,一个球都没赢。
老头停下来擦一把?汗,讥诮道?:“就你?这样的还能在你?们那打遍天下无敌手呢!真是山中无老虎……”
“哎呀,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打了,手生得很!”戴誉也颇觉没有面子,强辩道?,“专业运动员长?时间不练也找不到感觉啊!您再跟我来几局吧,反正也没人乐意跟您打,闲着也是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