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往家里头拖,留着过冬?”
陈凤霞跟着笑:“那要看对什么人了。你看刚才那位刘太太说起十五万美金的时候,眉头都不皱一下,说买就买。”
人啊,都是一山望着一山高。住在金钱湖,人家都不满足,还想离市中心更近些,要住比利弗。
胡月仙索性笑出了声:“你别高兴得太早,等到明天早上,人家睁开眼说跳舞跳晕了,说胡话,不打算买房了。看你怎么办。”
陈凤霞一愣,顿时感觉自己被割了块肉,心痛得眉毛都纠结成团。这得而复失的感受,还真不如从来就没得到过呢。
“不会的。”冯丹妮端着高脚杯,一口口喝着据说可以排毒瘦身的果蔬汁,声音慢悠悠,“刘太太在跟她丈夫的情人较劲呢,连之前的剖腹产都抢着选黄道吉日。这回情人生了儿子,她生了女儿,刘总奖励了情人一辆宝马车,特地运回来的。刘太太要的东西肯定不能比宝马车便宜。”
陈凤霞叹气:“你说她图什么呢?”
这正房跟小三比赛生孩子的戏码,她重生前也没少在八卦新闻里头看,每次看的她都理解不能。这些人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啊。
一个个白长了个聪明脑袋,不用在正经事上。
陈老板感慨了一通后,突然间意识到好像冯丹妮也跟人共侍一夫过不短的时间。
要死了,陈凤霞恨不得刷自己一巴掌。她早晚得死在这张嘴上。
偏偏这会儿胡月仙还去拿果汁了,长椅上就剩下她跟冯丹妮。
庭院灯光暗淡,冯丹妮的脸掩藏在黑夜中,倒让陈凤霞无端想到了一句歌词:“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。”
唉,那首歌叫什么来着,对,《画心》,画着你,画不
出你的骨骼,还真是应景。反正她是猜不透冯丹妮的心思。
高深莫测的冯老板长长地嘘出了口气,声音在气声里头有点儿飘:“你说的没错,的确更贱。”
陈凤霞浑身一个激灵,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前头欠的账没清呢。那会儿她说上赶着帮小三养孩子的妻子更贱来着。
她干巴巴地笑:“嘿,那个,丹妮啊,你别误会,其实吧,我……”
冯丹妮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,只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我本来还没多大的感觉,可看到林小姐时,我就突然间意识到,如果当初我不离婚,将来兰兰也会变成另一个林小姐。”
陈凤霞下意识地摆手:“不会,兰兰哪里会是那德性架子。”
“什么德性?”冯丹妮微微地笑,“她不厉害吗?三两下就把二奶收拾得连气都不敢喘一声,有手段有魄力。”
陈凤霞还是看不上:“她要真厉害,就不会让那老畜生作妖了。”
“那是她没办法,老畜生是她母亲的丈夫啊。”冯丹妮幽幽地叹了口气,“不管做什么,只要有她妈在,她都得投鼠忌器。所以说,这样的女人最贱最可恶。自己糊涂一辈子,还要拽上儿女,叫儿女也不得安生。”
她长长的眼睫毛先是垂下去,然后又翘起来,她的脸上露出了个恍惚的笑容,“你说的没错,的确很贱。我一想到将来兰兰也会变成那般憋屈,我晚上睡觉都硬生生地吓醒了。”
陈凤霞赶紧安慰她:“别想这么多,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,自己吓自己没意思。人啊,抬头往前看。咱不稀罕豪门,咱做自己的豪门!”
她吹牛皮掷地有声,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家还买不起一栋比利弗山庄的豪宅,就敢放卫星了。
冯丹妮扑哧笑出了声,没好气地白了眼她:“行了,明天比利弗山庄的合同记得准备两套。”
陈凤霞一愣:“啊?除了刘太太还有谁?”
今天是小朋友的生日宴,准备的都是果汁啊。难不成这果汁过期发酵成酒精,她醉酒晕乎了,忘了还有其他客户?
冯丹妮白眼翻得更厉害了,轻轻地啐了口:“你当说单口相声呢。还有人,不过不是今晚的客人,是卢总的朋友。上次我们一块儿打
高尔夫时,说到了比利弗山庄。真说起国际范,整个江海能比得上比利弗山庄的也没几个楼盘了。人家刚好手上有笔美金,觉得换成.人民币没意思,又懒得再出去花,索性买房了。”
陈凤霞目瞪口呆,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吗?这有钱人的骚操作还真不少。
她立刻热情洋溢地抓住冯丹妮的胳膊,目光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深情款款了: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他手上的美金还有剩的。”
冯丹妮忍无可忍,直接点她的额头:“离我远点儿,可别说咱俩认识。”
陈凤霞对金主一向大度,完全不生气,目送人家的背影都笑嘻嘻。哎哟,光这两栋别墅,她就能抽好几万的佣金。
到时候她家老郑回来,再多配几台二手电脑,幸福到家的生意就能一步步上正轨咯。
嗯,对了,她得去问问黄宵宇,看他信息比赛的指导老师认不认识人能设计出更方便的看房软件。
好歹也是重生人士,没有空间当金手指,眼界起码也得放到二十一世纪啊。
陈凤霞随口干掉块小蛋糕,自我安慰一会儿她走路出小区,肯定能把热量消耗掉;就兴冲冲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