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三瓶灵泉水后,盘膝坐在杨伯谦面前调息,然后又喝了两瓶,长长呼出一口浊气。
尹羲运起丹田聚积起来的足够灵力,灵力运化为阳气,灌于手三阳经,尹羲身若惊鸿逼近杨伯谦。
她手三阳经的阳气一起融于掌心,朝杨伯谦头顶百汇穴一拍,一股浑厚又温和的阳气被打进了他的督脉。
昏迷中的杨伯谦情不自禁张开嘴,吐出一大口灰蒙蒙的阴气。
尹羲收功调息,缓过灵气后,又转化灵气为阳气,再点他后顶、强门、阳关、长强诸穴。就像是为她打进来的阳气开拓道路,也为那股阳气增加力量一样。
尹羲以阳气驱离煞气,一直打通他的奇经八脉,阳气通过他的五脏六腑,与痼结在身的阴煞之气相抗。
尹羲这才收功,已经大汗淋漓,运动服都湿透了。她再盘膝吐纳三口气才睁开眼睛,见眼前是一瓶灵泉水,正是沈墨递给她的。
尹羲接过一口喝干了,才去看杨伯谦。这时他原本灰败的脸色已经转为苍白了,比之前有生气多了,但是仍然没有醒来。
尹羲再让徐凯风和萧宇把人架起来站直,但见她掌影如风,在他的身上拍了三十六掌,然后飞快跳远一些。
不一会儿,杨伯谦大咳起来,咳出灰败的阴气乌浊,吐出乌血,且又小大便失禁,恶臭无比。
徐凯风和萧宇不由得叫苦连天。
尹羲对杨太太说:“给他喝点糖水和盐水吧,他拉上一天,可消去七八成阴毒,余下的要结合药物和食补慢慢调养。哎哟,他醒了,你自己照顾好他。”
杨太太连连点头,又问:“谢谢尹姑娘,我们必有重谢!还有我……”
尹羲抹了抹额间的汗,说:“我今天功力已尽,吃不消了!”
杨伯谦喝了热糖水和盐水后身上出汗,阴气也用皮肤排出来,他自己的精神也好多了。
杨伯谦听杨太太说他有救了,不禁落下泪来,要是他们不送儿子出国,早点找到钟医生的关系,也许他就不用死了。
尹羲又从空间取出自己的钢笔和笔记本子,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,认真开着调养的方子。
写完两页撕了下来,交给老陈:“陈叔到你朋友那抓药吧,让他带工具过来给他们现场煎药,以武火三碗水煎一碗药,趁热喝。第一张是给杨先生的,第二张给杨太太的。我三天内都没有力气给杨太太治,让她先喝药缓缓。”
现在院中的五方极煞阵已除,杨太太的病情应该不会加重,能用药缓缓则最好。
老陈这时对尹羲的能耐哪里敢怀疑,接了方子就暂时告别,赶去他那位老中医朋友的诊所。
杨伯谦回房去洗澡换衣服了,杨太太不放心,又过来问起是谁要害他们杨家的事。
沈墨心底清楚,这事还真不能交给警察处理。
沈墨让徐凯风来调查,徐凯风道:“能在你们花园四处埋东西……最大的嫌疑就是园丁或者佣人。把你们家的人都叫出来。”
除了家里的主人之外,只有园丁、佣人能在这家里的花园里干这些事,客人可以进出杨家,但是断没有在花园中挖地的。
尹羲先借杨家的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,换了一条水蓝色百褶短裙和一件短袖蕾丝衬衫。这是她在江城买的衣服,在这个时期的初中毕业生来说是比较时尚了。
她原来打算在入学江城外国语学校时穿得人模狗样一些,以免被那些家世良好的同学针对排斥,在高中开端就弄出人际关系的麻烦。
她穿着短裙,露出细长白皙的长腿。十六岁的女生身高基本定型,她已经一米六五,依照她的年轻,她最多也就能再长高三四厘米。
女子一米六四的身高不算矮,所以沈墨、徐凯风、蒋清恒等人误以为她是娃娃脸的成年女生。
徐凯风看了少女一眼,她只要不说话呛他凶他,不暴露无赖流氓性,外表就像是梦中的小公主,清丽清纯,难以言喻。
杨家的佣人已经都聚集在客厅了,包括一个园丁、一个司机、一对厨师夫妻、两个打扫的女佣。这个时代里有这种配置的佣人,绝对是豪门了。
徐凯风说:“现在你们说说吧。你们也看到了有这些阴毒的东西,你们虽然没有吃下那盒子里的东西,但是或多或少有影响。如果你们说出来,我们可以帮你们。”
那园丁是一个中年男子,他自知嫌疑最大,第一个哭诉:“先生,不,大师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两个月前刚来,那时候少爷就已经去世了!我是看工资不错才来的。”
那司机说:“我只是负责开车接送先生和太太,根本就不管这宅子里面的事,这事跟我没有关系。要我说老张夫妻才有嫌疑,既然是吃食上的问题,饭菜都是他们做的,也是他们采买的。”
原来司机和老张夫妻不和,眼红老张夫妻拿着杨家采买食物的钱,其中有不少油水。
老张说:“老王,你不要胡说八道!我在杨家几十年了,我爸以前还是杨将军的警卫员,我十六岁时就认识杨总。杨家对我们这么好,我们怎么可能忘恩负义?”
老张媳妇也说:“太太,我们是不可能害杨家的。你们家对我们家这么好,我儿子还是你们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