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话跟他解释:“这一片停电了,好像是什么东西烧坏了,已经跟电力局打了电话,现在那边要派人过来抢修。”
“多久会来电?”季明崇问。他很少会遇到这样事,第一个想到就是阮素。
老板爸爸想了想,“不好说,有可能要明天才能来电。根据之前经验,我估计啊,肯定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事。”
季明崇嗯了一声,打开手机手电筒,转身回了房间穿上外套拿起钱包就出门了。
来到小卖部时候,已经有几个人在买蜡烛了。
轮到季明崇,他正准备买几根那种最普通白色细长蜡烛时,视线不经意地瞟到旁边盒子里爱心红色蜡烛。
他一下没说话了。
钱接过来了,却没等到客人说要几根蜡烛,老板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立马大力推销,“小哥,要这个蜡烛吗?便宜卖给你,告白用,当蜡烛用,都很好。”
这还是今年七夕情人节他进蜡烛,有一盒还没卖出去,现在这一块停电后会来小卖部买蜡烛,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,讲究是性价比跟实用性,根本就不会买这种花里胡哨蜡烛。
老板见季明崇有那个意向,热情说道:“这一盒,我按进价卖给你,就当我是亏本了。小哥我看你面善,你抽烟吗?”
季明崇不抽烟,他出车祸之前也就二十出头,那时候家里管得严,没那个机会尝试,这五年也在昏迷中,等醒来后,为了身体健康着想,他自然也不会去抽。
“不抽。”
老板像是松了一口气,“不抽烟好啊,那我再送你一支打火机点蜡烛行不行?”
这样跳楼大甩卖,季明崇心想,不是他想买,是这老板实在太热情了,他招架不住,几分钟后,他抱着那一盒爱心蜡烛离开了小卖部,往阮素家小区走去。
他打着手机手电筒上了楼,来到阮素家门口,探出手敲了敲门,还没等里面阮素问什么,他像是怕吓到她一样,赶忙沉声道:“阮素,是我,不是别人。”
阮素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,头发还是湿,穿好拖鞋走到门口,打开门,她歪着头,正在拿干毛巾擦头发。
季明崇还举着手机手电筒,正照在她身上。
她头发没干,水珠顺着发梢低落在肩膀上,打湿了那一块。她穿着白色长袖睡裙,荷叶边裙摆至小腿……
当她抬手擦头发时,袖子有些宽,松松垮垮滑到手肘处,露出白皙纤细手臂,不仅如此,可能是刚洗完澡缘故,她身上那股清香更是浓烈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她看向他,随口问道。
季明崇感觉到喉咙有些不舒服。
他低下头,掩饰了自己眼里情绪,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眼神是什么样,但他有点怕会吓到她。
其实她这个样子,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,之前同在一个屋檐下时,她洗澡洗头后也是这样,但那个时候,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心思,只觉得寻常。可现在情况早已经不一样了,再一次看到她这幅模样,他感觉到手心发烫,脸也在发热。
是不是他一路快步过来,又一口气爬了好几楼,所以才热?
“给你送点蜡烛。”季明崇进了屋子,背过身不去看她,声音有些低哑,“我给你点蜡烛,你快把头发擦干,现在入秋了,当心着凉。”
他有些狼狈,还好这会儿屋子里是黑,阮素看不到,也察觉不到。
阮素擦头发动作顿了一顿,“好,其实不用点蜡烛。”
“不怕?”季明崇动作不稳,打打火机时几下都没点燃,他情绪浮躁,只能压抑着,好不容易打火机点燃了,他赶紧把盒子里蜡烛拿出来点上。
阮素走了上来,那股清香又一次包围了他。
“咦。”
她只疑惑了一下下,没想到季明崇会买这种蜡烛。
季明崇似乎这才发觉爱心红色蜡烛跟他画风很不符,他勉强镇定心神,面不改色解释道:“白色普通蜡烛卖完了,老板一直在推荐这个,我看他很难卖得出去,索性就都买了下来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阮素也能理解,“我都好久没看到那种白色蜡烛了,老板没进太多也是正常。”
季明崇化身为点蜡烛狂魔,要不是阮素拦住他,恐怕他要将一盒子蜡烛都点上。
阮素解释:“屋子里点太多蜡烛很危险。”
季明崇乖乖地:“嗯。”
屋子里烛光摇曳,阮素跟季明崇坐在椅子上,停电之后人们生活节奏一下子就回到了很久远以前,也不知道能做什么。
季明崇看着他面前墙壁,突发奇想,对阮素说:“想看电影吗?”
阮素以为他是要用手机放电影,委婉拒绝道:“现在屋子里不是很亮,这样看手机对眼睛不是很好。”
而且手机屏幕太小了,看着也吃力。
季明崇笑,“不是手机电影。”
他示意她看墙。
她看过去,墙壁上有影子,仔细一看,居然是一只鸟,收回视线,侧过头看他,果然是他在做手势,这种小孩子玩把戏,他居然也会,这让阮素有些惊讶。她现在都不玩了。
“我曾祖父是做皮影戏。”季明崇说,“认真看电影,戏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