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临猛地吐出一口血, 捏诀收了分体, 挣扎着摸出一把丹药, 疯狂往自己嘴里塞。
“系统,查一下, ”他艰难将唇边血迹擦去, 道:“郑菀那个杀千刀, 现在对我有多少好感度?”
“……”系统诡异沉默了几瞬, 再度显现出一个刺眼零。
徐凤临没忍住, 心头剧痛,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。
……
“母亲,徐长老,出事了!”燕琅步履慌张进入内殿,声音中满是焦急。
殿中人除了鹰扬府府主郑言秋和万剑宗长老徐经业,另外还有其余人在, 但她却只点了这二人求助。
徐经业面色微变, 一颗心也提了起来:“可是凤临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我们方才途径点苍山外那片枫树林, 忽然间冒出一个金丹期圆满修为修士,对我们二人痛下杀手,”燕琅语速飞快, 神情急切:“徐师兄自己拖住那修士, 叫我回来报信!”
郑菀身为鹰扬府府主, 修为自是极为了得, 更不乏护身法器, 徐凤临作为万剑宗长老之子, 金丹后期修为,亦是不容小觑。
这二人联手,元婴中期怕都要败退而走,现下却被一个金丹期圆满修士击败,不得不败退回来,向人求助,岂不蹊跷?
一众大佬们脸色皆有些凝重,暗暗猜想那修士怕是有些了不得道法在身,再想到演武台便在枫树林不远处,唯恐其余年轻子弟为那修士所害,匆忙御剑往枫树林去。
徐经业心中挂念儿子,他也是第一个赶到,垂眼一扫,便见儿子匍匐在地,心口一个大洞正汩汩流血,形容凄惨至极。
徐经业心下又惊又痛,见近处并无敌人踪迹,便飞速到儿子身边去,焦急道:“凤临,你怎么样了?我之前给你回天丹,你可吃过吗?!”
“已经吃过了,”徐凤临勉强挤出个笑:“爹,你别担心。”
这是他亲儿子,不是隔壁老王,怎么能不担心。
徐经业将儿子扶起来时候,其余几位宿老神识已经将此处扫了数遍,却连一只异样蚂蚁都不曾发现。
郑言秋身为东道主,却闹出这么一档子事,脸面上实在觉得过不去,面孔微微有些阴沉。
燕琅快步到了近前,半蹲下身,关切看了徐凤临几眼,忽然掉下泪来:“都怨我,若不是为了救我,徐师兄就不会独战来敌,更不会伤成这样,都是我错……”
“……”徐凤临:“?????”
他顶着黑人问号脸,对着郑菀那张冰雪般不染尘埃面孔看了会儿,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给她一刀。
哭哭哭,你哭个几把哭!!!
当初推我出去挡刀难道不是你?!!!
徐凤临暴躁想杀人,其余人却体会不到他此刻心绪。
郑菀向来刚强,如此在人前落泪,反倒叫人怜惜。
“少府主不必过于自责,这是凤临自己选择,与你何干?”
徐经业道:“万剑宗与鹰扬府向来守望相助,而你又是女子,凤临叫你先走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燕琅顺势擦掉了愧疚泪水:“徐长老深明大义,晚辈敬服。”
“……”徐凤临:“?????”
他像个喷壶一样,“噗嗤”一声,又喷出一口血。
徐经业见状如何惊痛关切,自不必提,其余几位大佬神识搜索数十遍,却都不曾发现异样,心里却渐渐泛起嘀咕。
“此事古怪啊。”白云观长老莫华池眉头紧皱,担忧道:“少府主跟凤临都非泛泛之辈,以他们能力,甚至可以挑战元婴初期修士,结果两人联手,却不敌一个元婴期圆满修为修士,岂不古怪?”
想起刚才神识搜索过结果,他苦笑道:“老朽在神识一道,也有几分见地,然而却不曾在这枫林中发现过端倪,倒像是那人莫名出现,又莫名消失一般,实在惭愧。”
众人也是默然,半晌过去,郑言秋向女儿道:“你与凤临公子是曾与那修士交过手,可曾发现什么端倪?”
“并不曾。”燕琅作沉思状,不久又摇头道:“我们二人途经此处,那人忽然出来,一句话都不说,便痛下杀手。那人身手颇为诡异,虽不是元婴期修士,修为却远胜于此……”
众人原就觉得那突然冒出来刺客有些古怪,听罢更是面露疑虑,徐经业见儿子似乎好些了,这才徐徐问他:“凤临,你可有什么发现?”
徐凤临能说什么呢?
把郑菀供出来,两人当堂对质,直接宣布自己任务失败?
那跟直接死有什么区别!
他只能咽下那口老血,勉强道:“并不曾有什么发现。”
一众大佬神色凝重,彼此对视几眼,却无人做声。
莫华池低声道:“兴许是魔教那边,又要兴风作浪了吧……”
另有人恨恨道:“这群只敢躲在暗地里阴诡小人,不敢正面来攻,却对我们白道天才痛下杀手,简直可恨!”
徐经业冷冷道:“看来,咱们又该除魔卫道了!”
徐凤临:“……”
大佬,爹,不要乱开什么打魔教副本啊!
很危险!
他内心呼声注定不会被众人听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