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瞬便出现在了房间内。
鎏金勾勒繁复图案,一袭华贵的漆黑长袍,来者不是魔尊又能是谁呢。
被迫重新躺回床上的莫浔万万没想到,竟这么快就再次与这逆徒见面了,唇上的温度好似变得微微炙热起来,代表着昨夜某个逆徒胆大妄为、乃至是大逆不道的行径。
莫浔顿时脸一黑。
魔尊顿了顿,原本急切的神色在见到安然无恙的莫浔时放松下来,随即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师尊的异样,心下不由了然。
他缓下步伐,眼中弥漫出晦暗的笑意,摆了摆手,接到示意的魔仆后退着离开了房间。
不多时,宽敞雅致的室内便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莫浔,以及立于房间中央的魔尊二人。
后者擒着肉眼可见的笑容靠近,自然地坐到了床边,侧头望向埋入被窝内,显得尤其可爱的师尊。
“师尊生病了吗?”他故作疑问道。
然而,这是一目了然的情景,彼此皆心知肚明,只不过一个在演,另一个在配合你演罢了。
莫浔:“……”
若不是清楚你的真面目,真是信了你的邪。
只是不等他有所回应,眼前忽地一暗,下一秒额头与额头相触,肌肤相贴,仿佛要灼人的温度传递过来。
大概是没料到魔尊会有如此举动,莫浔慢了半拍,就见魔尊动作自然地离去,随后好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“是有些烫了,许是昨夜着凉的缘故,憩息两天便好。”
说得你好像神医似的,如果不是时机不对,莫浔真想给他一个白眼,而一再想到魔尊提及的昨夜,脸色又隐隐黑了下来。
莫浔偏头,实在不愿再想这件事,便顺势道:“早上起来确实略感不适,许是真的着凉了吧。”
“那师尊可要好好歇息才是。”
“徒儿说得对,那么,为了为师能安心休养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相互都在打太极。
最终,莫浔下了逐客令。
魔尊眸色微转,轻轻勾唇,像真的关心莫浔的“病情”般掖了掖被褥,状似不经意地,指尖悄然滑过了掩在被子底下的莫浔的手背。
莫浔……触电般,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
经过昨晚一事,莫浔的神经还处于绷直的状态,况且是这么明显的举动,若是以往直得不能再直的莫浔,或许还真发现不了什么。
偏偏,魔尊还一脸关切地望着他,“怎么了师尊?”
仿佛方才只是不小心触碰到,并未放在心上的一件微不足道之事。
莫浔:“……”
……呵呵。
你看我信你不?
索性接下来,魔尊并未继续作妖,而是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间,否则莫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,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,替天行道灭了这逆徒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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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莫浔“休养”了两天,难得清净,虽说期间魔尊也来探望过,但都被他以要安静休养为借口赶了出去。
后者好似浑然不觉,只略带深意地笑了笑,便顺势而为,给师尊一些接受的时间也并无不可。
该是他的,也只能是他的。
师尊,——别想逃。
……
莫浔莫名一个寒颤。
忽而,肩膀上便落下了一件衣袍。
莫浔侧身望去,是裘商那张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孔。
随着莫浔愈发特殊的地位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一言一行皆被整个魔域所密切关注,毕竟就是这么一个凡人,竟能令尊主逐渐失控的魔气稳定下来,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岔子,他们可不得心疼死。
这不,当莫浔“着凉”一事传出,不稍半天时间,便迅速传遍了整个魔域,也理所当然传到了裘商的耳中。
后者倒第一时间想起了之前莫浔耍小性子的借口,眉宇微微舒展似浮现出一丝笑,但随即又皱了起来,他可不相信这些谣传会无的放矢。
只能说,或许莫浔是真的生病了。
一念至此,在裘商自己都未反应过来之中,他已然站在了那间雅致的庭院外,目之所及,便是屹立在一棵树下,衣着单薄的修长身影。
裘商眉头一皱,想也未想便迈开步子走了进去。
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衣袍,自然地披在了衣着单薄的莫浔身上。
却没等青年讶然地望过来,裘商忽而手指一顿,稍微变得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了青年白皙如玉的肩颈上,一抹淡淡的红痕。
莫浔拢了拢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袍,不难猜到对方可能是听到自己生病的消息,导致误会了。
不过,莫浔也懒得解释,正要说些什么,却听耳边忽然传来了,裘商那无起伏的声线:
“你若不喜这里,我可以送你离去。”
莫浔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