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了。
蒋氏还不以为意道:“姐姐,因为来的匆忙,我们也没有准备特别好的,还请你笑纳。”
安文倒是有些不安。
他生怕姐姐觉得蒋氏有意显摆,因为顾清沅为人清正,观看安廷安玉皆知,顾家产业多半是程氏很会经营之故,倒不是顾清沅贪来的。
包括妙娘,到现在用膳,和普通地主人家吃的差不多。
妙娘倒是没说什么,让顾成家的收下,又道:“你们在湖广办的婚事,我没亲去,但是你们的新婚礼物我可是准备好了的。”
她回的是一对白玉如意,还特别送了蒋氏一幅头面和一些贡缎,和当初送给薛氏和姜氏的差不多。
见过礼后,妙娘看着安文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,她笑道:“以前你比安武调皮,现在看起来,倒是有哥哥的样子了。”
安文挠挠头,还是程晏笑道:“安文是要去国子监读书吧,你还年轻,趁着年轻,一定要下功夫苦读,若有不懂的,可以来问我。”
面对姐姐,安文尚且能作小儿态,但是面对姐夫,他神色一凛,连忙称是。
他所学的是理学,理学不少名臣其实都被程晏罢了,这样的狠人,即便是姐夫,安文都很是恭敬。
倦哥儿看起来倒是比程晏温和许多,忙带着麟哥儿上前喊舅舅,说起来,他们虽然是舅甥关系,但是倦哥儿已经是生员,科名还在安文之前,况且倦哥儿十五岁就一米八左右了,比安文还高一点。
他神色恭敬,这让安文方才脸色和缓一点。
安文其实很有自知之明,他才学不如两位兄长,和姐姐姐夫的亲密度也不如两位兄长,唯独只有识时务才行。
况且,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,爹为他娶蒋氏是看中和蒋伯伯的兄弟情,但娘呢,则是觉得他不如两位兄长有才,也不如弟弟见事明白,故而娶蒋氏这样家资丰厚,又会精打细算,但是在身份不太好的妻子,也算是良苦用心了。
程晏年少时就不是什么太随和的人,现在更兼年岁大了,更有几分不怒自威,妙娘平日和他相处起来倒是还好,但是在外人面前,蒋氏甚至都吓的两股颤颤。
见状,妙娘也只能显得和气一些。
蒋氏随安文一起回宅子之时,在马车上都还有些怕。
安文倒是好笑:“平日你觉得你比男儿还胜几分,怎地见了我姐夫这般怕,今儿可是家宴,你这样,搞的我姐姐都不敢多留你了。”
但凡商人都深谙狡兔三窟的道理,蒋家在京中有产业,宅子也修的精致,还是仿江南园林所建,因此妙娘没有留她们。
蒋氏本想今日若是能住进阁辅府邸,这对丈夫前途当然更好,再者,她身份不如前面两个嫂嫂,若能表现的更出众些,前途也更好。
这就是先机,须知小叔子安武准备考武进士,他弃文从武,但是笔杆子也没抛下,虽然和丈夫一并是双胞胎,但是因为习武,身材更魁梧些,若重了武进士,也是另辟一条路出来了,但日后娶妻是绝对不会低了。
也正因为如此,蒋氏方才送了厚礼,这份礼可是价值上万两。
但没想到,在看到程晏那一刻,她就打了退堂鼓。她们行商的惯常和官员打交道,有那种表面上清高,背后拿的比谁都多的,更有那种明着贪的,或者是逼着商人送钱的,但就是没见过程晏这样做派的。
其实程家准备的宴席,在蒋氏眼里也算不得很好,但桌上摆的有一道却是御菜,又如姑姐送的绸缎是贡缎,这些都表明程家着实不凡。
且程晏威势赫赫,目光炯炯,且说话常常切中要害,再有他所做的一切,都让蒋氏产生了怯意。
而妙娘她们则是接风累了半天,好容易准备歇息一二,却见蔡雍上门了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