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素欣说完,静默在侧,等着沈玉琼有没有什么话再让她带回给夫人。
可等了一会儿,只等来了一句不屑的嘲弄:“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如今既送出了城门,你也不必再跟着,赶紧滚回你的侍郎府里去吧。”
她沈玉琼即便是暂且输了,也不要这些人来扮同情,说风凉话。她只是一时输了,早晚都还是能赢回来的。
素欣也冷了心。
算了,这二姑娘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,真是白瞎了夫人的一片苦心。
她松开了手,从马车里头退开:“启程吧。”
车夫得了命,高高地扬起马鞭。
马车动了之后,沈玉琼望着腿边的包裹,气得一下子踢到了角落里。
“没一个是好东西!”
都给她等着!
马车渐行渐远,素欣站在城门处,见此只是摇了摇头。
她总有一种预感,二姑娘便是离开了京城,便是过两三年之后,事情渐渐平淡了下去,也依旧过不好日子。
祖宅那边,可不是二姑娘这样张扬的人能安心住下的,更何况,这心思都扭曲了,如何能过上安生日子呢?受苦受难的日子,都还在后头呢,倒是白费了夫人的殷切嘱咐了。
沈家二姑娘离京这事,虽说没有多大响动,可是隔了两天之后,众人到底还是反应过来了。
都已经离开了京城,不知去到了哪里,那便说明之前的传闻多半是真的。
这沈家二姑娘,当真是插足了别人的婚事。
本来沈玉琼在京城里头名声还算是不错的,尤其在妇人中间,因她在镇国公府里吃了大苦头,铺子里头的胭脂水粉又真挺好用,所以那些夫人姑娘们,自然愿意向着她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这风声立马就变了。
连那些平日里与沈玉琼交好的姑娘家,也赶忙跟她撇清了关系。毕竟沈玉琼做出了这点不光彩的事,她们这些与之交好的,也难免会受到波及。早些抽身,于她们,于家人都好。
有人名声倒了,有人名声就跟着起来了。
起码唐璟这个被和离的前夫,就遭到了不少人的同情。取孙氏所料一般,旁人因为这件事,自然而然地联想到,是不是沈玉琼在国公府的时候,也同样跟旁人不经不住的,是不是这夫妻二人处不好,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不识好歹,而根本就是帽子上的颜色不对劲。
可怜这唐二公子啊,捂了这么长时间,到底还是没有捂住。
就连司农司的几个,这些日子看着唐璟的目光也不大对头。
唐璟已经记不清,到底有多少人跑到他跟前,嘴里说着什么委屈他了。
唐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委屈了什么。难不成是自己这些日子瘦了不少,被他们发现了?这对他来说,确实还挺委屈的。
沈玉琼这事儿,因为有沈家贺家和赵家压着,所以没过几天外头,又风平浪静了起来。
可名声臭了还是臭了,便是宫里的几位娘娘,也是有所耳闻。皇宫里头,不怕太后的除了皇上便是贵妃娘娘了。
这回沈玉琼出了事儿,贵妃已经有意无意地当着太后的面儿提了好几次了。从前太后不是挺看重这丫头的吗,如今她倒是要让太后看看,她看重的人都是什么些妖魔鬼怪。抢男人都抢到她赵家人身上了,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。
贵妃胆子大,太后呵斥了之后还敢拐着弯儿说起这事,气得太后直接下令要打她板子,还是皇后亲自过来说合,才叫贵妃免了皮肉苦,改成禁足半月。
贵妃走后,皇后又坐下来劝说道:
“您也知道她那嘴巴不饶人,犯不着跟她计较什么。”
“她这是被宠久了,宠得不知尊卑了!”说完,太后又气恼地骂了一句,“还是皇帝的错,要不是他,贵妃哪儿来的胆跑来哀家这儿撒野。”
气得她,这几天都没睡什么好觉。
太后气贵妃,又何尝没有气自己呢?当初她是怎么对沈玉琼的?那个是恨不得把她当成自家女儿看待。如今沈玉琼做了这点没皮没脸的事,太后也臊得好几天都没好意思出门。
她嫌丢人。
悔之莫及,说的就是太后如今的心态了。早知如此,当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插手沈玉琼的事儿的,到头来,反而落了她里外不是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