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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走了?
等脚步声远离之后,奉安才睁着一只眼睛,悄悄看了一眼。
危险解除,他忙不迭地跑出了大门。一路走,一路后悔不跌。今儿还真是倒霉,早知道他就跟吉祥换一下好了。也是他的错,怕出门嫌走路累所以才让吉祥抢了先,可出门再累,也好过如今这样惊心动魄的来一回。
不过如今说这些废话已经没用了,他还是好好在这儿迎接贵客吧。二少爷说了,生意能不能成,就看今儿这次了。
奉安这边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当门神,镇国公那边却是火上加火,已经被烧得差不多失去了理智。
他前段时间也来过这个庄子,知道路怎么走。可一路冲到了主屋里之后,却没能在里头找到什么人。
冷静了一下,镇国公一时间又想了起来——方才那小厮嘴里好像说了一句,道他们二少爷在地里。镇国公寻思了一下,又从屋子里头折了出来,马不停蹄地赶到原先的萝卜地。
车夫依旧一脸茫然地跟在后头,他压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去了萝卜地,还没看到人镇国公被眼前怪模怪样的一堆东西弄得愣了一下,不等他琢磨这些究竟是什么的时候,镇国公便看到他那个不肖子正站在旁边的地里,旁边放着一个大框子,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。
镇国公本来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何物,可是看到唐璟有些嫌弃地戴上了手套,伸手准备拿一把往地里撒的时候,他忽然明悟了。
“住手!”镇国公一声怒吼。
唐璟被不知道打哪儿来得声儿吼得心肝一抖。
王管事循着声儿回头,就看到他们家国公爷扳着一张脸,手里挥着一个长鞭子,领着一个车夫赶了过来。看样子,好像还是来者不善。
这架势,还真是眼熟得彻底,王管事好忙过去,借着行礼隔开了国公爷和二公子:
“国公爷您怎么这会子来了,府里一切可安好?夫人怎么没来啊?您如今怎么来得这么突然,都没有提前告知一声,好让咱们都出去迎接迎接。”
“提前告诉一声?”镇国公冷笑,“若是提前告诉一声,只怕我还看不到这些。”
唐璟闻言,已是不悦到极点。他这个便宜爹,还真是有事没事就要找他麻烦。
王管事也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看到哪些?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?都是勤勤恳恳的在地上干活,就连二公子都没歇着,难得勤快的跑了过来。二公子都这样了,国公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“若是咱们哪里做得不对了,还请国公爷明言,也好叫我们记个醒,以后再不会犯。”
王管事说得诚恳,无奈镇国公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,遂一把挥开鞭子:“边儿去呆着,哪有你这个老货说话的份儿。”
力道虽不大,可镇国公可是习武之人,上过阵杀过敌的,手里一把力气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消受得了的?王管事被推得直往后倒,脸上还被鞭尾划开了一道,一屁股摔在了田埂上。
唐璟瞬间冷了脸。
旁边围着的佃户赶紧上前,将王管事给扶了起来。
王管事一人掌管两个庄子,除了偏心唐璟就没有偏心过谁,只要不跟唐璟有关,他待底下的人一向平等客套,所以还是极得人心的。
被扶起来之后,还有不少人叽叽喳喳地问他有没有事。
唐璟也丢下活赶忙跑了过来,看了一眼王管事的脸:“都肿了。”
镇国公看了看拿着鞭子的右手,而后将手背在后头。
唐璟不放心王管事,立马吩咐:“先回王管事回屋歇着,再去请个大夫。”
“大可不必,大可不必。”王管事连连摆手,“不过是碰了一下田埂,多大的事儿啊,还回去做什么?再说了,我这身子还硬朗着呢,少爷万不必为我忧心。”
当然,主要是他舍不得这个钱。
说完,王管事还小声跟唐璟咬了一下耳朵:“少爷您还是先问问老爷是为了什么事儿吧?该认错就认错,别跟老爷置气。”
“还能为了什么?”唐璟眉头一皱,索性大声说了出来,“他这一日日的,除了找我的茬就再没有别的事儿了。”
“我找你的茬?”镇国公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那不肖子。
“你不是找我的茬是在做什么?”
“你瞧瞧你如今是一副什么德行?有你这样跟自己亲爹说话的吗,啊!”
唐璟讥笑一声:“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?如今怎么跑来自称是我爹了?”
“不肖子!”镇国公怒目而视。
唐璟不屑一顾。
王管事为难地劝了一句:“少爷,您少说两句吧。”
“哪有你插嘴的份?”
唐璟回护:“你骂他做什么?”
“他该骂。”镇国公指着王管事,“你瞧瞧你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,要么就一点用处也没有,要么就是心思不正,教唆的本事一等一的强。若不是他们,你能胡作非为倒今天?别人家的管事,哪个不是老老实实地在府里待着,就你身边这个,上梁不正下梁歪,整日正事不做,正经的规劝不知道说,就会成天纵着你,瞧瞧将你纵成什么地步了?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