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样本能的反应后,会立即用快速回收的锚链和利刃,给对方一个痛快。
女孩靠这一套连招,已经反杀了不少力气远远胜于她的强壮男性。
可这次,那人毫无反抗,非常丝滑地任她拖出墙壁。
这过于反常了!
毫无阻滞地将对方拉至近旁时,女孩心中的不安水涨船高。
早萌退意的男青年也察觉到了不妙,厉声喝道:“偲偲,放手!”
陈偲偲当机立断,立即松开锚链,打算收收。
但被他钩出来的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!
他一把反握住锚链,贴身被拉扯至她身前,一样尾状物凌空一记抽射,拍打到了她的腕关节,打得她手腕一酥,麻得她当即放手。
陈偲偲:“……”什么鬼东西?
陈偲偲气力有余,但并没有运用这些过剩力气的经验和技巧,下意识地想要站稳,和来人摽劲儿。
但来人手里有了武器。
……还是她自己亲手递过去的武器。
他一把扯住锚链,信手一抖,纵身跳越过她的肩膀,一环、一套、一绕,冰冷的锚链顺利缠住了她的脖子。
陈偲偲登时窒息,一身刚刚到手的力气像是被扎了一个空洞的气球,尽数嗤嗤地泄尽了。
南舟在她身后,单手执握住锚链,轻轻叹了一句:“不要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啊。”
话罢,他惯性地抬手扶上了陈偲偲纤细的脖颈,正要发力拧动时,才想起了一件蛮重要的事。
南舟的手扶着陈偲偲的脖子:“我杀了你,你就不能复活了,是吗?”
陈偲偲一动不动,耳道中血液逆流,轰轰作响。
她喉咙发出了类似濒死动物的、不成片段的呜咽。
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,南舟竟然撤开了手。
暂时脱离了死的风险后,她仍僵直了许久。
直到肺部氧气完全耗尽,她才大喘了一口气。
……直到这时,她的热汗才后知后觉地顺着脊背大股大股流下来。
南舟披着长款西装风衣,缴了她的械,站在双腿瘫软的陈偲偲面前。
天光一照,他透了一层薄光的白衬衫腰身位置,隐约可见若有若无的淡红指痕。
男青年是陈偲偲的男友兼专职奶妈,发展的方向是医疗。
刚才的电光石火、峰回路转,他完全帮不上忙。
见女友脱困,他心尖一喜,刚想上前,一点凉意就抵住了他的后心。
李银航用匕首抵戳住他的后背,声音微微发颤,却异常坚定:“抱歉。别动。”
他果然不再动了。
他分得清什么是虚张声势,什么是真刀真枪。
他敢确信,如果自己真的乱动,自己背后的女孩子是真有那个一刀宰了自己的决心的。
南舟甩了甩刚才碰触到陈偲偲颈部皮肤的手。
……还是有些酥麻的灼热感。
他着意看了一眼目前的游戏进度。
99人赛当前存活人数:32人。
江舫最后一个从被成功破拆的墙壁中施施然走出,抱臂而立,把柔弱无助的人设形象贯彻到底。
陈偲偲双手撑在地上,仰望着沐浴在日光中的南舟,勉强稳住呼吸,轻声询问:“你是……南舟?”
她总算理解了,世界频道里那些曾和南舟打过照面的人为什么会那样形容南舟。
——明明南舟和他们一样,都是黑发黑眼,没有像漫画里那样染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头,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标识,万一碰上面认不出来,怎么办?
可他们说,他就是不一样。
现在陈偲偲见了真人,才知道,他的气质、长相,五官尽管和人无比近似,却都带着一股和常人截然不同的味道。
他和光影兼容度极高,一转头、一偏头,都和光影协调无比。
俗套点说,活脱脱就是从漫画里走下来的纸片人。
因为这份与众不同,她抱了一丝希望:“你会放了我?”
南舟:“不会。我想问一些事情,然后还是会杀你。”
南舟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个新的选择:“或者你们自杀也行。”
陈偲偲张口结舌:“……”
草,太直接了吧?
南舟反倒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:“你们不是也想要来杀我吗?为什么我说要杀你,你要这么诧异?”
眼见南舟语气笃定,陈偲偲干脆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。
她破罐子破摔道:“你杀了我吧。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南舟:“我也很想速战速决。”
南舟:“但你们道具不错。”
陈偲偲:“……”
男青年:“……”
因为南舟的诉求实在过于直白,她几乎要笑出声来了。
她说:“你要杀我,还要我们在临死前把身上的道具给你?”
南舟:“可以吗?”
陈偲偲怒极反笑:“凭什么?”
南舟认真思考起打劫的理由来:“因为……”
还没等他说出缘由,他身后的江舫就平静开口道:“因为我和我的队友还没有许愿。如果你们把道具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