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是慕千羽留在皇城的最后一天,她回来之前去见了南宫芷和冷馨月,一起聊了一段时间,此刻已经到了傍晚。
饭桌上,季林斟酌着道:“小师奶奶,那齐王似乎对您关注过多,此人深得皇上信任,并且在朝中树大根深,您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我知道,老家伙一直怀疑我杀了他儿子,不会善罢甘休的,而且那李巡抚是他的人。想对我使绊子倒也是不难。”慕千羽一边吃一边道。
“那不知道萧政是否是……”
“是我杀的,我看着实在不顺眼,趁着没回来给弄死了。”慕千羽说着还很是满意的道:
“你看这回来多么安生,不然他指不定上蹿下跳地做些什么呢。”
“……”季林。
没看出来这小师奶奶不仅政务上雷厉风行,个人恩怨上也是果断决绝,不得不说倒是个成就大事的性格。
“老季,你这个可要保密,别给我说出去。”慕千羽打了一个酒嗝,但她尚且还有理智在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请你帮忙。”慕千羽接着道:“我升任按察使,安平府别给我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,你尽量帮忙换成我的人,便是现任安平府同知魏忠。”
季林微微沉吟了一下道:“此事晚辈会尽力,但晚辈不知那齐王是否会介入,那吏部尚书与他渊源很深,若是他介入便不太好办了。”
“也不用勉强,做不成就交给我。”慕千羽吃了两粒花生米,很是有信心的说着。
北辰夜觉得她又有醉酒的前兆,但鉴于她好不容易放松并且身上的伤痛得以治愈,并不去阻拦她。
就好好开心一次吧。
慕千羽自己喝酒之前是深思熟虑的,并且非常有自制,她决定自己只喝两杯。
然而两杯之后她神智就没有那么清楚了,之前为自己定下来节制目标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就只剩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维了。
于是在没有人灌酒的时候她仍然能够喝多,这次就是,晚上送季林走的时候非要和人家拜把子。
“老弟你以后常来,大哥罩着你,嗯?”她一脸坚定的道。
季林吓得一头汗,心说这要是真拜了把子不就差辈分了。
北辰夜适时将烂醉的慕千羽抱回了房间。
“小夜夜?”慕千羽看着面前给她擦脸的北辰夜,突然憨笑了一声道:“要说这么多人里面我最中意的就是你。”
北辰夜原本无奈的眼中多了几分喜色,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吧,还不错,喝醉了还没有将他忘了。
“所以说要拜也得咱俩先拜。”慕千羽突然坐起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道:“我向你保证,以后不论认多少个小弟,你都当最大的大哥,怎么样?”
北辰夜的脸瞬间就黑了,敢情是想着和他拜把子?
这女人的酒品还真是不怎么样的,喝醉了什么都敢说。
“躺下。”北辰夜将人按在床上,伸手去脱她的鞋袜。
“嗯?”慕千羽红着的脸蛋之上突然出现一抹疑色,而后道:“小夜夜,你脱我衣服,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……。”北辰夜。
“说实话我对你早就有非分之想,但是你不答应啊,那我就只能和你拜把子了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“哦。”她下意识地闭上嘴,但很快又迷糊道:“我干嘛听你的,我要做你大哥。你得叫我大哥,听我的明白吗?”
北辰夜现在打死她的心都有了,他真是中邪了才让她喝那么多酒。
慕千羽酒品比北辰夜想象中的还要不好,刚开始还只是说胡话,等眯了一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北辰夜去院里练剑。
硬生生是耍了一套太极剑法、一套八卦六合掌才耗尽精力,终于回房间睡觉了。
整个府上的人都是惊讶莫名,听着主院的动静怎么鬼哭狼嚎还有刀剑的声音,难道是夫妻两人动起手来了?
慕千羽第二天直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,才起来便觉得自己全身好像被大卡车碾过十次一样,到处都是酸痛的。
她觉得这种感觉一定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剧烈的运动,那么在床上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呢?
北辰夜从外面走进来,见她醒了微微皱眉将醒酒汤放在一旁,道:“睡醒了?”
“醒……醒了……”慕千羽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里衣,面上染上一抹绯红,微微低头道:“这种事你在我清醒的时候提我也不会拒绝的,不必要在我酒后吧。”
“什么?”北辰夜莫名。
慕千羽顿时皱眉抬头:“这就是你不对了,敢做不敢当是不是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北辰夜更加疑惑。
“那我明说,我这浑身都疼,以我的体质,昨晚做了什么会这样?”慕千羽直接质问,双手叉腰,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