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衍明白了,这小东西是觉得他认错诚心不够,哭笑不得,岔了气,咳了两声之后才平复,好声好气和它商量道:“从今以后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可以了吗?”
他真诚道:“真的,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,我太不应该了,就算再生气也不可以动手,哪怕是无意的也不行。你怎么会有错呢?你一点错都没有。”
这还差不多,你搞清楚自己的家庭地位就行!
余夏气不过三秒,得到好处,嚣张地用肉垫拍了拍祁衍的脸,趾高气昂地挪开自己颇有重量的身躯,哼了一声。
“你真重。”祁衍终于能喘口气了,深深吸了一口气,爬了起来。他拍拍身上的尘土,叹了一口气,眼角扫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身边的祁火火一眼,“满意了?”
唉,勉勉强强吧。余夏得意的用尾巴在他腿上扫了扫。
祁衍被灰尘呛到,咳了几声。伸出手掌,给罪魁祸首看手上一圈的红印。
余夏:“……”
祁衍淡淡道:“好看吗?”
余夏:“……”
祁衍:“有点疼。”
那一圈被狗绳勒出来的印记鲜红,余夏心虚,起了愧疚之心。
祁衍嘶了一声,对着红印吹了吹,道:“好像越来越疼了,不知道是不是断了?”
怎么可能?!
余夏警惕地看着祁衍,心说你别想嫁祸给我,你的手是豆腐做的吗?
祁衍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敢做不但当?”
没啊,没什么表情啊。
不过,好像是有点严重,差点破皮了。余夏心疼,心说,还不都是你惹的我,你要不找我麻烦,不什么事都没有了?
祁衍可怜兮兮吹着手缓解疼痛的样子怪让人心软的,余夏伸出一只爪子捞着他的手,不敢舔,怕自己嘴里带着病菌,只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,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。
祁衍若有似无地感叹道:“真不知道这个家,到底是谁做主……”
这还用说?当然是我了。
余夏谄媚地咬起绳子,讨好地蹭了蹭他,刚想把绳子放到祁衍另外一只手边,身子一僵,耳朵抖了抖。
嗯?
什么声音?
余夏竖起耳朵,努力辨听,不由自主地往声音的方向挪动了几步。
小祖宗正常了,祁衍还想装装可怜,顺便趁机训训它——虽说不太管用,就见它神色有异,神情严峻,不由得顺着它的目光看去,“怎么了?”
祁衍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余夏听力敏锐,捕捉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与尖叫,还夹杂着其他的杂音。
等他分辨出其他的声音,瞳孔骤缩,下一刻,他拔腿就跑,甚至来不及和祁衍说什么。
*
程茂彦今年七岁,是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,家住华诗雅苑。过去上下学都是爸妈接送,但今年由于他俩职位调动,工作比之前还忙,便想着雇一个保姆,平时能照顾着孩子。
程茂彦暑假回乡下老家,陪着奶奶看了一堆狗血八点档,见识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伴被保姆阳奉阴违欺负的有苦说不出,小小的心灵蒙上了大大的阴影,便拍着小胸脯和父母保证,自己是个男子汉,能照顾自己,上学下学路上绝不贪玩,会乖乖去学校,乖乖回家,不随便和陌生人说话,所以用不着专门请保姆,再说他班上的孩子都是自己上下学,他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要人照顾,多丢脸。
父母犹豫期间,程茂彦拳头一握,再不肯父母接送。
学校老师经常给他们灌输安全意识,孩子警惕意识强,再加上学校比较近,公交可以直达,程茂彦父母偷偷跟在他身后几天,见他和小伙伴结伴而行,打打闹闹上下学,好好照顾自己,终于放下心,就随他了。
这天,程茂彦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回家,一个小胖子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水枪,水枪造型酷炫,拿出来的瞬间就吸引了几个小伙伴的视线,小胖子得意洋洋道:“嘿嘿嘿,你们没见过吧?这是我爸上次出差回来专门给我买的。”
剪了西瓜头发型的小男孩哇了一声,“给我看看,给我看看。”
小胖子躲开西瓜头,走到同行的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身边,谄媚道:“晴晴,你想不想玩?”
名字叫晴晴的双马尾小女孩是他们班级最漂亮的姑娘,小胖子芳心暗许,有了好玩的玩具忍不住献宝,想要得小姑娘青睐,可惜小姑娘不给力,摇了摇头,一脸嫌弃,拿出自己娃娃给她别上发卡,“那是男孩子玩的东西,我才不喜欢。”
小胖子一脸失望,只好和另外两个好伙伴分享,但谁先优先使用又是个问题。
程茂彦说:“我家离得最近,就在前面没几步路了,我先玩,你们家离得远,玩的时间长。”
小伙伴一想,是这么个道理,小胖子大方的把水枪交给程茂彦。程茂彦炫酷地摆了一个造型,以-枪-口对着两人,嘴里发出砰砰的声音,说:“我是警察,你们两个是小偷,被我打中了你们要倒在地上。”
两个小朋友尖叫着跑开,双马尾女孩无奈,只好跟着跑。
快到小区,程茂彦才意犹未尽收起水枪,恋恋不舍地还给了小胖子,刚想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