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这样反是他们家大丫更合适。
这门婚事成了,于大丫,于家里都是再好不过。有这样能干的姐夫帮扶提点,下头几个弟弟往后就妥当了,他们就可以高坐享福了。
常团畅想完,叫她再不要听别人的,一定要在曹大姨这里下足了功夫。钟湛和刘师长可是多少年的上下级了,满军区大院,就刘师长家里他走得近。
一条条的杨大妮都死记着,可做出来怎么就和丈夫的要求走反了呢?
现在看着很不高兴的曹大姨,想想丈夫的火气,常团爱人也不敢再逗留。
陪着笑给自己找着台阶,“看我,竟没瞧到这么晚了。那曹大姐你先歇着,赶明儿我再来。刘师长那么忙,老常那里可不敢叫他挂心,曹大姐你千万别提这事儿啊!”
说着话,母女俩就快步急匆匆的走了。
曹大姨直想仰天长叹,她这是招谁惹谁了。
——
原以为有这样一次撵客,常团家的能有几日不好上门了。
可礼拜天大早上,这边苏禾禾和刘少睿照例是要睡懒觉的。昨晚刘望山没回来,所以只有曹大姨自己在吃早饭。
看到像昨晚无事发生一样,笑容灿灿的又来登门的常家母女,曹大姨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这样牛皮糖一样的人,自打刘望山升师长后,她就没再遇到了。
有些无力的,“昨晚不是都说好了吗?等钟营长那里忙完就帮你带话的?再多的你就找我也没用。”
匆忙间丈夫的随口之语,杨大妮自以为得了话。只当看不见曹大姨的不欢迎,只管把自家闺女推向前,“钟营长那里我都听曹大姐安排。我今天来是为别的事。”
说着话还往曹大姐身后探头,“小苏呢?怎么不见?”
曹大姨没好气的,“她还没起,你找她做什么?小姑娘家家的可听不得这些,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是。”
常团爱人猛地提高嗓门,“曹大姐你也太好心了,小苏上你家不就是干活的?这日头都老高了,你还不叫她起,谁家保姆是这样当的?你是体面人怕不好讲,我来替你教教她。刚好她得教教我们大丫调馅儿,再把她拿手的菜也都教教,我就喊她下来。也不能仗着你们心善,就这么把自己当小姐的。”
来她家里,当她的面说她外甥女,曹大姨怎么可能忍着她。
一把薅住要往楼梯迈脚的常团爱人,“小杨你少在我们家大小声,还有我们家孩子想怎么惯是我们的事,外人说不着。你再这样不知分寸,我真要找常团说说,家属的教育工作得跟上才行。”
被吵得睡不着的苏禾禾哪能让大姨孤军奋战,而且杨大妮这样白目的人,用她大姨的方法只能管一时。达不到目地,她们随时都要卷土重来的。
换了衣服下来,她果然没料错。
杨大妮还是那三板斧,却很管用。又是陪着小心跟她大姨认着错,却没有丁点想走的意思。
看到苏禾禾下来,转眼怯懦换成高调。
“小苏呀,你过来,赶紧教教我们大丫,争取今天把能教的都教会她。平时她要上班,家里活计也多,下周她就脱不出时间了。”
苏禾禾看着已在发飙边缘的大姨,赶紧过去按住,“大姨你歇着,看我呢!”
转头再面对常家两母女时,笑得狡黠,“杨阿姨,这都是我要靠着吃饭的本事,是不能外传的。要不这样,你给我二百块钱,我看在你和我大姨家情分不错的分上,拣几样拿手的教教你家凤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