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王管事的话,大汉看了一眼步辰枭这幅活色生香的模样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没错。只能不甘不如愿的改抓成了扶,两个人小心翼翼带着人离开了这里。
若是有人看到,便会发现那美人双腿绵软无力,竟然连站立都是勉强,根本就无法自己走路。
就这样,步辰枭被那两个大汉带回了花魁专属的房间里,丢到了床榻上。
躺在这床塌之上,男人勉强的坐起身来,望着屋子里的摆设,满眼都是讽刺。
屋子里的一应摆设都奢华至极,就连被子上的被面都是凤凰城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成的,只为了配得上他花魁的身份。
“呵!”
嗤笑了一声,步辰枭从来没有想过,他堂堂玄龙教的教主,自诩武功天下第一,竟然会在练功的时候着了小人的道,落得如此的地步。被人弄到这花楼里不说,还被迫穿上一身女装,当做花魁拍卖。
他现在武功尽失,身上还被下了药,只能任人宰割。可即便如此,他也不可能甘愿受辱。
好在这些人不知道,由于容貌的原因,他年幼的时候曾经刻意的做过药物训练。软筋散药效已经有些解了,他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儿体力。
只是房间里有早已点燃了特质的熏香,里面掺杂着着媚药,这是仙林楼的房内常用的,一般这种熏香里的媚药不会太强烈,主要用来助兴的。
不过这熏香却对现在的步辰枭造成了很不好的效果,让他的身体更加绵软,不受控制。
男人颤抖着伸出手,从自己的褥子下翻出了一片之前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,紧紧的握在了手里。
然后就安静的躺下,等待到时候李公子进到房间里企图不轨的时候,就找准时机一击中的。他没剩多少力气,所以这次一定得看准了,直接将这瓷片插入对方的咽喉。
而此时,李洀正满面春风的在下人的带领下向着这边走来。只是他刚走上楼梯口,便被一个护卫挡住了去路。他一开始没在意,左躲右闪发现对方还在自己面前,才意识到对方根本就是故意在拦着自己。
李洀这才抬起头怒视着对方,看到面前的人一副护卫的打扮,脸上的肥肉抖了抖,面色不善的说道:“你是何人?一个奴才,竟然敢拦着我。”
只是他刚说完,就见那护卫让开了,从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,气质脱俗的青年。
那青年手里拿了两只碧绿的玉核桃把玩着,对着他抬了抬眼皮说道:“是何人都不重要,不过皇上一定有兴趣知道,一个知府家的公子是如何能在这花楼中一掷十万金的。”
李洀虽然不学无术,还爱惹是生非,却还算有点儿眼力,否则也不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。
只看白溯那一身衣料,就知道不是凡品,那可是连自己都穿不上的瑚绣。再看对方腰上的玉佩和手中的把件,那成色更是那宫中才会有的物件。
想到刚刚白溯说的话,不用说,这一定是皇城那来的大人物!说不定,还是某个微服私访的皇子!
李洀知道,有些人是自己绝对不该惹的,瞬间冷汗都流下来了。就见对面的青年转过头,视线看似不经意的撇向了不远处花魁专属的房间。
李公子见状眼珠一转,连忙说道:“这位……贵人。我家中祖辈都的生意人,确实祖产丰厚,不过做的都是正经生意,还请您明察。相逢即是有缘,在下愿意把这花魁送于贵人,还请您笑纳!”
白溯知道这李洀说的没错,李家原本就是这国都里排行第二的皇商,自然家里有的是钱。他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直接便转过身来带着他的侍卫离去,向着步辰枭所在的房间的走去。
李洀这才松了口气,虽然他心疼自己白花了十万两黄金,估计回去让他老爹知道都能扒他一层皮。但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,只怕晚个一小会儿,那位大人就会改变了主意。
房间内,步辰枭躺在床上,呼吸急促了两分,他蹙起了眉头,不多时已经感觉到自己除了浑身绵软无力之外,浑身上下还充斥着一股子灼热感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,这屋子里熏香中的媚药分量似乎比一般的那种要多上许多。那股子由内而外升腾起的热意让他仿佛被无数蚂蚁攀爬全身,难受的发疯。
男人咬紧牙关,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下,哪怕手上有武器,也很难弄死那个人,说不定今天真的会难逃一劫。
不过到了这一刻,步辰枭依旧没有想过要寻死。他能一步一步的坐上这教主之位,中间不知道历尽了多少艰辛,心志坚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。
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,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活下来。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,只有活着才有机会!
正在胡思乱想着,突然,房门‘吱嘎’一声被打开。步辰枭赶忙闭上了双眼,捏着手里的瓷片,假装已经睡着的模样。
等到那人的气息靠近,到了近前,他才猛地睁开了双眼。本以为会看到李公子那脑满肠肥的恶心模样,谁知道他一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一张俊秀儒雅的面容,那人的眸子有些淡漠,但是在对他的视线却让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猛地撞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