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颜汐却是径直看向摇筛的小厮:“这就是你们赌坊的待客之道?我是来赌钱玩乐的,可不是来任由旁人打扰的,你们赌坊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趁早还是关门吧。”
那摇筛的小厮也没想到这火突然就烧到了自己身上,看着那花颜汐的神情,还有周围人的议论,他顶不住压力,连忙冲另外的小厮使了眼色。
很快,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,一身长衫,模样威严:“何人在此闹事?”
那几个无赖见状立即道:“没什么事,没什么事,都是误会,误会。”
说着狠瞪了花颜汐几眼,目光却瞟见了站在她旁边的夜逸白。
夜逸白被那人眼神吓了一跳,躲到花颜汐身后,委屈地道:“颜颜,他瞪我。”
花颜汐冷声道:“他若是再瞪,你只管将他的眼珠子挖下来。”
“原来你跟这傻子是一伙的!”旁边扶着老大的秃癞子当即指着花颜汐道。
花颜汐上前两步,“啪啪”就给了那人两个耳光:“再喊一句傻子试试。”
秃癞子见状马上告状:“高管事,你看到了,不是我们惹事,是这娘们故意找事!”
高管家皱眉看向花颜汐:“这位姑娘,你来我们赌坊玩乐我们欢迎,可若是别的,我
们赌坊可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言语中暗含警告。
花颜汐道:“我自然是来玩乐的,不过,有些人嘴臭辱骂我夫君,我小惩大诫,应该不为过吧?”
“你放屁,那傻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......唔!”另一个无赖矮个子闷哼一声,竟是一颗筛子堵住了他将要说完的话。
牙齿被震的发疼,他将筛子拿出,竟然在上面看见了血迹。
“再说那两个字,小人你的牙!”花颜汐冷眼瞟了过去,那人下意识捂住了嘴。
四周的人神情怪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,只觉得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冽之气,让人胆寒。
高管事打破了沉默,开口道:“既然是玩乐,那就请吧。”
花颜汐拿起一个筛盅,随意地摇了摇放下:“我虽是第一次来,但也有个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
傻皇子夜逸白,他自然听说过,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娶了亲,这女子是什么来路,暂且还不清楚。
“我的规矩便是,但凡是想和我赌,在未完全赌完之前,不可离开,换言之,只要对方身上还有赢家想要的,那么便得一赌到底,如何?”
高管事毕竟是老江湖,虽然清楚赌坊的实力,可眼前的女子过于怪异,他并没有应声
。
“当然,谁赌都可以。”花颜汐说着,扫向在场所有人:“来者不拒。”
“我来!”只见那无赖的老大由兄弟扶着走到赌桌令一边,恶狠狠地看着花颜汐:“臭婆娘,你敢跟我们赌吗!”
花颜汐冷笑一声:“有何不敢。”
高管事闻言便明白过来,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故意给这四人下套,故意引他们入局,难不成,她还有什么惊人实力?
只见花颜汐将身上的一叠银票拿出,按到桌上:“别忘了我的规矩,赌完为止。”
在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时,不少人的眼中都放出了贪婪的目光,那几个无赖也不例外。
老大毕竟是老大,最先从失态中反应过来,指着花颜汐道:“话可是你说的,只要输家身上还有赢家想要的,就必须得赌!”
“自然”花颜汐突然笑了,笑的格外妖冶,只令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高管事,还请你帮我们做个见证,可别到时候有人输了不认账,这里是您管的地方,可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。”无赖老大立即找上了高管事这个靠山。
花颜汐也道:“高管事,我就是个弱女子,未免事后有人反悔,还请您能做这个中人。”
高管事自然应了下来,并且商定,他
们玩摇筛子比大小,谁的点大谁就赢,方便快捷清楚明了。
第一局开始,花颜汐随手扔出几张银票押上。
几个无赖也将自己适才赢的银两分出一半押上。
只是刚推了上去旁边便有人笑出了声。
几个混迹了赌坊的无赖混混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都在笑什么,可他们却没有丝毫廉耻心。
他们全身上下一共也就不到一百两银子,桌上押的这点撑死也就三十两银子,与花颜汐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票自然比不了,可那又如何,他们是来赢钱的,可不管这么多,再说了,若不是给高管家面子,扔一两银子押注他们也不是做不出来。
看着旁人投来的怜悯眼神,花颜汐视若罔闻,拿起筛盅胡乱摇了一通放下便道:“摇吧。”
这一看就是新手的做法顿时引得四个无赖大笑起来,只见老大拿起筛盅专业地摇晃了起来,在场人已经预见了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