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视线望过去,叶睿白拎着药箱走来:“我说你后背有伤,就别乱来,剧烈运动伤口再裂开很容易感染。”
宁千夜解释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她刚才是要检查他身上伤口,才不是不分场合。
叶睿白看着就宁姐一个人解释,他倒是坐得舒服。
“宁姐,这种不要脸的事,只有程墨干得出来。”
宁千夜在旁边帮腔:“嗯,你还是了解他的。”
程墨:“……”
这两人一人一句,要是在以前,都是不想要命了,他们挑在好时候。
仗着他的宠爱,肆无忌惮调侃他,仗着他妻子护着,也胆子大什么都敢说。
叶睿白看着他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谁受伤?”他伤的是肩膀,脱衣服就不会弄裂伤口?
“装什么装,就这点伤,你想我帮你脱衣服?两个大男人在脱衣服像什么话?我还要不要名声了。”叶睿白语气有些抱怨。
程墨瞪着他,最近想死了,话这么多,是他单方面脱衣服,什么叫两个大男人在脱衣服。
他刚想开口,想着一个男的,帮另一个男的脱衣服好像也不太对劲。
程墨单手解开扣子,准备自己脱,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。
宁千夜凑近说道:“两位,我还在呢。”
叶睿白一脸认真:“宁姐,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你,我来。”
程墨声音清冷:“你敢动试试!”
试试真会逝世,叶睿白对上他视线,立马抽回手。
宁千夜动作放轻,提起他肩上的布料,慢慢往下拉。
被木板砸到的地方已经渗出血,糊了半片衬衫,越接近伤口的地方,血色越浓。
她看到那么多血,刚才他是一路撑着和她走回来的,他怎么不说呢。
宁千夜继续脱里面的衣服,木屑扎进他皮肤,大大小小,看着头皮发麻。
叶睿白戴上医用手套,拿着镊子把木屑取出。
他拔出时候一气呵成,动作一点都不温柔,每次拔出程墨都会皱眉忍痛。
宁千夜在旁边看着:“叶睿白,你动作轻点。”
叶睿白告诉她:“宁姐,这叫长痛不如短痛,程墨不喜欢磨磨唧唧。”
程墨眼神嫌弃,磨磨唧唧跟动作轻是两回事,说到底他就是个庸医,医术不精。
宁千夜全程看着,一些大块的木屑取出来,还留下血洞,皮肤虽然有弹性,但恢复血洞还要点时间。
叶睿白用消毒水清洗伤口,查看那块确定没木屑,才给他包扎。
他想得很明白,现在是程墨给他发工资,所以这种事情肯定要向着程墨。
“宁姐,伤口不能沾水,又刚好是右手,吃饭的时候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宁千夜没察觉出问题:“知道了,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程墨挑起眉,刚开始说这点伤,装什么装,到现在的医嘱,他又变成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的人,不过叶睿白的好意,他领了。
他站起来:“我去洗个澡。”
宁千夜跟在他身后:“叶睿白说,你伤口不能沾水。”
“可是很难受。”程墨眼神请求。
“我帮你洗?”宁千夜受不了这种眼神,试探性地说。
程墨几乎是接着她的话说:“好。”
宁千夜去衣柜拿了比较好穿的衣服,走到洗手间门口,看到他已经放好水。
怎么感觉这是个坑?
程墨唤回她注意力:“要脱衣服。”
宁千夜知道他伤在哪里,动作跟着放轻,她手往下,盯着裤子上的纽扣。
程墨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解开,西装裤布料垂坠,落在地面上。
他全身只剩裤衩,宁千夜受不了,脸色通红:“可,可以了。”
程墨把她的手放在裤头上:“全部脱光洗澡才舒服。”
“就这样洗可以了。”她推着他进浴缸。
程墨左手直接扒了裤子坐进浴缸,又欲又带着邀请的眼神仰头看着她。
宁千夜挤了沐浴露,用浴球打发泡泡,手在他身上游走,争取每一处都洗干净。
程墨能感受到她的小手在挑情,他喉结翻滚,身体浸泡在温水中越发燥热。
宁千夜没查出异样,脑子里快速闪过木板掉下来那刻,如果没有偏点,就正中他脑袋。
她还有些后怕:“程墨,你受伤了,晚上就待在这里,哪都不要去。”
那条路如果不是他们一起走,他都要怀疑是她故意安排的,目的就是不让他去云家别墅。
宁千夜见他没应,那就是听进去了:“程墨,上半身洗好了。”
程墨现在的情况不敢让她碰下半身:“你出去吧,剩下我洗。”
“伤口别碰水。”她提醒一句就出去。
下午四点,李丁带着精锐部队来他们临时住处集合,李丁看着他们这么人齐。
“Y城出事,你们赶来得很及时,值得表扬。”
虽说他们组织一方有难八方支援,但此刻却很是心虚。
丁锐没皮没脸上前说:“李老大,好久不见。”
李丁看了眼他伸出的手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