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羿拖着他们的脚扔出大门,密密麻麻的鬼魂扑上去,鬼上身本就难以契合,这世间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躯壳,更是难上加难。
他们成功上身后,四肢不协调走进来,上身之后要适应躯壳也要时间。
等到他们驯服躯体,这具躯体就是他们的了。
云羿门开口:“去帮忙吧。”
他们往屋子里慢慢走去,肖业在墙外虚弱地说:“喂,我快撑不住了。”
云羿见墙外的鬼魂,精神状态有点虚,肖业也就能撑个两小时,真是没用。
他们加入帮忙开门,手抡到脱臼,以怪异的姿势垂下,但依旧不影响他们破门。
封木看这门顶不了多久,他看着门推开了缝隙,他从包里拿出符纸,贴在缝隙中,他不确定管不管用,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。
符纸的金光晃着他们眼,他们顿时动弹不得,封木听到动静小了,他掀开符纸顺着缝隙往外看。
这些东西对云羿没用,但对他们还是管用的,他们只要在屋内撑到天亮,算是躲过一劫。
老太太躺在床上缓过来,坐起,看着门口的封木:“之前多有得罪,只要云家撑过这次,我们会为大师正名。”
“不必,出家人钱财,名气都是身外之物,我救你们是别的原因。”
因为这是他造的孽,要由他结束。
老太太想到早上的人:“是因为那两个年轻人,等天亮,我就撤诉,让他们出来。”
封木应了声,专心查看外面的动静,云羿走进屋内,见他们不动,伸手抓住他们肩膀,往后拉。
没了符纸的金光,他们四肢逐渐能动,云羿下达指令:“去楼上看有没有人。”
他们手臂不受控制,在空中乱摆动,明显已经脱臼。
他们脚往前迈,每一步走得都很沉重,十分钟才到二楼,他们闻到人类的味道,径直朝云总藏着的房间走去。
云总背靠着门,感受到大力撞击,害怕地钻进床底下。
这扇门,他们丝毫不费力就撞开,闻着味道趴在地上,头一低,看到躲在床底下的云总。
他们朝床底伸手,抓住云总的腿强行拖出来,云总抓住床角,脚用力蹬着,不愿意出去。
但他们力气太大,云总手臂都快脱臼了,他们还是不知疲倦拉扯中。
他平日下班经常和狐朋狗友去喝酒,玩女人,身体透支得很快。
还没到一会儿,他就已经精疲力尽,手没抓住,直接被他们大力拖出。
他们围上来,身上伤口渗出血,滴在他脸上,他伸手擦了下,看到是血,大叫。
云羿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,极致冷漠,还有人在楼上。
云总手护在自己脸上:“放了我,云羿,求你别杀我。”
他们没等到云羿的指令,意味着可以自己动手,他们低头撕咬着他身体。
血渐渐湿透地板,顺着瓷砖缝隙流出门外,云总最后的大叫声消失在一群人啃食中。
云太太听到声音:“我丈夫出事了,大师,能不能救救我丈夫?”
结婚那么多年,他们儿子都快三十岁了,虽然他很混账,总归还是有些感情。
封木不是不想救他,只是现在情况特殊:“如果我出去,那些东西就会进来,你们可有自保的能力?”
云太太想到出去就是她死,在老公和她之间要做选择。
她眼神犹豫不定看向婆婆,那是婆婆名义上的儿子,婆婆有话语权。
老太太摁住她的手:“我们一辈子都在为云家操劳,有时候也该考虑自己。”
云太太没想到婆婆能这么狠心说出这种话,也让她心里没了负担。
封木询问:“考虑好了?”
云太太狠下心,点头:“这扇门不能打开。”
封木看着她们,人性是自私的,在关键时刻只想自己活。
云羿抬起手腕,看差不多天亮,跟他们耗不急于一时,他上楼,看到他血缘上的父亲,脖子上的筋都被翻出来了,现场血肉模糊,看着心情畅快不少。
他对他们下达指令:“走了,回去。”
他们跟着他下楼,云羿把他们塞进车子,其余的鬼魂会先回别墅。
封木从缝隙中看着云羿离开,云太太听到车子开动的声音询问:“他们已经走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?”
他认真地说:“保险起见,还是等天亮再出去。”
事关她们的命,她们此刻只能乖顺些,她们坐在床上安静等着天亮。
她们早已不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,这一晚耗尽她们所有精力,在深夜的安静中,她们睡了过去。
封木见她们睡过去,检查门口的符纸,确定贴好,盘腿坐下,闭目养神。
天渐渐亮了,一切回归原样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只是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别墅空了很多。
一缕阳光透过窗户,照进房间,他们被光线刺激醒来。
封木面露疲倦,站起来:“可以出去了。”
他把东西一点点挪开,拉开门,云太太探头出去,确定没人,才敢走出去。
她看到楼梯上全是血,不敢上楼看丈夫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