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响起,打扰了这片刻的温馨。
他们两人分开,呼吸凌乱,程墨眼神赤裸、暧昧,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拆骨入腹。
宁千夜推着他:“你手机响了。”
程墨眉头微微皱起,拿出手机,看到来电号码,接听。
程先生的声音从手机传出:“今晚来家里吃个团圆饭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程墨应了声,直接挂断电话。
程墨手撑在冰箱上,低头还想再亲,宁千夜余光瞥见门口走过的佣人,立马捂住他嘴唇。
“我要出去了。”
程墨抓住她的手,捏了捏:“今晚陪我回去吃饭。”
他们都不喜欢去程家吃饭,但现在还不能撕破脸,担心他们做出更过激的事。
下午,他们去到程家,他们围着桌子坐下,程太拿起红酒瓶,给他们一家倒上。
程太刚坐下,看到他们酒杯还是空的,她可不舍得这么好的酒,给宁千夜喝。
“程墨身体刚好点,不宜饮酒,给他们倒杯果汁,要鲜榨的。”程太吩咐佣人。
佣人按照她的吩咐,给他们鲜榨橙汁,程太目光看向对面的程墨,她写信给封木,按道理那么久也该有个回信,到现在她都没收到信。
她心里很没底,难道程墨这个病秧子真的好了?这样程放岂不是更没胜算。
程太询问:“程墨,你身体都好了吗?”
程墨知道她想问什么:“都好了,医生说我活到九十岁没什么问题。”
程太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,怎么可能,她可是请大师给他下降头,她是亲眼看着他病了六年。
这时,佣人走进来:“太太,封大师来了。”
程太眯起眼睛,不是跟他说过,没什么事别轻易下山,有事她会给他写信。
程先生听到大师来了,立马开口:“请大师进来。”
佣人立马去请,封木棉布衣,脚踩手工布鞋走进来,风尘仆仆,精气神倒是足。
程先生吩咐佣人:“添副碗筷,再给大师做几个素菜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封木看了程墨他们一眼开口:“程先生不麻烦,就是来看看就走。”
程太担心封木会发现当初那个孩子就是程墨,站起来说:“封大师,我送你。”
程先生看着她赶客的样子,忍不住皱起眉头,她和封大师是不是隐瞒他什么。
之前他只顾公司,老爷子的事情之后,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家里,发现她确实和他想的不太一样。
封木没有拒绝,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别墅,程太着急地问:“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?”
“收到了,但我没想到你把寄生咒用在程墨身上。”
封木知道这件事后,就不想再联系她,这个女人心思歹毒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她瞒得那么好,他怎么可能会知道。
“要不是千夜带着程墨来找我,我到现在还被你忽悠,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。”封木要和她划清关系。
程太看到他没什么好说的样子,她也就不给好脸色了:“别忘了程墨病了六年是因为谁,你现在摆出高尚的样子给谁看,还记得第一次见你。
你倒在路边,如果不是我,你早就冻死饿死了,好好的道士为什么会研究这些邪术?你和我说到底也是一类人。”
他们都很自私,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,他们算不上好人。
封木看着她,找不到半句话反驳她,他研究鬼魂与人类共存,能躲过阎王殿的搜查,迫切想找到实验对象,他也是一时糊涂。
寄生咒在程墨体内种下十几年,在他十八岁才发作,封木也是最近才了解情况。
这寄生咒发作时间不固定,但对被寄生者很残忍,他后悔了,但却不知道她实验对象是谁,根本无法弥补自己所做的事。
他造的孽,竟然让千夜承受,他真是该死,这次回来就是承认错误,顺便看看她怎么样。
程太见他不说话,那就是认可:“我不想再让程墨出现在我面前,你有什么法子?”
封木直白地跟她说:“程墨的命格特殊,除非他愿意放弃生命,否则谁也无法让他死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谁也没有权利左右他的生死,除了他自己。”封木再说得简单些。
程太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死不了的:“封木,你不想帮我,你可以直接说,但你做过的事,也别想我帮你瞒着,辛苦积攒下来的好名声,你不想就这么毁了吧。”
封木在人间游走,不过是想守着千夜,千夜现在都命不久矣了,他名声好跟坏也没那么重要。
“随便你。”封木放下话,转身就走人。
程太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她是见识过封木的本事,这要是得罪了,他在背后给她下降怎么办。
她就不信了,程墨这次车祸能捡回一条命,不信他下次还能这么走运。
程太深呼吸,调整脸部情绪转身走进屋内:“老公,封大师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,我们就不要打扰封大师了。”
“嗯,吃饭。”
程墨看着他们的反应,直觉告诉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