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再次提醒他:“我撤诉了,你没有任何权限继续调查下去。”
覃天立见他油盐不进,质问:“还是说程老爷子是你害死的。”
程墨听到他的话,指尖停住,王梅为什么动手得那么着急,还是说,她已经知道爷爷给他股份的事情。
如果事实真是如此,爷爷的死真和他有关,程墨从没往这层想过。
宁千夜感觉后背动作停住,抬头看向他,强忍着腰痛,抱住他的腰。
“程墨,不是那样的。”
她扶着腰站起来,面对覃天立:“覃队,我知道你为每个死者发声,不论是什么背景,你都会调查出真相,但我们现在只想让程老爷子入土为安。”
他们视线对上,难道他都不曾疑惑,为什么他们突然改变想法,他们已经知道真相。
覃天立短暂愣在原地,而后拿起转身离开,宁千夜跟在他后面走得很慢。
一场朋友,她不想看到他继续钻牛角尖,豪门没有太多干净的事,但却是利益共同体。
宁千夜站在大门前,看到还要下楼梯,她腿都打颤了:“覃队,你别走那么快,我跟不上。”
覃天立回头看了眼,往回走:“你这体态怎么跟老年人一样,缺锻炼了吧。”
宁千夜开口:“别再查这件事,我们都知道真相是怎么样,程墨是程老爷子一手带大,他们感情很好,我不希望你在程墨伤口上继续插刀。”
“明白了,所以凶手是谁?”
他们毕竟立场不同,宁千夜见他迫切想知道:“是程太换了程老爷子的药,程老爷子才死的。”
覃天立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,你们想保护程太。”
“好歹是现任总裁夫人,要是被警察抓了,程家的公司该有多慌乱。”宁千夜很无奈地说。
他们都想让程太付出应有的代价,但他们承受的结果更加重,没人愿意能勇敢踏出举报她那步。
覃天立见她站的姿势很别扭,腰伤应该挺严重的:“行了,这件事我不会再调查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宁千夜松开他的手,扶着腰缓慢走进去,叶睿白见程墨无动于衷,径直出去看,他们谈完没。
她看到屋里终于来人了,她朝他伸出手:“叶睿白,快点过来扶我。”
叶睿白见她脸色真的很不好:“宁姐,真扭伤了,严重的话,我们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,家里有没有跌打药,我抹一下就好。”
叶睿白压低声音:“宁姐,那钙片买什么年龄段的好?”
“按年龄买啊。”宁千夜随口说了句,后面想到什么:“七,七十岁的吧。”
“哦,那我去给你买。”叶睿白反应过来。
他们进屋后,两人都自觉避开这话题,宁千夜见他脸色不太好,想着他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,肯定把覃天立的话听进去了。
宁千夜给他使个眼色,扶她过去沙发那边,她扶着腰缓慢坐在沙发上。
她双手捧着他的脸:“程墨,你知道的,程老爷子的死跟你没关系,是程太换了程老爷子的药。”
程墨反握住她的手:“她如果知道爷爷给我股份,是应该着急下手。”
“不是的,不管爷爷给不给你,程太都不会放过程老爷子,如果没有遗嘱,你父亲将会获得所有股份。”宁千夜认真地说。
程墨现在只听进她的话:“不是我害死爷爷吗?”
宁千夜认真地说:“真不是。”
程墨眼神逐渐冷漠:“是他们害死爷爷的,王梅这么想得到程家,我就让她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宁千夜觉得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宣泄情绪,并没有说什么。
两天后,程先生找了大师确定墓碑位置,他们穿着黑衣出席。
宁千夜看着熟悉的环境,没想到程先生选的位置是丁锐管理的区域。
等下拜完还得去招呼客人,她这个程家少夫人不能不在,但都到这里了,她想找丁锐问问。
她靠近程墨压低声音说着:“我去找下丁锐,你帮我打打掩护。”
程墨应了声,宁千夜身体后退,退出人群转身就往宿舍去。
丁锐和一堆夜猫兄弟此刻聚集在门口:“老大,这程老爷子都埋在我们这儿,这以后的生意岂不是红红火火。”
“我们这还真是二十年不开张,开张吃一辈子。”
丁锐感叹道:“我们这儿终于是块风水宝地了,早就打报告上去,想要点资金修墓园,这些人觉得我们地理位置偏,要那么多钱修缮也赚不回来。
这回程老爷子都住这儿了,我看他们还给不给钱,我就问他们脸疼不疼,从此以后,我们算是能在墓园界挺直腰杆。”
他们一人一句说得热闹,宁千夜突然出现,把他们吓了一跳。
“宁姐,你走路怎么没声,把我们吓得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。”
宁千夜询问:“吓到啦?没干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啊。”
“我们干这行更懂,不干亏心事,也会被鬼盯上。”
宁千夜时间不多,不能在这里跟他们贫:“丁锐,之前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吗?”
这件事不是直接和宁姐有关,他都没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