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扩散:“不应该,我酒量还是不错的。”
话音刚落,他倒在了桌子上,丁锐推了推他手臂:“你行不行啊,再来一杯。”
他完全没反应,丁锐见时机成熟,小声喊着:“宁姐,可以进来了。”
宁千夜看向两边,确定没人,才走进去,丁锐拿走他身上的钥匙,带着她去图书馆。
门打开,扑面而来的霉味,丁锐捂住鼻子,伸手挥散灰尘:“这人又偷懒,这都多久没打扫了。”
宁千夜忍不住咳嗽几声,这里面味道是够呛的,他们赶紧找关于道士的书籍。
她抽出一本书拿在手里,打算继续找,一起端走。
丁锐走过来说道:“宁姐,这里的书不外借的,你要是拿走,会引发警报。”
宁千夜只能往回走,回到放书的地方,她靠着架子翻书,没有就换下一本。
时间不多,他们几乎一目十行,专找符纸,两人一起努力找,找到最后一排书架,他们依旧没有发现。
宁千夜看着丁锐:“之前你说,在这里看到三个档案是不同的。”
“对,我记得好像在这里。”
丁锐推开墙壁的书架,一扇门露出来,他把工作牌放到门口一刷,门直接开了。
他快速走到最后一排,他指着书架:“宁姐,你看,是不是三个不一样。”
宁千夜拿起其中一个档案袋,拆开拿出里面的资料:宁千夜,这一世是捉鬼师,生来阴阳眼,出生在村子里,十五岁的时候,村子发生泥石流,导致父母双亡,靠着村子伤亡补贴上完大学。
二十二岁的时候遇到程氏集团大少爷程墨,目前处于恋爱中……
这资料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,她把档案袋放回去,随手拿起普通版的档案袋,拆开看到别人的资料是写完一生,而她的资料是走哪到哪,是什么意思?
她再拿起下一个档案袋,打开,拿出里面的资料,看到程墨的名字,紧接着图书馆报警声响起。
宁千夜看着墙壁闪烁着红灯:“丁锐,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丁锐着急地说:“宁姐,我们可能触发机关了,你赶紧走,这里我垫后。”
宁千夜闻到酒味儿就知道熟人来了:“不用走了,已经来了。”
黑白无常走到门口:“是谁擅闯档案室。”
丁锐走到他们面前,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:“黑白,无常大哥,你们怎么来了,最近少喝酒了?我今天带了壶好酒,一起喝点?”
丁锐推着他们往外走,拿出杯子,给他们倒上。
黑白无常盯着倒在桌上看守档案室的同事,这酒有点烈啊,上次闯下大祸,阎王已经警告过他们,酒是万万不能多喝。
“这酒,我们就不喝了,看在你是熟人份上,赶紧走吧。”
丁锐看向档案室门口,宁姐在里面,他还真是走不了:“喝一杯嘛,一杯没事,再说这里有我看着,不会出什么事的。”
他们犹豫拿起酒杯,快到嘴边,想想还是不喝了,免得捅乱子,明天又得挨训。
“不,不喝了,你赶紧走,我们还得值班呢。”黑白无常放下酒杯。
一人喝酒,哪有两个人干杯爽快,他们值班的时候就喝了两杯,再喝就怕撑不住,他们酒品要是好些,看他们喝不喝。
丁锐见他们关键时刻还挺谨慎的,再怂恿他们喝酒,就显得刻意了,肯定会引起怀疑。
“我收拾下这里就走,不能让别人看到,免得连累他。”丁锐把酒倒回瓶子里,毁灭证据。
黑白无常闻到酒香味,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他们看着他走出去,念叨几句。
“这走都走了,不把酒留下,这也太小气了。”黑白舔了舔嘴唇,闻着酒香味不过瘾。
“这看图书馆的老树平时酒量不是挺好的吗,这是喝了多少。”无常不解。
“这老树没事就爱整两口,谁知道他跟丁锐喝酒前喝了多少,走吧,去值班。”黑白摇摇头,走出图书馆。
丁锐走到奈何桥旁,打开酒瓶,把酒倒进河里,河底游着的鱼闻到香味立马涌过来,喝了几口酒水,瞬间翻白。
他刚想走,被鱼这状态弄得定住脚步,他蹲下身,戳着鱼身体,压低声音。
“大哥,这是用来治人的药,怎么对鱼也管用,别装了。”
被戳身体的鱼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还会鼓囊的鳃证明它还活着。
丁锐都无语了:“鱼大哥,你最好明天酒醒起来,别把我卖了。”
他看着黑白无常去当值,悄咪咪溜回图书馆,用员工卡刷开档案室的门,宁千夜站在原地,手不敢再碰档案,怕触发机关。
她刚才仔细想过,她从进到这个房间里,丁锐并没有碰别的东西,只有她拿起了档案袋,问题就出在这些档案袋身上。
阎王把她和程墨的档案单独放,肯定有原因,她必须要弄清楚。
“丁锐,我要看另一个档案袋。”
宁千夜伸向第三个档案袋,她要知道还有谁跟他们是特别的。
丁锐摁住她的手:“宁姐,改天吧,等下黑白无常回来,我怎么解释。”
刚才就怕当场被抓住,所以她才不敢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