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水其实非常深。检察厅在后续的调查中发现,他们只是以文化业务作为幌子,真正实现主要盈利的是跨境情报交易和贩卖。”
御剑继续说道:“他们在那个时候应该和国外的什么组织有着合作,那笔巨额汇款就是他们从那个组织接收了某项情报,并承诺作为中转保管的预付款,以器械采购为名走了公司的账洗/钱。”
松田阵平的语气锋利了起来:“那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?!”
“我们当时采取什么行动?!当时根本没人想到这件事,这都是绫里千寻被灭口之后的事后调查!”
御剑忍不住说道,严肃地盯着眼前的人:“但是在之后,小中文化内部发生了一次非常严重的‘信息盗窃事件’。”
“而这在当年的案卷上,被记载为千寻律师彻底引火烧身的起始点!”
......
“我曾经看见过我父亲从千寻律师手上获得了什么东西,而也是那段时间,我妈妈原本就有的焦虑症越来越严重了,她每天都觉得有人要来杀我们。”
“现在想来的话,当时小中文化的情报被盗应该就是他们两个干的。”
降谷零的声音沙哑。
他在此时轻轻咳嗽了两声,继续说道:
“但是就阿薰目前身处组织的情况来看,当年那份失窃的情报应该也和组织有什么关联。那两个人原本可能只是想利用这份情报,查明真正的幕后黑手......”
“但很显然,他们早就已经被凶残的幕后黑手发现了,而且盗取情报的行为也彻底触怒了组织。”
景光的瞳孔微微收缩:“.......组织对他们下手灭口了?!”
“难道还有其他可能性吗?”
降谷零冷笑,语气宛如凛冽的寒风:“这件事也是我偷听到我父母,在我本来应该睡着的时间说的。”
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诉当时还只有7岁的幼小孩童。
但父母却往往会忽略小孩的调皮程度,孩子可以一整晚地翻来覆去睡不着,然后在凌晨两三点忽然爬起来。
也正是这个契机,让降谷零在那晚推开了家里唯一有光的地方。
书房门缓缓向内开启一条缝。
他把眼睛贴在门缝上,小心地向里看,正看见发着抖的母亲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父亲,但是室内的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快要没法呼吸。
如果是现在的零,应该能迅速反应出来。
.......有什么可怖的危险正在靠近了。
“我妈妈当时说,她正好在下午偶然拜托一名同事,去帮她拿遗漏在家里的文件,却在那时忽然在我们家门口发现一个人。那人似乎把同事误当成了邻居,在向她打听我们家的事情。”
“但那应该是组织在暗/杀我父亲,将他伪装成自杀前的预先踩点和试探!”
降谷零一手捂着额头,额发被揉乱,咬着牙:
“因为她说......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陌生外国女人!”
........
“当年绫里案发生以后,你们警视厅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搜查,最后搜出来的嫌疑人有两名。”
御剑怜侍食指轻敲着桌面,正要说什么。
却被松田阵平打断了。
“我知道,我看了当年的全部案卷。”
松田说着,推了一下脸上的墨镜:“第一名嫌疑人是千寻律师最后的委托人,是一个在日/本被卷入了当地纠纷的外国女人,登记的名字是——凯特·温亚德。”
“她在笔录中说自己只是找千寻律师咨询了法律业务上的事情,并没有聊任何其他的东西,警视厅似乎对她的怀疑程度也不是很高。”
松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,两指推到御剑眼前。
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相当年轻漂亮的欧罗巴人种的女性。
但是在照这张照片的时候,她似乎一直在忧愁什么,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可怜。
——这就是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。
这种需要援助的姿态像是发自骨子里的,如果这只是单纯的扮演,那扮演者绝对有着奥斯卡演员一般的可怕演技,足以欺骗任何人。
“这个凯特·温亚德的证词是,她正在面临离婚和高利贷经济负债的双重压力。并在被释放后就很快离开了日/本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“对,我还记得她。”
御剑轻微点头,拿起照片:“但是她在案件发生的时候有着充足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“当然,如果你要说她也是凶手的人,那一整个为她作证的酒吧都是凶手名下的产业......那我也没办法。总之,在当时的警方和检方眼里,她的嫌疑比较小。”
松田阵平在这时“啪嚓”给自己点了支烟。
氤氲的烟雾后,他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