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清婉被驳了面子,眼眸暗沉的站在原地,慢慢握紧手指。
“他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西域小妖女,如今我入了府,他倒是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!”栾清婉嫉妒到了极致。
沈清洲不愿意看她,自是不会宠她。
“大人也许只是还没有想明白……”婢女小声安抚。
“想明白?我要等到他什么时候想明白?把那个小妖女接回来,再想明白?”栾清婉生气的说着。
看沈清洲这样子,是铁了心要把妖女接回来。
这段时日他不吃不喝也不上朝,整日称病,这是做给谁看?无非就是对皇上的抗议。
今日倒是想明白了,准备去上朝了。
……
既然已经娶了栾清婉,沈清洲自然是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。
人他都娶了,栾家的一切就应该是他的。
这是栾家以此算计,应得的。
沈清洲的厉害皇帝是清楚的,所以在沈清洲担任丞相之位后,短短三个月的时间,就将老丞相的人脉全都消化殆尽。
他是个心狠的,除了对白狸,他从未对任何人心软过。
如今更是肆无忌惮,朝中但凡有二心之人,他都会斩杀,清君侧。
成为丞相,沈清洲接管了慎刑司,专门用来清除异己。
上任第一件事,沈清洲就是彻查栾家。
栾家作为前丞相,这些年在
朝中不可能干干净净。
沈清洲对栾家下手,知道的他是在报私仇,不知道的都说他心狠手辣过河拆桥。
利用栾家得到了权势,又迫不及待的对栾家下手。
老丞相已经没有价值,皇帝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毕竟,沈清洲做事太过滴水不漏,唯有如此才能彻底镇压老丞相的人。
老丞相不死,终究有人对沈清洲二心。
沈清洲绝对不允许有人凌驾于他之上,除了皇权。
“沈清洲!你出来!沈清洲!”
“我哥私贩运盐,念他是初犯,你绕过他这一次,求你……”栾清婉惊慌失措的跑来求沈清洲,可沈清洲闭门不见。
“沈清洲……好歹夫妻一场,算我求你。”栾清婉跪在门外,她哥是栾家唯一的男丁,哥哥出事,父亲怕是也活不久了。
沈清洲只觉得栾清婉聒噪,沉着脸让人把她带走。
“夫人如此失仪态,有损丞相府的颜面,今日起被禁足后院,没有丞相的命令,不的出。”西峰冷声吩咐人将栾清婉带走。
“沈清洲!你好狠的心,若不是我父亲,你怎么会有今天,你好狠!”栾清婉哭喊着被带走。
书房,沈清洲冷笑。
他一早就提醒过栾家,他不娶栾清婉已经是给他们机会。
可惜,给脸不要脸。
栾家的败落,意味着朝中重
臣的更迭。
皇帝是赞许沈清洲的行为的,够狠,够有手段。
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前丞相的权势消化干净,他倒是也省心了。
不过,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足的,毕竟老丞相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,还来京城跪求他。
好歹是几朝元老,皇帝也不好驳了面子。
……
皇宫。
萧延津看着沈清洲,叹了口气。“好歹是带过你的老师,多少给些脸面。”
沈清洲冷着一张脸,不说话。
对白狸下手,打掉她肚子里孩子的时候,怎么不说给点脸面?
“清洲啊,得饶人处且饶人,他年纪大了,翻不起风浪了。”萧延津老神在在的说着。
“陛下既然将白狸赐给臣,那白狸就是臣的人。”沈清洲没有多说,说多会引起皇帝的警惕。
沈清洲是个有本事的,萧延津自然是知道的。
萧延津之所以重用沈清洲,是沈清洲是他如今制衡长孙家唯一的一张筹码。
“朕听说白狸有了身孕,那孩子没保住。”皇帝淡淡的说着。“毕竟不是你的孩子,不要太过放在心上。”
无人知道那孩子是沈清洲的。
皇帝也是在试探。
沈清洲与木景炎白狸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,显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。
西域使臣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京都,其中又有什么隐情?
沈清洲没有说话,只是手指握紧了些。
……
就算是皇帝求情,沈清洲依旧没有心慈手软。
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直接砍了栾清婉的哥哥。
那边,栾老丞相还在试着疏通关系想要说和说和,可这边沈清洲已经把人砍了。
得知消息的栾老丞相一口气没上来,也病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