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雅。”阿木会喊阿雅的名字,也只有喊阿雅的时候,最清晰。
阿雅爬到树干上,看着远处。“爹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”
阿木懵懵的歪着脑袋,不知道要怎么回答。
“阿木……那个怪先生说,没有人可以陪另一个人一辈子,是这样吗?”阿雅有些失落的站在树干上。
阿木没有回答,他的视线和目光所及之处,全都是阿雅。
“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“会……”阿木点头。
阿雅开心的回头,从树上跳了一下。
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,敢直接从树上往下跳了。
因为阿雅知道,阿木总会接住她。
……
西蛮。
康哲营帐。
“将军,那个叫南古云岚的女人到了西蛮,长老的意思……让您盯住她。”
康哲冷眸看了暗卫一眼。“知道了。”
“长老让您除掉身边的隐患,这个叫拜月的女人曾经是暗魅楼的人,留着会有后患。”
康哲蹙了蹙眉,杀了拜月。
这么多年,康哲从来没有违抗过大长老的命令。
因为他的存在就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准则。
暗卫离开,康哲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低头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拜月,手指慢慢握紧匕首。
走到拜月身边,康哲握着匕
首冲着她的心口刺了下去。
杀戮,服从,是他的天性。
康哲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,自己为什么要活着,为什么要听从命令,为什么……要像个傀儡。
匕首咋触碰拜月心口的地方停了下来,康哲的呼吸有些急促,失控的将匕首扔了出去。
他在做什么?
他应该听话……
杀了拜月。
这是大长老的命令。
“为什么要像个狗一样的活着……”见康哲转身要走,拜月缓缓睁开眼睛。
她很惊讶,康哲不仅仅救了她,居然……还会违抗命令,没有杀她。
康哲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,气压十足的低沉与阴冷。
“你难道没有想过,你的人生很可悲吗?死了那么多将士,被巫族长老当成狗一样的耍着,还要乖乖听话,被人当成弃子。”拜月的声音透着浓郁的刺激。
康哲知道,拜月故意刺激他。
从前,也有人说过这种话,甚至比这个更加恶毒,比如走狗,傀儡,等等。
他都不为所动,甚至想要杀了对方。
“在我对你没有起杀意之前,你最好乖乖闭嘴。”康哲的声音很冷。
拜月冷笑,无力的抬手放在滚烫的额头上,被折腾到……快要死了。
“怎么?说中你的痛处了吗?没有自己选择
的人生,还不如一只狗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,脖子就已经落在了康哲手里。
“你想死。”康哲的手慢慢用力。
“杀了我……”拜月眼睛里没有任何惧怕,反倒是笑着让康哲杀了她。“杀了我……也改变不了你像一只狗的人生。”
“啊!”康哲将拜月反手压在床上,声音低沉。“杀了你?你想的太简单了……你死了,我去哪里找这么耐用……的女人。”
“啊!康哲你混蛋!”拜月用力挣扎,身体颤抖成筛子。
可康哲就是故意要让她痛,全身像是要被撕裂一样。
“康哲你放开我……你杀了我……”
惨叫声在营帐传出,康哲手背上的烧伤再次裂开,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拜月身上。
她疼,他也没有轻松多少。
“就这样……死在一起吧。”康哲声音沙哑。
……
慕容狄,营帐。
南古云岚趴在慕容狄的床榻上,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。
“他还是不肯吃饭?”南古云岚小声问了一句。
慕容狄走了过来,坐在床榻边,手指轻轻触碰南古云岚后背的疤痕。
“嗯……”景黎还在绝食。
“这个孩子……太倔强了。”南古云岚无力的趴在枕头上。“慕容狄,
我该怎么办。”
“现在还不及,我们还有时间。”慕容狄从背后抱住南古云岚,轻轻吻了吻她肩胛骨后方的疤痕,很显然,那是被刺穿琵琶骨时留下的痕迹。
“还疼吗……”
南古云岚的身体僵了一下,疼吗?
早就已经麻木了。
巫族的人,为了将南古家族的血脉物尽其用,真的是不择手段到了极致。
“带着中空管道的琵琶锁刺进这里,血液会顺着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