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振生手握重兵,又在边关城内,若是突然对边关军发起进攻,慕容狄的大军在关外里外合击,边关军未必应付的过来。”朝阳也有些担心。
“慕容狄并没有输,只是因为粮草的缘故不得不暂时撤出龙居关,他会来投奔陆振生,因为边关军被盗的粮草军饷全都在陆振生手中,他们需要这些。”沈清洲猜测,慕容狄会冲着粮草而来。
“若是慕容狄和陆振生里应外合,我们可有胜算?”朝阳担心这阴雨云飘到边关来了。
“无外援,无胜算。”沈清洲说了实话。
如若没有人在边关帮一把,没有胜算。
“可……”朝阳摇头,大虞自顾不暇,胤承都御驾亲征。
南疆早已支离破碎四分五裂,萧承恩还在苦苦撑着峡谷关,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援奉天。
“有人……可以。”沈清洲深意的看着关外的方向。
朝阳震惊的张了张嘴,许久才小声开口。“西域铁骑?怎么可能……他们就算不加把火,也绝对不会帮我们。”
“未必。”沈清洲挑了挑眉。“在萧君泽离开之前,我还没有想明白,西域铁骑大张旗鼓的驻守关外是和目的,现在看来,西域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奉天与大虞。”
朝阳眼底的震惊更胜了。“他……”
“西域铁骑若是不行动,不对这天下下手,清扫各国郡县,逼不出这躲藏在暗处的蝼蚁鼠辈。”沈清洲猜,暗魅楼和西域铁骑从始至终都是冲着巫族来的。
巫族沉不住气了,知道西域要大扫荡了,才会顺势出现,开启自己预谋了百年之久的计划。
朝阳沉默了很久才深吸了口气。“将奉天的命运交在西域手里,我还是……觉得不可信。”
“还有退路。”沈清洲总会做好完全的打算。“不到万不得已,还是不要走退路。”
朝阳大概也猜到了。
退路便是放弃边关三城,撤到至阳关,加固至阳关的城墙城门,死守。
“至阳关是我们唯一的退路,绝对不能出差错。”沉思了片刻,朝阳再次开口。“听说萧君泽将景黎召回京都,至阳关临时换将,萧悯彦……能否担此重任?”
“萧悯彦是皇子,年纪还小,第一次入边关难免不能服众,能不能驾驭的了那群人,还要看他的本事。”这也是沈清洲所担心的。
……
至阳关。
景黎走了,萧悯彦接手。
很显然,萧悯彦暂时还无法镇住这些边关将士。
“王爷,边关苦的很,您可别吹着,赶紧回营帐歇着去吧。”程虎在校练场举石锤,见萧悯彦走来,阴阳怪气的说着。
萧悯彦毕竟是个少年,难以服众。
谢允南跟在萧悯彦身后,有些生气,却还不敢招惹壮硕的程虎。“会举石锤了不起啊。”
“嘭!”程虎嘭的一声将石锤扔在了地上,震得谢允南一哆嗦。
吓得赶紧躲在了萧悯彦身后。
萧悯彦蹙了蹙眉,脸色一沉,眼眸透着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沉稳。
双手背在身后,萧悯彦沉声开口。“景黎将军在时,将士们如何操练?也是这般散漫?”
程虎没有理会萧悯彦。“那倒不会,景黎将军会与我们一同操练。”
“那便一起,所有人都给本王站起来!”萧悯彦的气压低沉,声音透着浓郁的怒意。
散漫坐在地上的将士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,显然这是做给萧悯彦看的。
萧悯彦的手指慢慢握紧,骨节泛白。
来边关之前,萧君泽就说过,军营是历练一个男人的必经之地,也是他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试炼场。
萧君泽说过,他接手景黎的兵马,将士们肯定会有怨言,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,如若实在解决不了,再给他去信。
萧悯彦一心只想为哥哥排忧解难,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。
可他的话即使十分有压迫感,可这些人也深知法不责众,一个动地都没有。
萧悯彦深吸了口气,怒意有些控制不住。
谢允南想了想,看了看程虎。
敢站起来不服的,只有程虎,他已经摸透了,程虎是景黎的生死之交也是副将,这些人都服程虎。
“程将军今日操练了吗?这体力拉练极限几圈啊?”谢允南看了看校练场的路障和拉练体力的空地。“看程将军这样,该不会是空有一身瞎力,没什么长力吧?”
程虎怒目瞪着谢允南。“小娘子话可不要乱说。”
“你!”谢允南气的脸都红了,这些人第一天就嘲笑他是娘子!士可杀不可辱。“哼,我看你就是不敢和我们王爷比!”
萧悯彦看了谢允南一眼,心里默默打鼓,我谢谢你……
但其实还是要拿出来的,十足的冷淡。
他是萧君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