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斩草不除根,就会留下隐患。
就像薛京华,明明狠下心要复仇,联合先帝斩杀长孙家这么多人,却唯独留下他。
薛京华眼眶泛红地离开,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方式来劝说长孙无邪收手。
可再造杀孽,对他自身来说,也是一种折磨。
他原本,是个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善良少年,如今……却变得冷血残忍。
这样,他真的开心吗?
……
“义父,爹爹去北猎区狩猎,打了一只野兔,还活着呢,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,我想养着……”
少年时的长孙无邪,是一个连兔子都舍不得杀的人。
“义父你说,陛下劳民伤财大修运河堤坝,死了这么多人,为什么不为那些劳死的人家减轻赋税?这样一来让贫民百姓怎么活?家中顶梁柱死在河堤,却还要按照规定来缴纳赋税,这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。”
“少年口无遮拦,赋税牵扯甚广,岂是你一句话说变就能变的,若是兼收赋税边关将士
便要减少粮草储备,若是打起仗来,谁来守护边关?”
那时候的薛京华其实认同长孙无邪的说法,只是……她处事圆滑早已成为一种习惯。
事不关己,便无动于衷。
“义父,爹爹说要为你挑选合适的人选让你娶妻……我不想。”少年长孙无邪站在石桌旁,话语听起来有些赌气。“义父还小,为什么要娶妻生子!”
薛京华愣了一下,眼神闪躲。“让你爹不用多管闲事,我是不会娶妻生子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明明薛京华语气不善,可长孙无邪却异常开心。
等薛京华离开,长孙无邪的心情都十分喜悦。
“少爷,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陪长孙无邪长大的侍童笑着问了一句。
“义父说他不会娶妻生子。”长孙无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。“这样他就能永远陪着我。”
“傻少爷,您将来也是要结婚生子的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结婚生子?有义父陪着我就够了。”长孙无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侍童却捂住长孙无邪的嘴。“少爷,不可有这种想法,说出去会被人误会是断袖的。”
“何为断袖?”长孙无邪不解。
“就是……”侍童一脸欲言又止。“就是男人喜欢男人……就是断袖。”
“那又如何?我喜欢义父,与他是男是女本无关联。”长孙无邪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