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一时没反应过来,心口一紧,就被萧君泽抱在了怀里。
姿势有些暧昧,朝阳耳根泛红。“你装睡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萧君泽狡辩。
“喝药。”朝阳单手拿过药碗,塞在萧君泽手里。
“你喂我。”萧君泽得寸进尺。
朝阳刚要瞪眼。“哎啊,好累啊,批奏折批的手都疼了,我的手受过伤,朝儿是知道的,现在都握不住笔了。”
萧君泽一脸委屈。
朝阳磨了磨后槽牙,只能妥协。
吹了吹汤药,朝阳坐在萧君泽怀里喂他。
萧君泽一脸得意,就好像这药都不苦了,很甜。
“朝儿……”喝完药,萧君泽抱紧朝阳,要蜜饯。
朝阳将随身带着的蜜饯放在他口中,小声安抚。“边关不会有变故,相信怀成哥。”
“木怀成对你来说……很重要对不对?”萧君泽突然想起木怀成离开京都时对他说的话。
“陛下,朝阳是我木怀成的妹妹,也只能是我木怀成的妹妹。怀成的命是奉天的,愿为陛下鞠躬尽瘁,望陛下善待朝阳。”
大婚当天,木怀成便离开府邸,带着人马前往边关。
“家人,对我来说比命都重要。”朝阳点头,下巴抵在萧君泽的肩膀上。
她知道,很多时候她做出的选择都对萧君泽不公平
。
在家人和萧君泽面前,她好像永远都选择家人。
“那我呢?”萧君泽委委屈屈。
“你不一样。”
“为什么不一样……”萧君泽心口一动。
“我会和家人做这么暧昧的事情吗?”朝阳挑眉。
萧君泽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。“除了我,谁都不行。”
朝阳笑了笑。“嗯,谁都不行。”
……
“报!陛下,边关来报,突厥偷袭!”
朝阳猛地站了起来,担忧地看着萧君泽。
萧君泽的手指也慢慢收紧。
从边关传信到这边,最快也要两天两夜,消息传到……证明那边已经结束了。
……
奉天,边关。
景黎满身是血,握紧手中的长剑,视线冷凝地盯着马上的哥舒喆煜。
“我很欣赏你。”哥舒喆煜擦了擦嘴角的血,嘴角上扬。“奉天军队身后无人,你跟着他们也是死路一条,不如跟着我,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
景黎冷哼了一声,根本不给哥舒喆煜机会。
两人对战,景黎将生死置之度外,他只知道,绝对不能让蛮人进了关内。
他必须拖住,木怀成将军马上就到了。
他身后有援军。
“景黎!撤吧,没有援军,咱们会是的。”有人已经开始打颤。
景黎冷眸看着随行的将
士。“身为将士,保家卫国,今日就算是死在这,也绝对不让他们踏进关内半步!”
哥舒喆煜深意的看着景黎,很有骨气。
“拖住他。”
“景黎!不好了,他们是来拖延时间的,哥舒喆煜的人往难民营去了!”
景黎心口一紧,哥舒喆煜的目的不仅仅是物资和破城,他要带走沈芸柔。
“该死……”景黎握紧长剑,翻身上马。
“想去救那个女人?”哥舒喆煜的笑越发深意。“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景黎没有说话,和哥舒喆煜对打。
“那个女人,是你什么人?”哥舒喆煜挑眉,景黎明显在拼命,这种打法,自损一千。
“我的女人……”景黎反手握住匕首,用力刺向哥舒喆煜。
在哥舒喆煜自信闪躲的时候,压住手腕扎在了马颈上。
马手疼嘶吼,将哥舒喆煜摔在了地上。
“浑蛋!”
看着景黎策马往难民营赶去,哥舒喆煜的眼眸越发暗沉。“给我杀了他。”
不能为己所用,就绝对不能留着这个隐患。
边关城池的大门被从内部打开,蛮族的大军开始涌入。
“死守边城!”边关军剩余不足五千人马,而蛮族此次来了接近两万人。
哥舒喆煜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夺奉天边城,据为
己有。
难民营。
所有逃难来的百姓,还有边城当地的百姓都蜷缩成了一团,可想而知,如若让蛮人夺权,他们会是怎样的处境。
那将是人间炼狱。
当年古嘉王朝推翻奴隶制度,蛮族是唯一不受制约,始终保留奴隶制度的野蛮民族。
边城若是落在哥舒喆煜手中,百姓必然会被奴役。
沈芸柔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