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木景炎从喜服的胸口掏出两只手艺笨拙的木簪。“咳……怀成教的,这雕刻师傅手艺可以,教人的本事不够。”
木怀成忍笑的别开视线,他叔父怎么好意思把这么丑的簪子拿出来的……
还揣在怀里,显然是揣了很久了。
“以前为父就想,女儿要宠着养,咳……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将一只簪子交给朝阳,另一只放在宁河手中。“等我再学学手艺。”
“你父亲……做藕粉的手艺已经到家了,婚宴过后,来……取些藕粉。”宁河也忍笑的说了一句。
朝阳偷笑了一下,将木簪收好。
……
内堂入口,沈清洲一身玄色衣衫,一只脚踏入门槛,却停了下来。
“先生?”手下有些不解。
沈清洲看了堂口侍从一眼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转身离开。
原本他未曾想过要来参见这场婚宴,可何顾送来消息,说朝阳要暴露身份出现在木景炎的大婚。
沈清洲不放心朝阳便赶了过来……
低头离开,沈清洲发现……他有些多余了。
木景炎,比他
更适合做朝阳的父亲。
看着沈清洲离开,堂口的侍从吓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“那是沈丞相?”
另一个侍从也哆哆嗦嗦的开口。“废话……”
“快去告诉老爷。”
……
大婚礼成,入洞房。
暗魅楼的使臣没有过多停留,他们此次来就是为了试探朝阳体内的噬情蛊有没有发作。
他们已经按照阁主所说吹动了铃哨,可朝阳没有任何反应,这说明噬情蛊并没有动。
朝阳还未对任何人动情。
宴会上,萧君泽坐在主位,隐忍到已经发白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,心疼的看了眼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朝阳,忍不住想要上去抱住她的冲动。
暗魅楼的使臣刚走,朝阳撑不住吐了口血。
“朝儿!”一直盯着暗魅楼之人的谢御澜惊慌上前。
胤承的眼眸也瞬间暗了下来,起身走到朝阳身边,想要试探她的脉搏。“朝儿,你受伤了?”
他当然知道暗魅楼的人在试探什么……
在来奉天之前,白狸就已经将噬情蛊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警惕的看了萧君泽一眼,见萧君泽无动于衷,胤承才松了口气。
不会……他不会承认,朝阳对萧君泽动了情。
“前几日帮朕试药,这劲儿还没过去?”胤承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朝阳的脉搏,扶摇就先一步将手指搭在了朝阳的手腕上。“吆喝,还是喜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