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朝阳!你对灵儿做了什么?”萧君泽怒意浓郁,有些失去理智。
朝阳坐在桌案旁边,微微蹙眉。
看来,她猜的没错……芸香和慕容灵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她本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……
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朝阳故作不解。
萧君泽伸手扯住朝阳的衣领,用力把人扯到身前。
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撒了一地,朝阳写到手抖的兵法全部都被晕染,无法再用。
垂眸看着地面,朝阳心口有些发疼。
她的手指断过,手腕断过,原本写一个时辰的东西现在要颤抖着手指写三个时辰……
就这么被萧君泽毁了,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“什么意思?在皇宫那次,你算计到灵儿头上本王没有与你一般见识,你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!”萧君泽一遇到慕容灵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,仿佛所有的聪颖一下会被蒙蔽。
朝阳羡慕慕容灵,偶尔也会嫉妒。
可她也要生存啊……
萧君泽说得对,像她这种生活在淤泥中的底层贱民,就应该在算计中存活。
“王爷……朝阳不明白你的意思,灵儿是谁?”朝阳装傻的看着萧君泽,再次开口。“朝阳只知道桂园那位身份特殊,并不知道什么灵儿……
”
萧君泽蹙了蹙眉,像是恢复了些理智,又讨厌朝阳的自作聪明,用力把人推开。“少在这跟本王耍小聪明,你是这王府唯一的女主人?你算什么东西?”
朝阳摔在地上,磕碰肿胀的额头有些昏沉的难受。“王爷入宫回来就如此对朝阳,朝阳一直在这院内未曾离开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沈朝阳,你让人传话给灵儿,说要带人抄桂园看着她死?你好大的胆子!”萧君泽目前还不敢正大光明的处置朝阳,朝阳得宠与否关系着萧承恩何时动手。
大虞的使臣又在这个时候要入京都,一切都要小心行事。
“王爷……这些话你是从哪听来的?”朝阳慢慢跪直了身子,反问萧君泽。
“怎么?你想狡辩?”萧君泽伸手捏住朝阳的下巴,威胁的意味浓郁。“你以为你做的密不透风?既然你不愿意承认,那就在这跪着,若是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,本王要你偿命!”
萧君泽指着地上的杯盏碎片,示意朝阳跪好。
他罚朝阳在内殿跪着,既不让外人看见,又能替慕容灵出气。
“王爷既不信任朝阳,朝阳说什么都没有意义……”朝阳手掌摁在碎片之上,直直的跪在那堆被打碎的杯盏碎屑
之上。
稍微用力,那些锋利的碎片就划伤了朝阳的手掌和膝盖,血液浸透了朝阳的裙摆,慢慢流淌。
强忍着疼痛,朝阳依旧倔强的跪着,丝毫没有要认罪的意思。
“沈朝阳!”萧君泽的呼吸却像是被人突然扼住,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!怎么突然就这么听话了!还不是故意气他!
朝阳眼眶泛红,强忍着泪水反问萧君泽。“王爷,你明明可以查清楚再来惩罚朝阳,可王爷却听到什么疯言疯语后第一时间责罚……就算朝阳是奴,也不公平。”
“你与本王谈公平?本王告诉你,你就是死上千次万次,也比不得她一根头发。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,别说这点责罚,本王让你生不如死。”萧君泽故意用力摁住朝阳的肩膀,将朝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膝下的碎片上。
眼泪瞬间疼的涌了出来,朝阳颤抖着呼吸再次开口。“请问王爷,朝阳从没有离开后院,如何去她身边传话。”
“你唤人叫来芸香,用王妃的权势压她,还动手打了她!以为本王是傻子吗?”萧君泽用力握紧双手。
“那请问王爷,可是我让人唤了芸香!从王爷离开,朝阳从就一直浸泡在浴桶中,两个时辰未曾让任何侍婢
近身,出了浴桶便摔倒昏迷,是否让人唤过芸香王爷一查便知!”桂园外那么多萧君泽的暗卫看守,是不是她让人去传唤了芸香,他明明可以先问一句……
有些心寒的忍着剧痛,萧君泽……果然在对上慕容灵的事情后,毫无智商可言。
萧君泽蹙了蹙眉,咬牙开口。“你的意思,是灵儿故意如此来陷害你?”
“朝阳不敢……王爷是从深宫出来的,知道主子心善却死在奴婢手中的比比皆是。”朝阳倔强的看着萧君泽,她可以忍受萧君泽的惩罚和这些痛苦,可芸香给她的,她也要还回去!
“王爷何不让人去审问那个奴婢,为何在我和桂园那位之间如此挑拨!”朝阳的膝盖已经麻木,碎片扎在了血肉中。“何况,我从未传唤过桂园的任何人,为什么她会来我院落,来的目的又是什么?王爷就不想知道吗?”
萧君泽用力握紧双手,与其在这与这女人狡辩,不如他亲自查清楚……
若当真是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