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绝望的挣扎,可脸上的纸张越来越多,水倒在脸上,让她的呼吸彻底被阻断。
慢慢没有了力气,朝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,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“朝儿,娘亲说的这些话你可铭记于心?”
“朝儿记得了,不能相信男人,尤其不能相信奉天的男人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娘亲说过,奉天的男人都是骗子,他们喜怒无常,他们只对有利用价值的人好,他们会骗人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……还有要隐藏锋芒,不能让别人知道朝儿过目不忘,不能让别人知道朝儿会兵法,不能让人知道朝儿会武功,不能让别人知道朝儿会魅绣……”
“如有违背,朝儿会死。”
如有违背,不得好死……
弥留之际,朝阳脑海中回荡着曾经的过往。
大雪纷飞的冬季,她被罚跪在雪地里,只因为她用娘亲传给她的绣技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……
那一次,她被罚跪在雪地的冰针上,足足两个时辰。
西域三大绝技,魂舞,魅绣,魔琴。
朝阳曾经发过毒誓,绝对不会将这一身本领外泄于人,否则……便会不得好死。
大概,是娘亲逼她发过的誓言生效了吧。
可她错了吗?她到底哪里错了,她只是想要活下去
,仅此而已啊。
刑房外。
“管家大人,沈府差人来传信,说王爷王妃到了日子没有回门,是时候该回去了。”小厮紧张开口,现在这奉天最不能得罪的已经不是隆帝了,而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丞相。
管家愣了一下,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“人呢?人死了没?”
小厮看了眼天色。“都这个时候了,人怕是不行了。”
“这事儿还要王爷亲自定夺,还不快去让那人住手!先等王爷回……”
管家的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萧君泽策马直接闯进内院。“人呢?”
管家惊慌失措,站在一侧。“王爷说的……”
“王妃人呢!”萧君泽话语透着急促。
朝阳不能死。
既然隆帝亲口为她证身,那这个女人和她的娘亲就一定还有利用价值。
被隆帝和沈清洲藏在避暑山庄这么多年,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!
为什么连他父皇都这般忌惮?
“在……在在,在刑房。”
管家吓得哆嗦,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错了王爷的意思。
萧君泽惊慌的冲进刑房,心跳有些加速。
“嘭!”
萧君泽一脚踹开刑房的门,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王爷,人已经不行了,小人亲自动手,就算是仵作也……”动手之人笑着邀功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。
萧君泽一脚将那人踹开,呼吸急促的跑到朝阳身侧扯掉她脸上的纸张,惊慌的喊着朝阳的名字。“朝阳……”
“传太医!她要是死了,本王要你们陪葬!”
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腿软的跪在地上,连滚带爬的跟着萧君泽离开了刑房。
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
管家也瑟瑟发抖,他也不清楚是不是会错了意。
萧君泽将朝阳抱进内殿,紧张的试探了下鼻息,已经没有了呼吸……
“太医呢!太医呢!”
莫名,萧君泽慌了。
就算是隆帝说这女人有用,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惊慌。
为何看着她那张惨白再也没有生机的脸,他的心会那么慌乱……
“沈朝阳!”萧君泽用力摇晃着朝阳的身体,心跳比脑袋要诚实。
他在慌什么?
是他下的命令要除掉这个女人不是吗?
他在慌什么!
“妖女……”
这个妖女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!
木家家宅。
木怀臣站在树下,看着落地的梨花。“春末了,夏天马上就来了。”
“夜里寒凉。”影卫蹙了蹙眉,将披风盖在木怀臣身上。“你若是病了,萧君泽还能信谁。”
“大胆,怎能直呼王爷名讳。”木怀臣生气的说了一句,这影卫仗着和自己
从小一起长大,越发没了规矩。
影卫慵懒的倚靠在梨树上,叼着一阵树枝。“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伸手接过影卫送来的热汤药,木怀臣有些不悦的蹙了蹙没,十几年如一日的喝这汤药,何时是个头。
“这沈朝阳的身份可不简单。”影卫扬了扬嘴角,再次开口。“她的母亲是被沈清洲安排在避暑山庄的,要知道那避暑山庄可是皇家专属,就算是沈清洲往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