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不是,是修魏珠长大的那个地界,海淀的一个破烂寺庙。”
五阿哥没有兴趣,道:“其他的呢?”
三阿哥寻思了一下,道:“行在膳房的奴才也发作了几个,啧啧,便宜了马斯喀!”
他打听的的不真切,不过影影绰绰也晓得大概与太后有关,犹豫了一下,并没有实话实说。
要不然老五按耐不住性子,闹了出来,倒像是自己在挑事儿,就轻描淡写。
马斯喀今年随扈出京,不过圣驾出热河的时候,马斯喀回京了,否则的话也要吃挂落。
五阿哥继续问道:“还有么?”
三阿哥晓得了,这问的就是九阿哥的事儿,其他都不关注。
他摇头道:“就老九那躲懒的架势,什么差事都不揽,你还担心什么?”
就算旁人挑九阿哥的毛病,除了懒政,也挑不出旁的来。
出门在外,差事都暂停了,更是没地方出错去。
五阿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这才心安。
*
九贝勒府。
舒舒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九阿哥人跟着圣驾入宫,行李已经先一步回府。
夫妻欢聚,舒舒也带了几分期待,少不得对镜梳妆。
眼见着自己镜子中下巴都有些圆了,舒舒生出微许愧疚。
偶尔是想念那么一下下,不过好像也没有耽搁自己吃吃喝喝。
如今她已经怀孕五个半月,体重也涨上来,开始贪嘴。
舒舒克制着,可是也有些憨吃酣睡的样子。
她晓得不能这样,孕晚期要是吃多了,孩子大了,遭罪的只有自己。
关键的是,产关也是生死关,自己可不想找死。
门口有了动静,冬月挑了帘子进来,道:“福晋,爷的马车到了。”
舒舒脸上带了笑,出门相迎。
刚出正院,就见九阿哥大踏步过来。
见舒舒出来,九阿哥快走几步,道:“站着别动,身子重了别累着。”
舒舒低头看自己,穿着宽松的衣裳,肚子并不是很大,并不显得笨拙。
不过她还是老实站了,笑着望向九阿哥。
九阿哥见她笑盈盈的,心里一下子踏实了,上前拉了她的手,道:“孩子闹没闹你,害口了没有?”
舒舒眉眼弯弯道:“还算乖巧,就是前阵子嘴馋,老想吃不相宜的东西,什么螃蟹、西瓜什么,等到出了月子,到时候要吃个够。”
舒舒爱翻医书,九阿哥这几年带着也知晓不少医理。
听了舒舒的话,他道:“想吃凉的,是不是体热,太医怎么说?”
舒舒道:“确实是那阵子吃肉吃多了,有些燥热生痰,太医让清淡饮食。”
九阿哥道:“那就好好听医嘱,等到生了小四,到时候爷带你去天津吃海鲜。”
舒舒点头道:“嗯,到时候去一趟。”
不想出远门了,不过就近的话,倒是可以转转。
夫妻说着话,回了正院。
热水早预备齐备的。
等到九阿哥梳洗完毕,换了家常衣裳,迫不及待地道:“走,去宁安堂,看看县主跟尼固珠……”
舒舒道:“丰生跟阿克丹也在那边呢。”
夫妻两人到了宁安堂。
因为舒舒常在孩子们跟前提及九阿哥辛苦,家里还有九阿哥的画像,几个孩子见了九阿哥也不生疏。
尼固珠直接抱腿,道:“阿玛,阿玛,小马好……”
丰生与阿克丹正学礼仪,比尼固珠克制许多,老实叫人。
九阿哥先跟伯夫人行了抱见大礼,道:“让您费心了。”
两人虽是族姐弟,不过因舒舒的缘故,外加上岁数差的多,九阿哥素来将伯夫人当成长辈敬着。
伯夫人拍了拍九阿哥的后背,道:“阿哥也辛苦了。”
等行礼毕,九阿哥才抱起尼固珠,又看了看丰生跟阿克丹,道:“有没有好好听玛嬷跟额涅的话?”
“有……”
“听了……”
“听了……”
三人乖乖回答。
看着自己的孩子,九阿哥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不过他如今想得多了,脑子里里出现了一张帝王面孔。
可怜的汗阿玛,盼着儿子们兄友弟恭,可实际上大家都在做戏。
早先演的不真,如今演得真了。
只是……他老人家没糊涂,应该也晓得假的就是假的……
这样想着,九阿哥就仔细看丰生与阿克丹。
三岁看老。
身为亲阿玛,两个儿子的性情,也都在九阿哥眼中。
老二脑子更聪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