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仿,额驸这还是爱女心切……” 康熙冷笑道:“又不是只有毓庆宫的阿哥年岁合适,还有弘昱、弘晴与弘昇三个,年岁也能合得上!” 梁九功没有再接话。 太子与皇子,天差地别,这不是皇上自己抬举的么? * 九皇子府,前院。 李灿上门送年礼。 内务府外头的主官中,只有李家延迟到腊月,其他人家早在十一月底就差不多送完了。 九阿哥在衙门,就有福松出来见人。 想到福松的身份,李灿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大哥预备美人的用意。 九福晋把持皇子府,九阿哥怕不是寡人有疾? 有这样的司仪长,就是九阿哥想要瞒着内宅安排两个丫头在书房都瞒不住。 皇子阿哥身份,倒不至于真正畏惧妻子,不过是年轻夫妻,不乐意为这些内宠之事起格叽,才想要安置人在外头? 福松对李家早有听闻,这是曹顺大伯母的娘家。 就是这个李灿是在李煦身边当用的,过来一趟,总不能真的当大管事待。 可是看这礼单,也从往年的例,又不像是请托的样子。 奔着广储库的缺来? 福松又给否了。 许是有让李灿在九阿哥面前露面的意思,但是应该与广储司的缺不相干。 就算消息迅速,急驰入京,也没有这么快。 李灿没有要多说的意思,福松便也矜持,陪着说了几句话,就端茶送客了。 年礼帖子到了正房,舒舒才发现他们家的年礼居然延了。 不过晓得是李煦弟弟进京,也就觉得是路上耽搁的缘故。 冬日赶路辛苦,长途跋涉,耽搁旬日也寻常。 她就放在一边,不大留意了。 等到九阿哥从衙门回来,听说李家的寿礼到了,看了礼单,神色有些纠结。 舒舒道:“跟之前的例差不多,有什么不妥当么?” 九阿哥道:“就是听季弘来京的时候说过一嘴,说是李煦在苏州名声极好,为人也豪气,家下人口也多……” 舒舒道:“他父亲做到二品巡抚,是高官显宦,应该有些家底,到了苏州,富裕之地,日子豪奢也不稀奇,” 九阿哥挤眉弄眼,道:“家下人口,可不单单是使唤的奴婢,还有养女……” 舒舒明白过来九阿哥的意思,这是听说李煦养丫头了,以为是孝敬他的。 这……多少有些没有自知之明了…… 舒舒想起了八阿哥的外宅,道:“那……是不是八贝勒的外室,就是江南来的女子,才不好收入皇子府?” 九阿哥听了,一下子坐直了,道:“还真像,那……是李家送的?不能吧?总觉得八阿哥在李煦眼里没有那个份量,就算李家送人,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!真要连八阿哥都送了,那不是人人有份了,否则得罪人,比八阿哥身份高的,跟他身份差不多的皇子,总共十来个……” 舒舒晓得,李家最后是“八爷党”。 不过眼下大阿哥还在,八阿哥还不露头,李煦一个天子心腹,即便投机也投机不到八阿哥身上。 那就剩下两种可能,一种是八阿哥的外宅不是李家送的,是旁人送的。 另一种可能是人是李家送的,但是不是给八阿哥的,是给大阿哥后,大阿哥转手送人的…… * “咳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 南书房值房,都是八阿哥压抑的咳嗽声。 从昨天开始,八阿哥就清嗓子。 今日咳嗽压不住了。 听这声音,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。 三阿哥与七阿哥本看着题本,眼见都望向八阿哥。 原本躺着养神的五阿哥,也都被咳精神了。 关键是值房就这么大的地方,这听着声音,都叫人嗓子眼痒痒。 三阿哥露出担心来,道:“好好的,怎么着凉了?这可不能强撑着。” 五阿哥并不担心八阿哥,反而望向七阿哥,觉得七阿哥好像难逃一劫, 七阿哥正坐在八阿哥对面,这样咳嗽,不喷一脸也差不多了,不过了病气才怪? 八阿哥的脸色也不对,好像连脖子都红了。 五阿哥忙起身道:“我打发人传太医……” 八阿哥也晓得自己不对劲,身上发冷,可是手心又滚烫。 少一时,太医到了。 等到给八阿哥诊了脉,就是外感风邪、肝火旺,引发高热,开了散热止痛的方子。 八阿哥想要坚持,三阿哥忙道:“快回家休养几日,这带病入宫可犯忌讳!” 八阿哥身上也确实轻飘飘的,并不逞强,起身道:“那几位哥哥多辛苦,弟弟先回家歇歇……” 三人都没有异议。 八阿哥就出宫回家去了。 他在贝勒府里起居处是前院书房。 平日里八福晋过来的并不多,书房里也有两个丫头服侍。 可既是八阿哥病了,八福晋这个当家主母就不好大撒手,也就搬到书房来。 两个服侍笔墨的丫头,直接负责熬药喂药。 八福晋则是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