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福晋这里,九阿哥则是道:“四哥不在家,四嫂有什么事情,只管打发人吩咐,我跟舒舒都闲着。” 四福晋笑着说道:“九叔放心,我不会跟你们外道。” 到了七福晋这里,九阿哥想起看着七阿哥清减了,又想到舒舒提过七福晋吃鹿肉吃的凶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道:“七嫂,今天入九,七哥那里,您要是给他补,也悠着点儿,别补大发了,过犹不及……” 一句话,听得舒舒牙根痒痒,恨不得立时叫九阿哥闭嘴。 三福晋、四福晋、五福晋也有些尴尬,不敢看七福晋的脸。 七福晋看着九阿哥也磨牙,道:“丁点儿大年岁,自己的事情没料理好,倒操心起旁人家了?不用你提醒,我们爷好着着……” 九阿哥不忿道:“怎么就是旁人家?那是哥哥家呢……” 七福晋也不跟他掰扯,轻哼了一声,掐了舒舒一下,道:“咱们妯里之间的话,告诉他做什么?” 舒舒忙认错,道:“是我的错,打发人去昌平取菜,提了两句七嫂上火的话……” 九阿哥还要再说,舒舒看了过去。 九阿哥轻咳了两声,改了口,道:“这不是怕七哥冬天没保养好,明年遭罪么?我这都是好心。” 七福晋不惯着他,横眉立目,道:“那也没有小叔子嘱咐到嫂子跟前的,再有下回,叫七爷收拾你!” 九阿哥不服气,道:“这关爱哥哥,还分大小啊?” 眼见着两人还要再呛呛,舒舒立时有了决断,道:“爷送到眼下就行了,先回去吧,我跟五嫂在这里就行了。” 九阿哥立时道:“你们也回屋吧,在门口说话吃风,你别勾起了咳嗽!” 舒舒没法子,直接推人了。 九阿哥少不得又叮嘱一句:“就算说话,也别说久了。” 舒舒哭笑不得。 三福晋“噗嗤”笑了,道:“这九阿哥,倒是跟十四阿哥像是同胞兄弟。” 四福晋笑,不好说什么,要不然倒像是在说十四阿哥的不是。 七福晋则是恨恨道:“一样的碎嘴子,欠欠的,就是小时候打少了!” 舒舒也跟着笑,道:“就是爱操心,还爱操自己人的心,估计在九爷眼中,还是念着七嫂过来的情分,才惦记着叮嘱两句。” 七福晋也没真恼,只是抱怨道:“心是好心,可这是小叔子能说的话么?倒像是婆婆在挑我毛病似的,嗔怪我没有服侍好七爷。” 四福晋道:“他们兄弟,都是一色的毛病,兄弟都是好的,但凡有个不周全的地方,就是旁人的错,心眼偏着呢。” 三福晋在旁也道:“是啊,也就是碰上咱们,都是不爱计较的,要不两口子早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……” 冷场。 没有人接话。 大家看着三福晋,都有些诧异。 听着这话,这位动过手? 要是旗人家,两口子干仗,不算什么稀罕事儿。 旗人姑奶奶,不是那受气小媳妇,真要动手了,不说势均力敌,也不会吃大亏。 可那是外头,不是皇家。 皇家,这夫妻匹敌就是虚话。 三福晋还没想到自己说漏嘴,见几人不吭声道:“怎么,你们不信?咱们是太贤惠了,凡事都听爷们的……” 眼下弘晴他们年岁还小,她只能忍着,等到弘晴大了,就没有必要忍了。 舒舒见她什么都说,提醒道:“还是当多恭敬些,真要不听爷的,回头皇上晓得了,怕是会不高兴……” 三福晋如今少了几分尖锐,多了几分松弛。 这是半年没有被婆婆呲哒,有些飘了。 可是她不知道,还有个公公婆婆在呢。 那位可是护犊子护的厉害。 三福晋立时闭了嘴。 眼下人多眼杂的,她方才确实失言,好像挑唆妯里们跟丈夫吵吵似的。 送走了几位福晋,舒舒跟五福晋重新回了正房…… * 客厅里,五阿哥跟九阿哥道:“你向来爱算账,算过没有,这一年下来,皇子府上下到底要花费多少银子?是比两千五百两多了,还是少了?” 要是比两千五百两多了,那爵位拖就拖吧。 要是比两千五百两银子少,还封爵合算。 分了八旗旗份,真要用人的时候,也不会像眼下这样人手紧缺。 能入皇子府当差,八旗普通旗丁人家,也是巴不得的…… * 谢谢大家的月票,继续翻跟头求,吼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