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一时,两个小宝宝就睡着了。 舒舒没有让人动,就直接让他们在上房待着了。 她跟九阿哥也小憩了半个时辰。 夏日天长,今天还早起,折腾大半天下来,两人也乏了。 等到舒舒醒过来,就见九阿哥嫌弃地看着两个孩子。 核桃唤了保母进来,将两个孩子抱下去了。 九阿哥的表情,依旧是变幻莫测,看着两个宝宝躺过的地方,捂着鼻子,道:“咱们先出去……” 舒舒见了,笑得不行。 她最初的时候,也嫌弃的不行,现在……居然有些习惯了…… 夫妻从西次间到了东次间,九阿哥才吐了口气,道:“往后还是咱们过去厢房看他们吧……” 舒舒想到了尿不湿,这个好像是没有办法做到,因为用的是锁水的材料。 可是这样一把屎、一把尿的长大,这大人看着难受,孩子也难受。 现在已经有厕纸了,用的是草纸。 大人用着还罢了,小孩子用着就粗糙了。 因此三个孩子落地后,平日来用来擦小屁股的都是纱棉布,可以反复洗的。 可是想想,也够恶心的。 那小朋友可以用的手纸呢? 舒舒想到了《宫女谈往录》里提及的宫廷用纸,用的是棉纸。 所谓棉纸,是一种书画纸,并不是用棉花做的,而是用树皮做的,韧性很好,纤维细长如棉,被称为棉纸。 这个棉纸,经过揉搓、喷水、熨烫、折叠,就能成为上好的手纸。 舒舒不由心动,不过她记得伯夫人的教诲,规矩要在合心之前。 如今皇上尊崇儒家,要是他们用书画纸给改造成手纸,传出去就是把柄,回头成为被攻讦的理由。 舒舒想到了百望山的林地,道:“爷,内造办有纸坊么?” 九阿哥想了想摇头道:“有表作,有画作,没有纸坊……” 舒舒就道:“等到过几日,咱们去趟百望山吧,那边的林地都是杂木,看一下能不能在京城找个匠人,咱们自己做个纸坊,也不做其他的,就是孩子能用的草纸就好……”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:“会不会太费事了?要是嫌草纸不好,叫人买好些的棉纸就是了。” 舒舒摇头道:“那个太过了,他们只是皇孙,爷在宫里当小皇子的时候,也没说奢靡的用棉纸。” 九阿哥迟疑了一下道:“可是用杂木做的,不就是绵纸么?” 自己做的就不是了? 舒舒摇头道:“到时候往里也加些苇子,做出软和的草纸就好了……” 自己做出来的,又不打算送到文房店售卖,也不漂白,原色的草木浆纸,只当成是草纸,旁人能说什么? 海淀水多,最不缺的就是苇子。 如此一来,造纸的成本也能降下来。 九阿哥点头道:“好吧,随你,这个应该不难找匠人,好些人家自己制了草纸贩卖……” 说到这里,他有些不乐意了,看着舒舒道:“之前说好的,不兴将孩子放在爷前面,现下你为他们想着做纸坊,先头怎么不想着?” 舒舒瞪了他一眼,道:“不是为了爷么?看了爷方才嫌弃的样子,才想着早些解决这些小儿屎尿的问题!” 九阿哥脸色这才好些,道:“这样才对,咱们俩才是要过一辈子的。” 舒舒想起了高斌,道:“之前不是说玉米跟土豆也在海淀这边种了么?那高斌是不是也在这边?” 九阿哥想了想,道:“每个月能轮一旬在这边吧?除了海淀这边的地,还选了大兴的沙土地跟昌平的山地,这样试种,才能晓得不同地的不同产量。” 舒舒盼着玉米跟土豆了,赶紧推广开来,而后就可以吃青玉米了。 现在天黑的晚了,十阿哥夫妇过来的时候,还天光大亮。 除了舒舒说的熏酱,酱肘子、松仁小肚、蒜肠、猪耳朵,这边还加了几个小菜,香辣肉丝、炒合菜、清炒豆角丝、大葱炒鸡蛋。 主食除了粽子,还有荷叶饼,外加上紫菜蛋花汤。 荷叶饼夹肉、夹菜都方便,吃起来也合口。 十福晋又吃撑了,就拉着舒舒左右厢房转了一圈,探看了丰生跟阿克丹,而后又拉着她将其他空着的院子都看了。 头所、二所是给三阿哥夫妇、七阿哥夫妇预留的,三所、四所是给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预留的。 头所与二所已经有人在了,是两家贝勒府先打发人过来扫洒。 倒是三所、四所还空着。 不过晚饭之前,九阿哥也叫人开了门,叫人简单扫洒过。 十福晋遗憾道:“要是四嫂、五嫂在这边就好了……” 舒舒道:“明天太后、太妃就到了,你要是闲着闷,就往园子里去。” 十福晋摇头道:“那也不好老过去,跟太后、太妃打牌都打不到一块去儿,她们看牌太慢了,叫人着急。” 舒舒就道:“那就先好好歇些日子,过阵子再琢磨去哪里熘达。” 名义上,九阿哥跟十阿哥都是“禁足”中,不好太招摇了,总要过了这阵子。 十福晋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