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心肠更柔软了,道:“到时候没选中的四个,就说是候补,备着使的,省得回头被家人打骂。” 小姑娘,都要脸面,直接说成被淘汰的容易被人说嘴。 小椿点头道:“奴婢晓得了。” 小松在旁道:“福晋,只拨给奴婢两个么?那射箭呢?不带徒弟么?” 她兴致勃勃的,很是期待。 舒舒想了想道:“不带了,打小没学现在也学个花拳绣腿,不当用……” 她看着小松,倒是越发舍不得了。 早先没有想到,小松居然是不可替代的。 之前总觉得她就是给自己作伴的,不像小椿她们都有个长处。 实际上,小松的长处才是不可取代。 不说旁的,只说外出的时候,有小松陪着,对上三、五个青壮不担心。 小松不单遗传了黑山的黑皮肤跟身高,也遗传了黑山的力气。 主仆几个说的欢快,伯夫人站在门口,也跟着笑了。 “终于松快了吧,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伯夫人进来道。 舒舒翻身坐了起来,笑道:“别的都忘了,就记得孝顺阿牟来着,刚还想着给阿牟挑个按脚丫头……” 伯夫人现在的年岁,正是天癸绝的时候,有些失眠肝郁的症状。 伯夫人白了她一眼,道:“忘了自己是当额涅的人了?二阿哥找不着人,都急哭了……” 舒舒听了,不安心了,起身道:“赶紧过去看看……” 一行人又往后罩楼来。 自从舒舒搬回正院,三个孩子也跟着分开了。 嗓门大的大格格独自占了西稍间,大阿哥与二阿哥挪到东稍间。 舒舒到了东稍间的时候,二阿哥穿着肚兜,裹在舒舒的旧衣裳里,小嘴抽抽搭搭的,眼里也含着一包泪,看着可怜兮兮的。 这谁能受得住呢? 舒舒连忙伸手抱了起来。 跟他的哥哥、妹妹相比,轻飘飘的,可是这热乎乎的手感差不多。 二阿哥到了她怀里,闻到熟悉的味道,小嘴一咧,“哇哇”地哭了起来, 舒舒被哭得手足无措,望向伯夫人。 伯夫人道:“这是嗔你早上没过来了……” 舒舒满肚子的怜惜变成了无奈,看着手中的小宝宝,预感自己要多个跟屁虫。 要是没有亲自经历这一遭,舒舒会觉得这个说辞太玄学。 两个月的小宝宝,视力还不健全,怎么就会找妈妈? 神奇的是,他们真的找,而且能分辨出来。 不单二阿哥粘着她,就是大阿哥跟大格格,每次她抱的时候,跟旁人抱的时候也不一样。 怎么办呢? 舒舒只好轻轻地拍打二阿哥的后背,好声安抚着。 好一会儿二阿哥才止了哭声,被奶嬷嬷抱着吃奶去了。 舒舒的坐在椅子上,看了伯夫人一眼,小声抱怨道:“往后也这样粘人么?那不是把我拴住了?” 伯夫人瞥了她一眼,道:“还想往哪儿飞?就这五、六年,等到开蒙了,你想要人粘着,也懒得粘你……” 舒舒觉得养儿难了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 她可不想将孩子养成妈宝,也不想自己成了儿迷。 她不想改变生活状态,可是却不得不改变,适应为人母的日子。 “儿女都是债……” 舒舒小声滴咕着。 伯夫人犹豫了一下,道:“下午的时候,我就挪大格格过去了。” 舒舒痛快点头道:“挪吧……”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端午节,等到端午节后,圣驾奉太后往畅春园,他们也要跟着住阿哥所去了。 舒舒有些期待。 现下想想,大婚后的轻松自在时光,居然就是怀孕之前的那一年多。 伯夫人见舒舒如此,有些代大格格不平,道:“你倒是舍得?你从小都是受宠的,可不兴学外头那些湖涂人‘重男轻女’?” 舒舒哭笑不得,道:“您放心,咱们家指定是格格金贵,我都出月子了,又不是之前,多走几步都要怕这怕那的,去宁安堂跟后罩楼也没差几步……” 伯夫人这才放下心,道:“养孩子容易,教孩子难,往后不知道怎么教的时候,想想你额涅是怎么教孩子的……” 舒舒想起了记忆中的鸡毛掸子,嘴角抽了抽。 额涅怎么教孩子? 讲道理,然后就是升级武力讲道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