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日子忙着,没有休沐……” 九阿哥听了为难道:“那爷这拜师礼可怎么办?还拖着?” 说到这个,他想起马齐嫁女之事。 要是拖到马齐嫁女之后,也不是不可以。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缘故,是马齐自己忙。 结果事与愿违。 他都打发心腹太监去马齐家送拜帖了,马齐为人向来谨慎,哪里会真的大喇喇的在家里等着? 得了家里管家送的信,马齐就去园子里的内务府值房,却是晚了一步,九阿哥已经回了四所。 他就到了四所外头求见。 结果出来的不单单是九阿哥,连带着九福晋也出迎。 马齐不由受宠若惊。 他要躬身见礼,九阿哥一把扶住,道:“老师您客气什么?” 马齐神色恍惚,以为自己听差了。 九阿哥已经道:“这拜师礼也是大事,不能轻慢,爷……嗯,我叫人查了日子,要月底那几日才合适,要不然就让钦天监择吉好了……” 好像宜婚嫁的好日子都在前头,那他在富察格格出门后拜师,就不用添妆了。 至于之前说的添妆的话,不过是玩笑话。 “九爷此事。” 马齐依旧是煳涂。 九阿哥道.“是汗阿玛指的,说老师老成知礼,我的规矩不足,要重新学《周礼》,您就是汗阿玛点的牢头……” 这比喻不伦不类,不过马齐也明白了其中意思。 不想接手。 皇上都教不好规矩的皇子,自己挂个皇子师就能教好了? 他不卑不亢的:“奴才还是才听闻此事。” 后一句“恐不能胜任”到了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 如今他是御前红人,越是能明白现下皇上已经习惯乾纲独断,容不得忤逆。 饶是如此,他也想要拖拖,回来在御前敲敲边鼓,看看皇上到底让自己这个皇子师做什么。 他就道:“不着急,那就听九爷的,等钦天监择吉就是。” 他离开的时候,看似镇定,可是九阿哥愣是看出几分“落荒而逃”来。 九阿哥带了不满,对舒舒道:“爷就那么让人挑剔?” 舒舒道:“不曾听闻马齐大人收过学生,估摸着心里也慌呢。” * 几日时间匆匆而逝。 小六想要在家多待些日子,可是齐锡没有纵容他。 眼见着保福阿哥那边好了,就跟着诺罗布一起将两个孩子送回西花园。 饶是如此,十五阿哥的伴读也出缺,就补了宗室子弟,宗室将军德义的儿子,也就是清如的胞弟,太子妃的外甥。 小六欢喜不已,这是相熟的。 还有一个出身包衣,是乌雅家的儿孙,四阿哥的表弟。 九阿哥见状,忍不住跟舒舒腹诽道:“汗阿玛到底什么意思?这样算下来,小十五的养母还算是德妃娘娘啊……” 舒舒道:“皇上慈爱,疼小儿子呢。” 十五阿哥再眷恋太子妃,也是叔嫂,不是养母子。 十五阿哥这种庶妃所出的阿哥,还是需要有地位的养母,旁人才不敢轻慢。 对十五阿哥如此,对十七阿哥也是如此。 九阿哥沉默,没有说话。 这是人将老的预兆么? 心先软了? 早年对七阿哥与十二阿哥,可是没有半份慈父之心。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来,舒舒也张罗了几次牌局。 妯娌几个趁着阿哥们都去衙门了,就摸上一回牌。 牌品如人品。 四福晋是不好意思赢的,即便接连摸了几把顺风牌,也不说每一把都要和牌。 眼前的银锞子多了,她就要故意输两把,哄大家高兴,很有长嫂风范。 五福晋心思缜密,能记住牌,不过也是不爱出头,更多的是陪舒舒跟十福晋消磨时间。 十福晋最爱玩,人菜瘾大。 什么记牌啊,凑牌啊,完全没有的事,屡战屡败。 舒舒也跟五福晋似的记牌。 觉得打牌打的好辛苦。 一不小心就赢了。 嫂子们喂牌,十福晋点炮。 舒舒是东道,也不好意思一人赢三家,少不得也算着出牌,实在是费脑子。 因此这小妯娌之间的牌局,前后就凑了三天,就散了。 那副牛骨麻将,这是直接送给了十福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