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舒几个少年皇子福晋,跟着借光,在宗亲中都排到了叔祖母辈分。 多了一堆的族侄女,族侄孙女。 等到舒舒几个将早已备下的礼盒派下去,她们小妯里的“认亲”,就算是告一段落。 就轮到了太后。 赏赐也是早就预备好的。 每一份抚蒙的宗女,按照爵位品级不同,各有赏赐。 时间过得飞快,掌灯时宴席开始,说说笑笑的,就到了二更天。 长公主的缺席,似乎压根没人理会。 外面梆子声响起。 宴席终了。 太后站起身来,看着众宗女们,红着眼圈道:“都好好的,好好吃,好好睡,要长命百岁!什么时候儿孙出息,进京补了差事,就都跟着回娘家看看!” 众宗女都跪了。 老郡主含泪道:“借娘娘吉言,就盼着那一天……” 太后激动地点头。 宜妃是怕了,忙搀住太后:“娘娘快歇吧,孩子们起早贪黑的,都睁不开眼了……” 实在是不敢叫太后过于激动。 今日两位太妃没有出席,就是因身体有恙的缘故。 端顺太妃是前几日睡不着,出了帐子,见了夜风,犯了头疾。 淑惠太妃则是到了家乡,心情激荡,又有些“崩漏”征兆。 太后也不勉强,抬抬手示意众人起身,就搭着宜妃的手下去了。 章嫔领着两位贵人跟在后头。 舒舒与五福晋几个,也对诸位宗女行了蹲礼告辞。 虽说按照尊卑,她们为尊,只需颔首为礼。 可是这大清稳定安荣,有这些抚蒙宗女的血泪付出,使得她们由衷敬佩。 几人福完,就跟着出去了。 一行人簇拥太后到了起居之地。 宜妃就对几个小妯里摆摆手:“这里有我,你们几个也安置去吧……” 对于五福晋与舒舒今日表现,宜妃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。 五福晋这个长媳,面对长公主的无礼,不卑不亢,气度够了,可是行事不算聪明…… 跟湖涂人哪有道理可讲?! 一句一句的,倒是两人都成了笑话! 也就是舒舒给她解围,否则谁晓得长公主后面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! 舒舒这里,也太莽了。 性情过于义气。 就算五福晋是她亲嫂子,这也不是值得称赞之举。 皇室里想要太平无事,明哲保身这一条是根本道理。 不过宜妃也晓得自己过于苛求。 她心里滴咕两声,面上还是带了欣慰。 回去的路上,妯里几个都沉默了。 五福晋紧紧地握住舒舒的手。 舒舒察觉到她的颤抖,低声安抚道:“嫂子不用气,反正咱们明天就走了,往后轻易也不会打交道,全当不相干的人就是……” 长公主是要发泄对太后与皇帝的不满,才会挑着这个五福晋这个软柿子捏,开口闭口挑剔五福晋的出身。 五福晋红了眼圈:“我不是气……我就是恨自己应对不妥当,还要连累弟妹出面护我……” 舒舒道:“这有什么?难道轮到我被刁难,嫂子不护着我?” 七福晋也在旁劝道:“五嫂已经很妥当,既是她是诚心刁难,怎么都能挑出错来……我看呀,没有旁的,就是嫉妒咱们穿戴好,眼神就往首饰上看,还拿五嫂的花冠说嘴……真是的,也不看看自己年岁,都是老么卡尺眼的,就算太后将花冠赐给她,戴着也不好看……” 眼见五福晋心神不宁,舒舒同七福晋将她送回去,才回了院子。 前头的宴会还没有散。 孙金他们早就预备好了热水。 接连住了几天帐篷,每日里就是擦拭,很是不方便。 终于可以痛痛快快泡个澡。 舒舒的浴桶,是自带的。 这个东西,又不好用外头的。 等她泡好了澡,拧干了头发,院子里就传来喧嚣声。 “九哥要包个大红包,今天那位二台吉,还想躲出去,要不是弟弟眼尖扯住,你就少一份了……” 十阿哥变声期已经进入尾声,没有那么沙哑。 “放心,少不得你的!等你大婚,哥哥就预备一条金腰带!” 九阿哥声音带了意气风发。 “九哥,九哥,那十三呢?” 十三阿哥声音带了迫切:“十三也尽力了!我把喀喇沁部那边的反应都说了,谁定了什么东西也都说的仔细……有好几个也要跟着做虎头腰带扣的,还有要熊头、狼头的……” “放心,也少不得你的,等你大婚,九哥也给你预备!” 九阿哥应答得痛快。 十三阿哥追着叮嘱道:“那还得三年呢,九哥到时候别忘了……” 十阿哥插嘴道:“屁大点儿孩子,就想大婚了?谁说是三年后,保不齐是六年!五哥、七哥大婚,就是十八、九了……” 十三阿哥轻哼道:“我要跟九哥学,早点大婚……就三年后,正好十六……” 十阿哥翻了个白眼: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九嫂似的!有了福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