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瑾微微摇头。
眼神之中带着几分释然:“若是可为而不为,你则有罪!”
“若不可为而为,你亦然有罪!”
“我也不会包庇你,该军法从事,就应当军法从事。但,不可为而不为!你不仅无罪,反而有功!”
范瑾看了一眼面前的赵寻,而后接着说道:“若是强行留下,只有可能损兵折将!”
“为将者,当知进退。一味的向前,那只不过是莽夫!”
说话之间,范瑾笑了起来:“你成长了,我很高兴,之前的你,可不是这个脾气!”
“是啊!”
赵寻苦笑一声:“我第一次,感觉到无奈。若是说,让我临阵对敌,我自然是有百般手段。若是玩弄人心,我不如他!”
“嗯!”
范瑾沉吟了片刻之后,再次微微的点了点头,才接着说道:“不用妄自菲薄。你有你擅长的区域!”
“侯爷,给我十万兵马,三日之内,我将踏平整个崖州!”
赵寻急忙保证。
“我相信!”
范瑾点了点头:“可我从来都不想要踏平崖州,崖州对我而言,是要无声无息的取过来的。而不是攻占,甚至于,若是有可能,我还想要将这苏辰也争取过来!”
“若是他来本侯爷手下做事,本侯爷可以答应他的一切条件!”
“这样的一个人,困在一个小小的崖州,实在是有些屈才了。这等人,不仅仅是胸襟,手腕,都是一等一的!”
“侯爷,那我去一趟崖州?”
赵寻再次开口问道。
范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赵寻,再次摇头。
“若是他真的能够被本侯爷招揽到麾下的话,他就一定得不到那张圣旨!”范瑾颇为无奈:“他是陛下,给本侯爷在身边落下的一把刀!”
“陛下怎么能……”
赵寻正要说话。
却是忽然发现范瑾的神色有些不善。
急忙跪倒在地面上:“属下妄言了!”
“总归不是太笨!”范瑾叹了一声:“有些话,是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,去领三十军棍,长个记性吧!”
“是!”
赵寻急忙点头,而后快速走了出去。
紧接着,一声声的军棍声音在军营外面传出。
而赵寻趴在凳子上,虽然疼痛,却是咬牙,一声不吭。
三十军棍过去。
赵寻的背上已经皮开肉绽。
他站起身来,将盔甲重新穿戴整齐,看了一眼身旁行刑的将士,骂骂咧咧道:“他娘的,让你用力你就往死了用力,你也未免有些太实诚了吧?”
不过,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转身离去。
而范瑾则是站在那里,目光看向了崖州的方向,沉吟了片刻之后,嘴角露出了几分笑容:“也好,一个小小的儋州,振州,琼州而已,你拿下之后,反倒是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!”
“而整个海岛就在我的嘴边,只要我想吃,随时都可以张嘴!”
“陛下啊陛下。你这步棋走的确实巧妙,不过却忽略了一个问题。就算是这个岛上全民皆兵,也不可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!”
说完之后,范瑾非常冷静的坐在了那里。
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,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。
“江南的茶,太软!”
说完之后,将那茶放回到了桌子上。
……
而此时此刻的苏辰,则是逐渐的将儋州给安排妥当了。
其实,官员的任命反而是最棘手的。
因为,崖州可用的人实在是不多了,甚至到了最后,很多的官员都要从儋州本地去寻找,不过好在,苏辰的官员考核制度也拿了过来。
只要你有能力,就可以大胆的施展自己的才能。
这才算是堪堪够用。
不过,接下来还有振州和琼州。
振州和琼州的百姓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,就已经按捺不住了。甚至有一些人,自发的组织了起来,想要去当地的州府去施压。
只不过,苏辰又不在那里,终究还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给他们撑腰的。
所谓的县官不如现管。
只要苏辰一日没有接收,那么当地就依旧归他们所有。
“汤师爷来了没呢?”
苏辰抬起头来,看着张虎问道。
张虎微微的点了点头:“已经在外面候着了!”
“您大老远的将一个师爷调过来,没什么必要吧?这儋州会算账的可不在少数!”张虎询问着说道。
“就是因为儋州会算账的太多了,所以才要找一个自己能信得过的人!”
说话之间,苏辰的眼神之中露出几分无奈,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,才再次开口说道:“让他进来吧!”
“是!”
汤师爷来到房间内:“大人!”
“嗯,见到你,我也就安心了。”苏辰点了点头,顿了一下之后,才接着说道:“带领一队人马,去陶文远的家中抄家,事无巨细,将他贪墨了多少的财产全部都记录下来!”
“同时,张贴告示,陶文远所贪墨的银两,本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