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海里浮现出青年帮老伯推车的模样。
十分好心的钟离先生。这样想着,木曦抬头看他,注意到什么——
“等等,等等——”目光停留在钟离身上,木曦发现了自己的梦情材质,她走过去,抓紧他身上的皮带,“你皮带借我看一下。”
“……要我的皮带?”
对方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,但木曦还在想刚刚那一眼
看到的光泽。
她认真地研究着自己手中抓着的皮带,尝试打开锁扣,未果。
木曦甚至把手绕到青年腰间的后侧,弯腰探头过去看了两眼,疑惑地皱眉:“这东西我怎么拆不下来?”
无从下手
……完全解不开。
“小小,()”钟离喊着她的名字,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,你确定要解我的皮带?⒒[(()”
“不行吗?我看这个材质很适合做包装盒。”她心思还在青年腰上的皮带,一边试图解开,一边回他,“这皮带怎么拆的,我怎么完全摘不掉,钟离你帮下忙……”
说罢,她抬头。
两人的动作其实很奇怪。
她的手放在他腰间,半俯身,抬头的话能看到青年清晰的下颚线与流苏耳坠。
他半湿的马甲还没脱掉,只解了几颗扣子。因被她突然的要求与动作打断,双臂伸展不开,又为了避免她撞上头,抬得很高。
钟离辫子的发尾被雨水浸湿,从脖子后面绕过来,顺着锁骨放下。
男人头发上还在滴水,滑过脸颊,落下来。
钟离回以她一个询问的眼神。
“……”
她眨眨眼,反应过来了。
木曦退开两步,举起双手,表示自己很无辜。
……个鬼。
脸迅速烧红,出卖了她。
木曦后知后觉,她和钟离算得上是——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她还想去解人家的皮带。
她觉得自己不像借住在他家的可怜人,反而像是调戏他的登徒子。
木曦瞬间想落荒而逃冲出家门,可是外面在下雨,她结巴道:“你、你要不先洗个热水澡、擦、擦擦头发?”
“皮带,”他歪歪头,很正经地问她,“还要吗?”
“呃、呃这个,你淋雨了、你、你先去洗澡。”她口齿不清地说完,开始胡言乱语,“我有点热,天气好闷啊我、我去外面透透气。”
也不顾这个理由听着有多敷衍,她跑远拉开客厅的门,风带着雨吹过来——
好冷。
清醒了,也没脸见人了。
木曦蹲在门前,面对着雨幕刚准备放空大脑发呆,又听见身后钟离提醒她小心着凉的话。
她捂住脸,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塞进去。
大概在雨里面壁了半个小时,结束了神游天外的木曦转头回望室内的青年。
钟离心情不错地在厨房里料理晚饭。
他的头发散在背后,换了一身更宽松的米黄色居家服。
灶上的锅中煮着什么东西,他这会儿闲下来,坐在餐厅的椅子上,找了本闲趣小说看。
木曦努力分析了一下两人的现状。
虽然是意外导致的,但如今她住在钟离家,甚至睡在他的卧室里。
他和他的关系应该……是他有意识地、允许她行为越界……对吧?
木曦结束了思考。
她决定反客为主。
她站起来,三步并两步,走向他身边。
钟离听到她走过来的脚步声,手中的书放到腿上,与她讲,“回家时老伯送了鲜笋……”
他想问她晚上要不要加一道凉拌竹笋。
() 木曦深吸一口气。
她倾身下来,抽走他手里的书,放在了桌子上。
餐厅的椅子并不大,木曦一只手按住椅子的边缘,双腿的膝盖跪在椅子上,为了保持平衡刻意贴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餐厅的灯光明晃晃地落在青年脸上时,她想,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太暧昧了。
木曦直直地盯着他。
“小小?”钟离对过近的距离没什么特殊反应,只是问,“可是有事?”
木曦眨眨眼对他说:“你闭眼。”
钟离不仅没有闭眼,两个人对视大概几十秒后,他还弯了弯嘴角。
察觉到对方的笑,木曦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你坏心眼。”
他坐在椅子上,她伏在他身前。
“我的生命就和那些萤火虫一样短暂,没有永远,一点也不漫长,可能明天就死了。所以,”木曦提起毫不相干的事情,“钟离,要不要和我在一起?”
她问:“你要不要喜欢我?”
没拒绝她现在这个动作,就代表着对她有好感。
应该、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……
她脑子一热就贴过来了,根本没想过后果。
木曦在等他的回答。
可是钟离什么都没说。
他伸出一只手,掌心擦过她脖颈,最后大概放在了后颈的位置,捏了捏她后颈的皮肤。
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木曦和他挨得近,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与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