峰的路。”他声音有些冷淡地道。
对哦。
两人一起走着,到了要分开的岔路,宁卿发现他还跟着自己,转身疑惑地看他。
“天太黑了,不安全,我送你上去。”
这天确实很黑,但她有鲛珠,可以照明,而且青梧山有师兄设下的阵法,很安全。
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能行。”昨晚才被抓了现行,要是被纪樾送到家门口,师兄肯定会生气的,而且很可能比之前还要生气。
她不敢想后果,赶紧跑了。
纪樾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,怎么感觉她在躲着自己,皱皱眉,转身离开。
到了竹楼外,宁
卿发现屋子里点着灯,柔和的光线从窗户透出来,她悄悄松了口气,那应该没事。
宁卿蹑手蹑脚地走到竹楼前,正要推开门,门却被人从屋内拉开,宁卿一个躲闪不及直接扑进男人带着淡淡竹香的怀里。
扑得严严实实,她懵逼地抬头看向师兄,连忙将他推开,但是没推动。
“师兄……”
裴谨的手隔着衣裳光滑的布料扶在她腰上,“怎么才回来?”
见他神色如常,宁卿放下心来,看样子是不知道她和纪樾走了一段路,安全!
感受到腰上传来的热度,宁卿很想往后退,“师兄,我已经站好了。”
裴谨神色淡淡,隔着衣裳抚摸她的腰肢,在察觉她紧绷着身体时,松开了手。
宁卿瞬间觉得自己能呼吸了,“那师兄我回房了。”
“不用晚饭么?”裴谨问她。
宁卿顿了顿,“我一会儿出来吃。”
“去吧。”
宁卿平稳的呼吸在进门后有些乱,腰上的热度还在,滚烫的,可师兄神色太正常了,他只是扶着自己怕自己摔倒,她不必多想。
直接去了小温泉洗澡,想将那一身的烦躁洗去,晚饭也没了吃的胃口。
少女轻褪衣裙,美好白皙的胴体出现在空气里,雾气氤氲,身影朦朦胧胧。
背后突然拥上来一个高大的身躯,冷淡的霜雪气瞬间将她笼罩,宁卿身体一僵就要将他推开,但男人像是预料到一般手掌覆住她的唇,两人浸入水中,温热的泉水瞬间将两人的衣衫浸透,身体亲密无间没了半点隔阂。
男人的唇在她颈侧游移。
宁卿瞳孔紧缩,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。
“阿宁,待在师兄身边好不好?”裴谨靠近她的耳垂,轻声道。
僵硬的她,突然剧烈反抗,想要远离他的触碰。
可绝对的实力压制下,她根本束手无策,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,坠入漾起圈圈波纹的温泉水面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耳边水声滴滴答答,突然他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血液如墨,浸入水中弥散开来,温泉一片血红。
少女脸上一片决绝,手中颤颤巍巍地握着匕首,坠入了泉水之中。
“我死也不会……”
不会和你在一起。
少女绝望地闭上双眼。
梦境猝然破碎。
裴谨垂首坐在蒲团上,神情似疯似癫,最后化为一身的孤寂。
宁卿第二天早上没看见师兄,小厨房也没有,但灶台上留着给她做的早饭,豆浆配油条。
几口吃完,她直接下山。
本以为早上师兄有事出去了,但她晚上回去时竟然也没有碰见他,真是奇怪。
放心不下,掏出灵讯玉简给他发消息,很快就回了,只是一句简单的两字。
“无事。”
她感受到从文字透出的凉意。
宁卿皱皱
眉,将玉简收回芥子袋,无事就好。
隔天上学路上,她远远看见师兄和师姐面对面而立,她只停留了一会儿,悄悄离开。
原来这两天,师兄是在和师姐一起,两人的感情线终于有进展了。
宁卿隔得太远,正在对峙的两人并未察觉,木落雪冷笑,警告裴谨,“阿宁对你是什么感情你想必最清楚,若不想伤害她,你最好藏住你那见不得人的心思!”
说完木落雪拂袖离开。
裴谨只觉可笑,但脑子里无法抑制地闪过那晚的梦,幻境里宁卿握着匕首绝望地捅向她自己胸口的画面与梦境重叠。
其实木落雪说的对,宁卿的性子倔强,宁可玉碎不为瓦全,他之前肆意疯长的欲念只能死死压在心里。
裴谨走在青梧山脚下,面前的水镜中是宁卿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,他消失的这几日,她的生活如常,没有他这个师兄,她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。
裴谨垂眸,面前的水镜消失。
压下浮动的心思,他最终还是回了兰溪的住处。
“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忍不住要回你的青梧山了呢。”
“你当真要断了对你那师妹的心思?”
裴谨无法点头。
见他那样,兰溪也知道他舍不下来心,这么多年的感情,怎么可能说断就断。
“那你就一直藏在心里吧,反正就你之前说的,你师妹只是把你当师兄,强扭的瓜不甜,你俩一直像师兄妹那样处着也挺好。”
“就怕……”兰溪不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