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不无辜!”
“你在纵容他们!”
“纵容,滋长他们的封建主义思想,帮助他们进行封建思想的复辟,好让这股风气卷土重来,从一个家庭,影响到一个大队,从一个大队影响到一个公社,再影响全县,全市,甚至全国!”
“真形成了那样的形势,那么多年的仗都白打了,革命先烈们的血都白流了!
而你……”傅秋石看着赵六狗,虽然他是盘腿坐着的姿势,但气势依旧慑人!
赵六狗现在已经不是傻那么简单了,他是又傻又懵又害怕。
“而纵容这一切的你就是千古罪人!”
“你为了一己私利,一再忍让纵容,让封建主义毒瘤有了滋生的空间。”
“赵六狗,你是罪人!”
“你自己愿意当地主老财的长工是你的事儿,但你这种行为影响到了大队,让大队的社员觉得很正常就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了!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赵六狗抖得厉害。
他不想当罪人。
他只是想有个家而已。
他不想做被人赶出家门的流浪狗。
傅秋石:“离婚,单独过,和杨家一刀两断!”
“我会交代大队长,给你找个住的地方,你有手有脚,挣的工分足够养活你自己!”
“不然我会向上级报告,立刻将你们抓起来送去偏远地区改造。”
傅秋石成功的吓唬住了赵六狗。
他根本就坐不住,瘫在地上大声喘息。
傅秋石知道自己挥刀挥得挺狠,但他没有时间了。
人贩子事件证明苏云的话是真的,如果没有他的通风报信,那姑娘就真被拐走了。
报纸上说破获了一起重大的拐卖案件,结合时间地点,虽然上面没有写廖英的名字,但傅秋石知道,苏云说的事情发生了。
十五个人的灭门惨案。
十年后继续犯案。
这两条消息都让傅秋石不能只坐等结果。
他必须把危险直接掐灭在摇篮里。
要吓就把人吓狠点,免得他出了杨家的狼窝,又掉进张家李家王家的狼窝。
要叫他立起来,短时间是没有效果的,只有扔进队伍里磨炼。
实在不行,就把他扔进部队里操练。
他当兵不够格,但是有些地方比如武装部会培养民兵,有时候会抽调一些民兵去集训。
回头他可以问一问,这么大个国家,总有地方把他塞进去。
队伍里不但可以操练一个人的身体,还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。
“离婚,我让你进民兵队!”
“不离婚,我立刻举报你们一家子,都去西北改造,去植树造林和沙漠打交道吧!”
“对了,杨大妮的孩子是你的吗?如果不是,我还可以告她乱搞男女关系,一个流氓罪跑不了!
你一个包庇罪跑不了!”
赵六狗绷不住哭了:“我离婚,我离!”杨大妮在村里有姘头,他从未和杨大妮同房过。
孩子全都不是他的!
能离就行。
傅秋石没再管他,等赵六狗一个人哭,给他消化的时间。
然后他去找大队长,上纲上线地跟大队长‘恳谈’了一番,没提杨大妮的私生活问题,就咬住大队不管杨家的事儿,就是在助长封建主义复辟的嚣张气焰。
大队长:……
立刻找来妇女主任等干部开会,第一,要求杨大妮和赵六狗离婚。
第二,如何安置赵六狗。
以前不管是因为赵六狗本人不争气,再有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杨家又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人家。
现在不能不管,现在再不管这位叫郑伟的教官能把他们全部都举报到委员会。
那可就完犊子了。
于是,赵六狗还在山坡上呜呜呜哭的时候,大队所有干部就都去了杨家。
直接要求杨大妮离婚,杨家人不同意,各种哭闹胡搅蛮缠。
大队长直接让民兵把他们一家人全捆了,扣上高帽子游村!
有些事儿啊,不是难办,也不是办不到,关键看想不想办,看办事儿的力度。
赵六狗哭够了鼓起勇气打算回家提离婚的事情,正忐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,就看到了杨大妮等人全被绑起来游村。
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,知道傅秋石不是说着玩儿的。
连忙跑去跟大队长说:“大队长,我要跟杨大妮离婚!”
围观的社员们:!!!!
赵六狗支棱起来了啊!
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吧?
杨大妮没想到赵六狗居然敢提离婚,顿时破口大骂。
大队长呵斥她:“杨大妮你再嚣张,再嚣张我就把你送去县委员会,到时候被送去西北种树挖沙子,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!”
杨大妮瞬间蔫儿巴了。
游村结束,村委会给出个离婚证明,两个人分别摁了手印儿,这个婚就算是离了。
这个年代乡下很多人摆个酒就算是结婚,好些都不会去办结婚证。
也是这种情况多,导致知青大批回城的时候,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