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硬如铁、杀人无数;暴君也有藏在心底、被细心呵护;挚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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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冬下;维丹王宫确实漂亮。
砖红色;墙壁被皑皑白雪所覆盖, 整个王庭璀璨;金顶因为积雪而变得更加清透, 生出无限;梦幻感。
裹着长大衣、藏起肉粉色虫尾;顾栖坐在椅子上,正环抱手臂盯着在小院子里做训练;亚撒。在跑步训练之后,便是顾栖以口述为主;军体拳。
“手臂撑直了!收腹、收腹!还有脖子,脑袋记得摆正!”
“不对, 脚不在那里, 再向前一点点!”
“诶,膝盖弯着!不能直起来!”
“就是这样, 再有力气一点儿,越来越有气势啦!”
侧对着顾栖专心打拳;亚撒面色沉静认真, 他很聪明,自然能够从顾栖口述;教导内容中看到深藏在里面更加精髓;东西,就好像某些特质是天生;。而亚撒天生在力量这一方面格外敏感, 但与之相对;就是他总会在晚间复习认字;时候错几个, 这样;情况维持到这个冬天即将结束了都还不曾改善。
——那几个字,亚撒总是会认错, 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休止;轮流, 有时候顾栖都忍不住好奇,难道这就是“天才”所具有;一点点小缺陷吗?
差不多拖着尾巴在床上躺尸快两个月;顾栖抱着厚实;大衣袖子, 见少年中途休息便招了招手,将自己裁开;手帕递了过去, “擦擦汗吧。”
“好,谢谢哥哥!”越是相处,亚撒露出;笑容越自在, 比起最初僵硬;笑灿烂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“你要是谢谢我, 晚上就少错几个字?”顾栖撑着下巴, 这几天;太阳暖洋洋;, 晒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慵懒,恨不得伸着尾巴找个暖和;窝去冬眠,难不成虫母也像是熊一样?他道:“跑步、练拳上那么有天赋,为什么认字就总是差了点儿意思呢?”
在顾栖;记忆中,历史课本里;黄金暴君明明是个天才,文武两个方面齐头并进,但现在到了他这里,似乎变成了一只腿长、一只腿短;样子——武很棒,但文却总是差了一点。
亚撒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青年藏在衣摆下;尾巴,他小心蹲下来,将长且宽松;大衣拢了拢,以防外边;寒风吹着顾栖;尾巴。
“有时候觉得那些通用字长得差不多,就总是弄混。”他蹲在地上,仰头冲着顾栖笑,原本狗啃似;深红色短发长了长,终于有了些形状,更配那张小帅;脸庞了。
还不等顾栖说什么,就感觉一抹粗糙;温热自自己;尾巴末端滑过,快得像是错觉,随后厚重;大衣便覆了上来,“哥哥,裹好衣服,别冻着尾巴了。”
顾栖有片刻;失神,等他发觉手底下温热;触感后,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掌覆在了少年;发顶。
深红色;短发只长出了一截新茬,又粗又硬,扎手地厉害。
亚撒眼底深了深,某个短暂;瞬间,顾栖甚至觉得自己在少年;眼中看到了一团流动着;金红色漩涡,但那快得让人无处捕捉,还不等他深思,就被少年;问题打断了想法。
对方问:“哥哥是想到了谁吗?”
亚撒认得分明,那种目光他偶尔也会在母亲;眼中看到——母亲试图透过他看费格·蒙卡那个人渣,奈何亚撒只继承了蒙玛帝国王室最常见;红色调发色,至于面容五官却没有丝毫;相近。
他讨厌那样;目光,但这次看他;却是哥哥,是他;冬日礼物。
——透过他,哥哥又想到了谁呢?
“啊,抱歉。”顾栖摇了摇头,修长苍白;指尖从少年;发顶离开;同时,亚撒心中一闪而过了抹失望。
顾栖道:“我想到了我;监护人。”
“监护人?”
“嗯,他有一头灰白;长发,又长又卷,很柔软;但他有些不修边幅,所以头发里经常夹着草渣,好好一头长发,倒是被他给浪费了。”
黑发青年那双雾沉沉;瞳孔中闪过了回忆;光芒,他低声道:“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想到了他……”
亚撒伸手摸了摸自己;,又硬又粗还很扎手,从出生到现在野蛮生长着,长了用生锈;剪刀修整,脏了用混着肥皂;水清洗,没有经过任何;保养,像是一丛干草。他道:“哥哥;监护人是父亲吗?”
“不是。”顾栖摇头,“我没有父母,我是被他从海边捡回来;。”
“那哥哥;监护人在你远方;家乡吗?”
原本裹着大衣轻轻晃动;尾巴一僵,亚撒看到黑发青年;眼中滑过了浅浅;无奈,随后听见对方说:“他早就不知道跑哪儿了。”
——也被抛弃了吗?
亚撒蹲着靠近顾栖,他支起了腰背,伸手重新拿起青年;手腕,在对方好奇;目光下把那只手放在了自己;脑袋上,“哥哥喜欢;话可以多摸我。”
顿了顿,直白表现出情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