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“原来是你这混蛋害本少爷!我要杀了你!!”
只有杨县令感觉不对,方才那人自称什么……孤?
他心中一跳。
恰在此时,太子取出一块令牌。
于清浅适时地捧哏:“太子殿下在此,还不跪下!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杨郎君嘲笑:“拿块破令牌就想充当太子,我还是圣……”
“混账!”杨县令拍了他一脑袋,接着深深跪下,颤抖着说,“末官拜见太子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心中暗暗震惊。怎么回事?他接到消息称太子将来查他,但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太子入城的消息。
原来他竟然乔装打扮成平民百姓!
其他人见状,也震惊地跟着下跪,心思各异。
见人们跪下,太子十分愤怒:“杨大人,这些日子贵子干了不少好事,竟然强抢孤的未婚妻,还将孤关起来。”
他看了一眼于清浅。
于清浅立马会意,轻咳两声,突然掐着嗓子娇怒:“啊~~这浪荡子还调戏臣女,殿下为臣女做主啊~~诛他九族!”
太子被娇得一个激灵。
杨县令一听,顿时吓得瑟瑟发抖,额头冒汗:“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他狠狠踢了儿子一脚:“还不快给殿下和娘子赔罪?”
“哎哟……”杨郎君被踢得滚落一圈,“都是草民的错,草民给殿下和娘子赔罪,让我干什么都行。”
地上的人皆低下头,于清浅只看得到头顶,她询问地看向太子:怎么办,不接招啊?
却见太子突然上前,一脚踩在杨郎君的脸上。
杨母惊呼:“儿子!”
太子:“娘子,也来玩一玩。”
地上,杨郎君从小到大就是县里的土皇帝,何曾被人踩过脸。然而他只能屈辱地捏紧拳,不敢说话。
这时,于清浅已经走过来,撒起娇来:“不嘛不嘛,他太脏了~~会脏掉臣女鞋子的啦~~”
以前未曾听过神人发嗲,太子浑身一震,耳根泛红。
地上,杨郎君再次被羞辱,眼里恨毒。
然而下一秒,“啊!!——”
原来于清浅一脚轻轻踩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上,她想到被这混蛋害得精神失常和丢命的上百女子们,忍不住又左右转动一下。
于是他的左胳膊也废了。
杨郎君蜷缩在地,浑身发抖:“疼,娘,我疼,儿好疼……”
杨县令心疼地只求饶:“犬子不懂事,冲撞了殿下,求殿下饶命,求殿下饶命!”
“呵,”太子不留情面,“将这人抓起来,孤要将他砍头。”
于清浅适时地“透露”道:“哼,我们治河后路过这里,听闻你做官不仁,柯税敛财,才想进来查探一番。果不其然,瞧瞧你儿子的大宅子。”
杨县令心思百转。
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巨大。
太子并没有禀报圣上,只是路过。听到一些传闻后,想要在圣上面前邀功,才私自拿他作筏子。
他之前只收到消息说小人告密,太子要来监察济阴贪腐。
还以为圣上专门从京中指派,原来是太子自己治河后路过这里。
他试探一问:“殿下之前在治河?不知灾情如何。”
又义愤填膺:“恕下官愚钝,不知那些护卫哪儿去了,太失责了,怎能不保护殿下和娘子,让二位孤身出行?!”
于清浅果然“上当”,大致跟他讲了汴州水患的情况后,又心直口快:“哼,正在回京的路上,若非殿下聪明让人假扮我们,我们怎么能偷跑这里查……”
“于娘子。”太子沉着脸打断。
于清浅看了眼县令一家人异样的神色,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,声音渐停。
杨县令一看,哪里还不明白。这位未来太子妃人傻话多,竟吐出“他们是偷跑”出来的。
听她讲汴州的地理细节,他打消怀疑。说明他们真的去治河了,也真的路过济阴县而已。
只是治河哪里这么简单,恐怕其实根本没治好,便想私查他的贪腐,这是拿他的人头立功呢。
杨县令惊出一身冷汗。
这时,太子朝他告辞:“杨大人,这次的事情不予追究,孤还要赶路,下不为例。”
于清浅也忙不迭点头,加重了两个字:“对的对的,其他人都在‘城外’等我们呢。”
不等县令说话,两人就急匆匆地往前走去。
杨县令眸色加深,眼看两人心虚向前,隐隐约约听到那未来太子妃说“下流”“竟敢强抢……”“圣上”“诛九族”……
杨县令心中一沉。
禀告圣上,诛他九族……
既然圣上并不知情,太子二人也是偷跑出来的,假扮的人早就路过济阴,前往京城……
无人知道太子来这里。
除了那个告密的和上面提醒他的人,只要再找到告密之人。
这时,杨郎君撑起来,才发现他的左手歪得不对劲,他顿时哭喊道:“爹!孩儿左手也废了。”
杨县令站起来,叫住太子和于清浅:“站住。”
前方,两人脚步一顿,立马逃跑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