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隐姓埋名的数十名士兵悄悄起身, 却见太子伸手制止。
他悄声问:“娘子觉得这位县令之子如何?”
于清浅一脸憋红地吐出那句熟悉的话:“有点……可怜。”
一旁的温左:“……??”
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又问:“孤想和你一起被带走,娘子可有办法?”
却见于清浅眼珠一动, 悄咪咪道:“看殿下舍不舍得割爱了?”
太子疑惑地看着她。
却见下一秒, 她突然抽出太子的剑。
众人一惊, 气氛瞬间凝固。伪装的士兵们再次悄悄起身。
然而于清浅只是背过身去,将剑的锋锐一端折叠进去,折纸鹤一般弯成手铐的模样,随即铐在自己和太子手腕上。
太子:“……”
他看着碰在一起的手,心似乎突然跳了一下。
两人再转过身去时, 县令之子已经凑到跟前。这才发现造型怪异的手铐, 面露厌恶:“怎么铐在一起了?来人啊,把这野男人的手砍了!”
温左惊怒,一个小小县令之子如此胆大妄为, 竟敢称殿下“野男人”。
太子眸中一片冰冷,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人, 垂下的手指伸出一根。
霎时间, 乔装的士兵们接到命令,悄悄摸向被布包裹着的刀剑。只待太子下出最终指令, 便能瞬间将对方捅成窟窿。
这时, 县令之子旁边的狗腿子劝道:“小老爷, 大人交代了,这段时间有大人物来, 要低调行事……”
县令姓杨,故他的儿子也称杨郎君。
轿子上,油头粉面的杨郎君一脚踹翻他:“废话那么多,你看看这位美人的穿着, 像是大人物吗?”
不知为何,他感觉脖子凉飕飕的:“去,把男的砍了,女的带走。”
奴仆们一拥而上,还有几个持刀的衙门官兵。
近百的士兵则冲了过来,纷纷取下绑上带子的包裹,正待拔剑。
一场大型械斗即将上演,围观群众纷纷惊吓地蹲下,缩在摊位后面。
突然,只见神人一个转身,将太子拥在怀中,用身体遮住两人的胳膊:“谁敢砍我家郎君的胳膊?!”
太子被温暖的怀抱包裹,浑身僵住。
他快速做了一个手势。
以为终于能大干一场、摩拳擦掌的士兵们:“……”
只好再次撤退。
杨郎君全部注意力都在于清浅身上,见状,唯恐刀剑伤到美人,着急道:“愣着干什么,快把人拉开!要是伤着美人了,本少爷要你们好看。”
一个彪形大汉的奴仆走过来,握住于清浅的胳膊,狞笑道:“小娘子,对不住了。”
于清浅满脸做作的惊慌:“你不要过来啊。”
其他奴仆见状,便停下动作,嘲笑地看着这个护在男人面前的柔弱女子。
这时,彪形大汉使力一拉:“过来吧你!”
然而半响过去,无事发生。
众人揉了揉眼:“……”
彪形大汉尴尬站在原地。
大家不信邪,一起上。然而这位小娘子的手就像焊在那儿了,怎么拔也拔不动。
“小老爷,分不开啊!”
杨郎君气得牙痒痒:“一起带走。”
这边,于清浅朝太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。
太子似乎一直在发呆,浑身都是神人的味道。
这一刻,一直萦绕心中的疑惑似乎有了答案。
又一次被神人保护,他隐约明白当初第一次被神人护在猛虎之下、心跳变快,究竟是什么原因了。
……
两人如愿以偿地被带走,来到一个华丽的宅子。
远远就看到一个巍峨的漆红大门,十分气派,和之前看到的破旧县令府邸截然不同。
太子对小声和于清浅咬耳朵:“看来这才是县令的府邸,之前看到的果然是作秀。”
却见于清浅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:“有没有可能,这只是县令儿子的住所。”
果不其然,开门的小厮惊喜道:“主人回来了。”
称呼县令儿子为主人,说明这是他的私宅。
从门口经过富丽堂皇的庭院、精雕细琢的假山,再到后院,无不述说这所宅子的奢侈。
县令贪污的证据猝不及防地呈现出来。
于清浅问道:“殿下,现在动手吗?”
太子摇了摇头:“等。”
“等谁?”
“大鱼。”
于清浅恍然大悟。
两人被关在一个寝居。
杨郎君踏进来,对太子恶狠狠道:“小白脸,你是她的夫君?”
太子点了点头。
杨郎君提刀指向他:“听着,你家娘子是本少爷第137房小妾,再不分开,本少爷一刀砍了你。”
太子眼中瞬间冷下来。开始思索着不该和他周旋,要不还是直接做了吧。
从哪儿开刀好呢?
不知为何,杨郎君只觉浑身汗毛竖起,十分危险。
“噗哧。”
冷压瞬间消失无踪,两人看向于清浅。
为了继续钓鱼,于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