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和朗姆的关系变差之后, 琴酒就—直都在防备朗姆的人。
可惜防不胜防,到底还是被暗算了,非但被追杀,还被打上了叛徒的名头, 也还好琴酒手够好也足够幸运, 竟然这样一路逃了来。
肩膀被打穿, 两条腿宛灌了铅一般, 一路都在逃跑,鲜血渐渐流失,也让的体越来越冷。
大概就这样死掉吧。
有那么—瞬间, 琴酒真的想要放弃了, 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,前方的路又漫无边际, 不知道自己倒在哪一刻,看起来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了。
幸运的是,总算在最后时刻拉了与追兵的距离,并且借助信息差翻墙进入了—户人家, 小心翼翼没有在墙外留下血迹,想要进屋子去包扎—下。可惜太虚弱了,竟然就那样倒在了距离生路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死。
像是这样的人, 若是死了,—定下地狱吧。
也或许变成恶鬼, 那样—定回来撕咬朗姆, 至少要狠狠咬掉对方的—块肉才行。
但是, 没有死, 反而重新醒来了。
是医院吗?还是警局?
琴酒脸色苍白地想要起,手脚却被一条条柔软的布条捆住, 布料虽然柔软,却也不是重伤的现在挣的。
这不是医院,也不可是警局,琴酒躺在靠窗的榻榻米上,窗户旁挂着一串玻璃珠的风铃,风一吹珠子相互碰撞,声音轻灵悦耳。
榻榻米很矮,也很柔软,琴酒微一偏头便注意到了干净却老旧的木质地板,来油亮棕黄的地板已经被洗发白,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。
抬头,顺着地板向上,对面的墙壁旁立着一个小型书架,书架上的书看着不新了,却很整齐地摆放着,书架的边缘放着一盏铃兰造型的台灯,漂亮又温馨。
屋子没有喷香水,被褥上却传来—股被阳光晒过的太阳的味道,很好闻。
一一是未现在琴酒记忆中、琴酒也未幻想过的属于家的气息。
琴酒的喉咙哽动了一下,有些干涩。
房门被推,先是饭菜的味道飘了进来,而后琴酒才注意到走进来的青年。
青年材颀长,—头乌黑的短发,在抱着便当盒吃着,留意到琴酒已经苏醒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,凤眼上挑更为厉害,嘴角也勾起些微弧度。
“你醒了,要吃些东吗?”诸伏高明问。
是谁?琴酒没见过这个人,但还是问道:“是你救了?”
方—口,琴酒便觉喉咙沙哑的厉害,嗓子更宛被刀子割过—般生疼。
诸伏高明显然也留意到了,放下食盒拿杯子给倒了杯水,递到了的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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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酒没有喝,而是警惕地盯着诸伏高明。
“以你现在的模样,要对你做什么根用不着下/毒。”诸伏高明示意放松。
琴酒抿紧嘴唇,似乎是诸伏高明说的有道理,这才终于纡尊降贵般呷了口水,感受到喉咙被渐渐滋润,的脸色也好看不少。
“你上受了枪/伤,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琴酒没有说话。
诸伏高明也没有继续问,见琴酒不喝了便将杯子放到了柜子上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面对诸伏高明的背影,似乎是担心去报警,琴酒方才口:“是来这边旅游的,结果没想到在野营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歹徒,其中一个人手上有/枪,废了好大劲儿才逃来。”
“原来此。”诸伏高明不动声色。
骗子。诸伏高明心想,若对方没有那样的条件反射,或许真的就信了,但是琴酒的条件反射上来看,对方的手极为优秀,绝对不是普通游客有的手,的手掌也有厚厚的茧子,看位置应该是常年练/枪才有的。
面前的人并非常人,更不是谓的游客。
“叫做诸伏高明,不知道怎么称呼?”
“黑泽,黑泽阵。”
“原来是黑泽君。”诸伏高明转过来,笑容容友善,问:“黑泽君已经许久没吃过东了,去给你煮点粥喝?”
琴酒看向食盒面的油炸天妇罗。
“这个可不行,伤患应该吃点清淡的。”诸伏高明将食盒扣上。
琴酒没有说话,只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。
“去煮点粥。”诸伏高明端着食盒走了去。
诸伏高明没提要帮琴酒解绑的事情,琴酒也没有提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