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张试卷上,许是写太多了,小郡主已经累了,不仅字模糊成了一团,小郡主的脸也印了上去!
睡着的小郡主被苏言淙抱出去的场面,又一次浮现在了柳温书面前!
胡闹!真是胡闹!
他监考那么多次,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柳温书饮了茶消消自己的火气,其他一同看卷纸的官员,偷偷用余光看向柳温书,却一个大气都不敢出,毕竟永丰再怎么重武轻文,柳温书都是最有权势的文臣,女儿又是皇后,可比他们尊贵多了。
其中一个文臣看向手中的卷纸,眼中一亮,走向前来道:“老师,这位学子文章倒是做的极好。”
柳温书重重的放下茶杯,刚想将南雁归的卷纸扔出去,又想到到底是小郡
主的真迹,为人臣子也不能太过失礼,又轻轻的放到一边去了。
拿来本官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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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一扫,柳温书就知道臣下为何中意这份卷子了,因为完全戳中了文官的心思,建议皇上加重礼教的同时教化百姓,若是在位的不是当今圣上,此文章定当能斩获头名,但可惜圣上重杀戮,并不喜欢这般的文章。
他道:“可惜了。”
“柳大人,有什么可惜的?”苏言溪自顾自的就进来了,道:“不用行礼了。倒是学生该向老师您请安。”
柳温书:“……”
他可受不了苏言溪的大礼,放下手中试卷,道:“不知侯爷到此所谓何事?”
“哦,本侯就是想把郡主的试卷给拿走。”苏言溪道:“到底是郡主的第一份试卷,本侯想留下来做纪念。”
又是于理不合的事情,柳温书当即就拒绝了:“侯爷爱护幼女之心,老臣极为感动,但这毕竟是恩科重事,任何人都不能提前拆封试卷,侯爷还应当以身作则。”
苏言溪也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,她点了点头,“本侯是从皇上那里得了口谕的,拿了郡主的试卷立刻就走。”
闻言,柳温书看向被他放置一旁的试卷,他也知道苏言溪不罢休的性格,而且苏言溪也绝对不会想过来复查成绩,皇上又对这位唯一的弟弟宠爱有加,又送她口谕,言辞之间也做了让步,至少不会再为了自己的夫人,再对恩科的事情指手画脚。
他立即跪了下来道:“臣遵旨。”
苏言溪拿了试卷后,又朝柳温书拱了拱手道:“皇兄还传了口谕,说柳大人为国招揽人才之心,天地可鉴,但还请柳大人重视身体才能看到永丰国力不断壮大的景象。”
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,苏言溪总觉得自己说完之后,柳温书的眼眶中都蓄满了泪光。
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柳温书确实是极好的文臣,怪不得会有皇嫂那样的女儿。
苏言溪走了后,柳温书愈发工作的努力了,加班加点的批改,毕竟皇上不仅亲自送了关心他的口谕,还派了侯爷亲自过来送,这份荣宠,他自然铭记在心。
苏言溪可不知道柳温书是这般想她的,她只是想去拿回雁归的试卷而已,现在拿南寂烟的试卷确实太早了一些,哪怕有口谕,柳温书也是不同意的。
回家时,苏言溪将南雁归的试卷交给南寂烟,道:“等会儿把雁归的‘真迹’裱起来,我们雁归就是聪明,写的又多又好看。”
南寂烟:“……”
她看向明显印出南雁归一张脸的地方,心道,六个小时确实是太长时间了。
苏言溪评价道:“印出来一点都不像我了,好丑。”
南雁归也凑近了看,显然是忘记这坨墨迹是什么东西了,只知道上面的字是自己写的,她看向南寂烟,眼睛亮晶晶的:“娘亲,我写的好吗?”
南寂烟不吝惜夸赞:“嗯,写的很好,比娘亲写的还好。”
苏言溪压低了声音道
:“咦,你太夸张了,小朋友会骄傲的。”
南雁归…南雁归已经高兴的满屋子乱跑了。
柳温书率领一众文臣加班加点的近一个多月后,终于将所有的试卷都批改完成了,最终只剩下三份试卷,最终由皇上在金殿上取前三名。
苏言淙将三份试卷一一看过,其中两位都不建议她用如此激进的办法增强国力,只有一位一直持的是主战的态度,虽字迹有所改变,苏言淙还是感觉出来这份应当是南寂烟的文章。
她轻叹了一口气,如果这人不是南寂烟就更好了,说明她将再添一位左膀右臂。
金殿中,炽热的阳光洒在金封上,伺候的太监小心翼翼的取出去。
念道:“取得此次恩科探花的是来自盛州的傅扇,榜眼是来自京都的裴绣之,状元是来自京都-南寂烟。”
话落,大殿寂静了一瞬,无数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身着玄色朝服的苏言溪身上。
若是苏言溪亲自改卷的,他们还真怀疑是皇上故意给弟妹徇了私,可这是丞相柳温书亲自批改的试卷,应当不存在这样的可能。
柳温书也有些震惊。
即便他心底已经判断出来,皇上会更喜欢那份主战的答卷,但真的出自侯府王妃南寂烟之手,还真是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