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推理经验,愣是没从青年的描述中找出谁才是这场屠杀的凶手。
他当然明白这是对方有意模糊线索,但心中设想了几l条可能都被推翻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正在给他打电话的人嫌疑最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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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工藤优作:“……”
工藤优作:“谁都有失误的时刻,您不必放在心上……而且,我们在出国前就给房子买了保险。”
这回轮到栗山阳向感叹对方的未雨绸缪。
挂断这通越洋电话,青年推开门,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家里翻出医药箱,正给宫野志保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擦伤上药。
听见脚步声,阿笠博士回过头:“你最好也清理一下伤口吧?我看你的肩上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,博士。
”栗山阳向随手用指尖挑起被划开的布口,边缘沾着几l滴氧化暗红的血迹,下面的皮肤光洁如新,“只是衣服被划烂了而已。”()
坐在沙发上的宫野志保闻言抬起头,眼神闪烁几l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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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那栋宅邸的主人认识,刚才就是去和他们联络吗?”她看着青年,笃定道,“工藤新一果然还活着。”
闻言,阿笠博士心中一惊:“组织已经知道这件事了?!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宫野志保抿了抿唇,“目前为止,这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测。工藤新一在组织名单上的状况为‘不明’,没有确定他的死亡,但也没有确定他还活着……”
阿笠博士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事实上,我今天到这里,就是为了调查他的情况。”宫野志保说,“他变小了吧?”
刚松的那口气瞬间又提了起来,阿笠博士颤颤巍巍地问:“这也是你的个人推测吗?”
优秀的研究员终于露出几l分笑意:“是,而且我是在调查过工藤家宅邸,发现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全部消失后才确定的……好消息是,鉴于相关随行人员都已经‘意外死亡’,现在这个秘密在组织里只有我一个人知晓。”
几l经大起大落,阿笠博士觉得他老年人的心脏稍微有点遭不住。
“宫野小姐之前提到,你在组织负责研究药物。”看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,栗山阳向双手插兜靠在墙边,“是组织给工藤新一灌下的那种可以杀人于无形、死后尸体上也检测不出任何痕迹的毒药吗?”
“……那只是研究的副产物,组织本身的目的并不是研究毒药。”
“我想也是。”栗山阳向闻言点点头,“杀人的手段有太多,就为个毒药投入那么多资金显然不值得。”
阿笠博士挠挠头,合上医药箱,总觉得这话听着背后冷飕飕的。
青年平日里的气质一向都很温和,怎么谈起杀人就变得那么阴森娴熟呢?
大概就在青年打电话的功夫,宫野志保身上已经被好心的老人家披了条毯子,手上也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茶。
如果说对方之前看起来是紧绷的弦,只是克制维持着自己不绷断,现在的情绪明显更加缓和平静。
深吸口气,她抬眼看向青年的眼睛:“你之前说我姐姐还活着,是真话吗?”
“我不喜欢说谎。”栗山阳向坦然地和她对视,“不过,明美小姐也的确没留下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那些人。”宫野志保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他们是怎么死的?”
摊开在眼前的惨烈死亡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但当问出这个问题时,比起悲伤,她的语气更多是试探的意味。
栗山阳向意味深长地反问:“你真的没看见吗?”
对方捧着茶杯的手一紧。
——她看见了。
隔着柜门狭窄的缝隙,按捺着狂跳的心脏,她亲眼目睹了一场足以突破常人世界观的屠杀。
“怪
() 不得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怪不得你会主动找上组织。”
如果栗山阳向的心脏还能跳动,那么他觉得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自己的状态绝对可以用“心头一跳”这个形容来描述。
但事实上,他仍然只是懒散地靠在墙壁上,平静地浮现出一个笃定的想法:
这次是真的找对人了。
“我不了解你的动机,不过,你确定要听吗?”
回过神来时,宫野志保正认真地看着他:“我看得出来,你或许是个真诚的人,但有些事情,就算只是知道,就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危险与麻烦。”
听着这句熟悉的措辞,栗山阳向徒然生出些恍然之感。没想到还有一天,是由别人来告诫他。
青年想了想:“你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是每个人的权利。”栗山阳向温和而平缓地说,“但明知前方是深渊,也仍要奋不顾身地探求真相,同样是不能被他人随意剥夺的权利。”
宫野志保沉默片刻:“普通人未必能真正估量他们选择带来的后果。”
这句话也很耳熟,栗山阳向淡定道:“没关系,我也不是一般人。”
宫野志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