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安排工作,胡丽娟这才赶往季东来的酒店,此时殷易已经重新给季东来安排了一桌,另外一个包厢也是殷易安排的,于达何众人和殷易的手下在拼酒。
“季总,大恩不言谢,以后您就看咱们兄弟的表现。您爱人在这的工作,您尽管放心,虽然咱们的能量比您差的远,但是在这个县里,吱声绝对好使。”
“但是您知道,咱可绝对不是黑社会,手下有那么个把人好使。这也完全是逼得……”
殷易彻底放开了肩头上面的担子,现在心扉也敞开了。知道胡丽娟一会也过来,今天破天荒的把妻子也带来了,还有两个手下的太太,就等着胡丽娟了。
有了这帮人的压阵,殷易开始大吐苦水。
“当年咱们起步可难了,我带着自己的鸭子去扬州那边卖,跟你谈好了三十块一只,对方交了定金。等我大车百辆把鸭子送到了,直接给我变成二十二块钱一只。”
“卖了,一毛钱我赚不到,车费也搭在里面了。不卖,车都开不走那段日子不是人过的。当年我媳妇不大点,跟着我在鸭场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,一年几乎都不赚钱。”
“你看咱们的这个小破县城,老爷特别多。来不来鸭场门口来俩人,就说今天想吃鸭子,你给不给?不给?他就给伱撒药知道么?”
“那年过年,我和我媳妇养了三千只鸭子,眼看可以往扬州送了,门口又来了一伙要鸭子吃的。我没给,结果当天晚上,我鸭场所有的鸭子都被人下药药死了。大过年啊,我和我媳妇坐在鸭场里面哭。”
“客户那边你得赔钱,鸭子你还得找地方处理,不敢吃。我媳妇那时候小,也是穷人家的孩子,舍不得。我出去找人借钱,她在家自己尝试炖了一只。”
“别看我们养鸭子,一只都舍不得吃知道么?她狼吞虎咽的吃了半只,我回来的时候她满地打滚,给我吓得,送到医院食物中毒,又是洗胃又是吃药,那个年我们都没过好……”
说到自己创业的事情,殷易那边眼睛都是湿的,妻子不断的给递过来手纸。
季东来看得出对方说的是真的,毕竟这种破事在农村来说很常见。
要么有人说,投资进城千万别下乡,下乡全剥光。这句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,很多人下乡投资最终血本无归。
“还好,您挺过来,现在都过去了,为了过去我们遭受的不公干一杯!”
季东来举起酒杯和殷易碰了一下,对方爽快的碰了一杯,接着摆摆手。
“季总,跟您说如果没有您,咱们过不去!
“您以为扬州那大小的烤鸭店拿我的鸭子,我赚多少钱?有些几乎不赚钱,让你白忙后是有良心的,血本无归是常态。”
“您现在帮我改造了,咱们按您的路线走,鸭子我不供货了,我看他们还找我干什么?老子不圈在这破地方了。这,庙小,风大着呢。”
殷易接下来的话让季东来更是惊的半天说不出话,殷易那边见到季东来这么惊讶,赶忙凑近季东来压低声音。
“越穷的地方,权利越特么集中
殷易说着冲着季东来做了一个你懂得眼神,季东来半天没说话,只是尴尬的笑笑。
再想想房尧山的话,季东来终于明白,为什么对方要不遗余力的把胡丽娟推上来。
没有新鲜血液的加入,本地经济彻底就得死了。
“说什么呢这么热闹,好大一个屋子就你们两个人,多浪费啊?”
殷易那边还想说什么,胡丽娟来了,望着胡丽娟进来,殷易赶忙站起来。从今以后,胡丽娟在县内平步青云那是肯定的,殷易也会不遗余力的帮着胡丽娟往上走。
季东来给胡丽娟拉了一把椅子,顺手给放了一个餐巾,胡丽娟也饿了,季东来给对方夹了一筷子吃的。
“我们在说你们县,形势严峻,房书记找我了,希望我帮忙引荐投资商,殷易殷总这边也认为大有可为,你的意见呢?”
殷易能说这么多,证明对方表明了和胡丽娟站在一条线上,再说对方的眼睛明显够用,瞒不住的。
“为官一任造富一方吧,我哪有别的本事,搞活经济依靠你们这帮资本家,我就是防止你们造反就可以了。”
胡丽娟嘴里塞着东西,今天是真饿了,为了穿职业装显瘦,从早晨到现在,对方只吃了几块小饼干,现在面对季东来彻底放开。
至于政治上的事情,胡丽娟已经看明白了,谁敲定了经济谁就是这里的父母官。
从房尧山到李县长,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拉拢自己,无非是看中了季东来的壹拾投资,除此之外还有什么?
包括殷易在内,也是因为和季东来这边达成了合作,根本不是给当地管理面子。现在补偿都是壹拾投资垫付,胡丽娟也犯愁这部分钱该怎么弄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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