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朱瞻壑创立
报纸一多,价格自然降了下来,有些报社甚至亏本经营,以广告费用弥补报纸的亏空,如此一来,报纸变得更加廉价,特别是过期的报纸,更是论斤卖,所以许多商贩都拿报纸包裹商品。
虚月带回的猪下水,就是用报纸包着,而在这张不知道哪天的报纸上,赫然写着大汉招募奇人异士的广告。
笃竹拿起这份残报,神情凝重的看个不停,旁边的虚月则抓紧时间,把剩下的菜一扫而光,直到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,他这才打了个饱嗝问道:“师父,大汉那么远,这事靠谱吗?”
“大汉虽然远,但我的确听说他们那边一直招募人手,这次又点名需要一些精通丹砂铅汞之术的人,说不定是大汉的某位大人物也对炼丹感兴趣,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啊!”
笃竹说到最后时,也兴奋的直搓手。
在他看来北京城那边的竞争太激烈了,不但佛道两家相争,甚至还有境外的神棍跑来抢地盘,当初笃竹的师父之所以逃跑,除了炼出的丹药出了问题,同时也是受到了对头的排挤,所以才不得不逃到五龙观这里。
相比于竞争激烈的北京,大汉那边才立国不久,土人的宗教大汉高层肯定看不上,如此一来,正是他笃竹大展宏图的机会。
“师父你不会是喝酒喝昏头了吧,大汉那么远,你真打算去那里?”
虚月看到笃竹兴奋的模样,也不禁神色大变的问道,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师父了,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,而且只要他决定的事情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“为什么不去?这顿饭已经光了为师身上最后一文钱了,除了这座道观外,咱们师徒二人也是一无所有,与其呆在这里挨饿,还不如去大汉闯一闯!”
笃竹说到最后一拍巴掌,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去大汉肯定要坐船啊,咱们身上一文钱都没有,哪有钱去付船资?”
虚月倒是十分机灵,立刻想到一个劝阻的借口道。
“无妨,我听人说过,大汉那边对移民的百姓十分优厚,只要咱们愿意去,船家就会提供住宿把咱们运过去,到时他们向大汉要钱就行了,当然这钱算是大汉借给咱们的,日后咱们有钱了,再还给大汉的官府就行了。”
笃竹却对移民大汉的事知道的十分门清,毕竟像他这样的人,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咱们走了,道观怎么办,这可是师爷留给您的啊!”
虚月再次不甘心的问道,他胆子小,并不愿意跟着师父冒险出海。
“区区身外之物,对咱们出家之人来说算得了什么?”
笃竹却十分洒脱的一挥手道。
这让虚月也不禁大为震惊,看向师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敬仰。
不过只见笃竹接着继续道:“山顶的凝光观不是一直觊觎咱们五龙观吗,之前就想买咱们的道观,我一直没有答应,这次刚好可以狠狠的敲他们一笔,到时咱们师徒二人的路费都有了!”
“果然不愧是师父!”
虚月当即有一种幻灭之感,卖祖产卖的如此理直气壮,这种事也只有自己这位师父才能干得出来。
笃竹说做就做,吃完饭后,立刻就上山来到山顶的凝光观,对方的确想买他们的道观,于是双方很快谈妥,最后笃竹以五十贯的价钱,卖掉了师父留给他的道观。
“走,咱们出发去大汉!”
这天早上,笃竹和徒弟虚月打好包袱,一身轻松的离开了五龙观,虚月虽然十分不舍这座自己从小长大的道观,但木已成舟,他也没有办法。
于是师徒二人背着包裹,沿着山路下了山,山下是座不大的镇子,以前师徒二人的衣食几乎都是从镇子上买,因此镇子上的人大都认识他们。
笃竹倒不是个赖账的人,走之前把自己之前赊欠的账全都还上了,又去了卖酒的胡四那里打了壶掺水的酒,随后这才离开了镇子。
师徒二人先去了附近了县城,这座县城位于江西南部,距离广东和福建都不远,经常有商队从县城经过,师徒二人就在县城找了个路过的商队,点钱搭上他们的队伍,一路赶往广州。
经过一个多月的行程,笃竹师徒二人终于来到了广州,这里是南方有名的大港口,而且广东周边多山,百姓生活困苦,早就有出海闯生活的传统,比如当初施进卿手下的数万百姓,绝大部分都是从广东一带迁移过去的。
自从大汉开始招募移民,广州港这里也有专门的人做移民的生意,只要招满了一船移民,并且将人送到大汉,他们就能从大汉官府手中领到佣金。
刚开始的时候,因为移民的生意火爆,也催生出不少的黑幕,比如有人抓捕普通人强制送到大汉,或是在船上虐待移民等,一度让许多人对移民之事闻之色变。
后来经过大汉的管束,总算规范了这个移民的行业门槛,现在有资格做移民生意的人并不多,每个大港口都有专门的几个商家把持,别人想要插手都不可能。
笃竹师徒二人来到广州后,倒也没有急着上船,而是在广州找了个道观挂单,然后在城中游玩了几天,又打听清楚哪